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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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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庭幽說不出話,昨天喊停不拍的人是他,強吻她的人也是他,她……她根本什麼也沒做,問她……她根本也不知道她是哪裡得罪他了。 她搖頭,“洋,我不知道,他昨天根本沒提這件事,我真的不曉得……他為什麼要突然換掉你?” “那你們昨天……沒發生什麼事?”任庭洋瞅住她。 任庭幽被追問得又一臉臊紅。莫名地,這次她就是無法像第一次被闕宮傕強吻那樣告訴她了。 “沒……什麼事也沒發生……”她僵硬地轉過臉說。 一看就知道庭幽在說謊,她最不會說謊了。不過,看她的表情也知道闕宮傕對她做了什麼,但那應該跟那支廣告沒有關係啊!任庭洋絞盡腦汁,都想不出闕宮傕有什麼理由要換掉她。 “庭幽,你去找他好不好?”這時候她在考慮,是該她自己去,還是讓庭幽去? “我?!”任庭幽立刻蒼白了一張臉。 “我們得有一個人去問清楚這件事,我想你去比較適合,如果我去,我一定會生氣、激動的破口大駡,反而會把事情弄僵。”任庭洋條理分明地分析道。 “可是……”任庭幽從來就沒有想過她會有去找他的一天,她避開他都來不及了……她早已經告訴過自己,那樣的男人絕不能跟他有所牽扯! “庭幽,我拜託你,我把這支廣告看得比生命還重要,他不能夠隨便開一個口就否定我的努力還有機會!”任庭洋兩隻手緊緊拉著她,臉上滿是氣憤和焦慮。任庭幽是知道洋很重視這次的機會,但不曉得她看得這麼重要…… “好吧,我去問他。”為了妹妹,她鼓起了勇氣。 “庭幽!”任庭洋感激地抱住她的頸項。 或許,她應該明天早上再去他的公司找他。但明天她整天都有課…… 任庭幽先是到“量身訂做”去,黃蕥給了她闕氏集團總公司的地址,她這才知道原來他是一個大集團的總裁。 知道了是一回事,畢竟她對什麼企業、什麼集團完全不瞭解,她對商業向來沒興趣。站在這棟氣勢磅礴、聳入雲霄的闕氏大樓門前,她才真正“看到”了,才真正有震撼的感覺,原來,他是一個大集團的總裁! 果真是環境造就人,難怪那男人儼然王者之尊、盛氣淩人……任庭幽輕輕撫摸著胃,不知不覺它又開始痛了。 早已經過了下班時間,他已經不在這棟大樓裡,但他似乎算准了她會來找他,在櫃檯,他留了一個信封給她。 裡面有一張寫著地址的便條紙和一把鑰匙。他是……要她去找他? 莫名地,她有一股退縮的意念,她不想去……她真的不想去。 握著便條紙和鑰匙,坐在計程車內,她內心還猶豫著……可以的話,她真的希望能不去。 給她鑰匙,是他不在嗎?是要她等他? 天空暗了,默默地不知飄了多久的雨絲,任庭幽下車以後才知道,原來下雨了。 便條紙上的地址位於名人住宅區,一棟警衛森嚴的高級大廈內,他住十二樓。等到任庭幽鼓足了勇氣走向警衛室,身上的咖啡色薄外套已被綿綿細雨沾濕了,微鬈的長髮也已打濕。 闕宮傕已經交代過她的到訪,所以警衛很快就讓她進去,還很客氣的指點她方向。 她搭電梯上去,到達十二樓,看著那一扇門,那扇門又厚又重,她能夠開得了它嗎?看看手中的鑰匙,她遲疑了好久。他回來了嗎?在不在裡面? 就這麼進入一個男人的住處……好嗎? 她該進去嗎? 她看著那把鑰匙,始終無法下決心,想起那張冷峻的臉龐、那雙深邃的眼神,她想逃避,但一想到洋、想到她必須為洋去做這件事,她深吸了口氣,不再讓自己猶豫。 比起她和妹妹租的小公寓,他住處的豪華寬闊程度根本難以想像!任庭幽忐忑地進去了,從玄關到客廳,已經可以看出所有的裝潢擺設都經過名人設計。於他的身分地位,這屬平常吧。 客廳左側設有吧台,另外有酒櫃,裡面擺了不少名酒。 他應該還沒回來吧?任庭幽聽不到一點聲響,於是脫下潮濕的外衣,坐在柔軟的黑色沙發上等他。 坐在一個陌生的地方,等一個令她……害怕的男人,這種感覺令她相當的局促不安。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,周圍一點聲音也沒有,任庭幽的手又捂著胃部了。或許,她真的應該明天再去公司找他…… 她正這麼想,門開了,他走進來,這時候她感覺他像巨人,而她,像一不小心會被他踩扁的小人偶。 任庭幽站起來,下意識地退了幾步。 “你……你回來了?”她不自覺的脫口而出,只為了覺得好像應該說些什麼。 闕宮傕瞅住她,深黑的眸底閃過一道複雜的異樣光芒。 “你等很久了?”她站在這間客廳裡,竟是如此的適合,讓他有一股奇妙的感覺,希望她一直屬於這裡。 任庭幽點點頭,隨即又搖搖頭,對她來說在這裡待一分鐘都算久,但實際上,她也不知道自己來了多久,她緊張得根本不知道要注意時間。 闕宮傕才從一場飯局中回來。席中,他竟無法將她的影像自心底抽除,還為了她在中途離席,他竟一直在擔心她會沒等他回來就回去。 “你……你為什麼要把……把……“我”換掉?”任庭幽垂著眼瞼,視線落在他修長的腿上,她清楚地聽到自己的心臟劇烈的跳動聲,尤其當看到那雙腿接近自己,她不由自主又往後退了幾步。 闕宮傕臉色轉為陰鬱,他丟下外衣,在沙發上坐下來。 他一直不說話,屋內靜得幾乎可以聽到兩人的呼吸,任庭幽不得已,抬起疑惑、怯懦的瞳眸徐緩看去,霎時對上一雙深海般不著底的眼睛。原來他一直盯著她! 她變得更無措,神色更慌亂,“請你……請你說清楚。”不是為了洋,她不會來,這對洋太重要,無論如何她不能讓他換掉洋。 她的頭髮濕了,剛才在外面淋到雨了嗎?看見她蔥白的小手又撫著胃部,闕宮傕眯眼,神色更深沉。 如果坦白說,他恐怕她又會“發病”了,但讓她知道他的決定是絕對必要的程序吧?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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