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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二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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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庭幽,你聽我說嘛。”任庭洋坐了起來,“我告訴他們,任庭洋是我的藝名,任庭幽才是本名。我必須這麼做啊,要不然萬一讓人發現我們是雙胞胎,人家會知道我背部有刺青,那就真的必須付違約金了。” “可是……讓人家知道我們其實是兩個人,那不也是一樣違約?”任庭幽發現,她是吃驚,但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居然沒有一絲反彈的情緒。 “反正我們長得幾乎一模一樣,就算真被發現,只要我們死不承認玩過替身遊戲,合約上是你的名字,而你並沒有任何違背條約的地方,他們也拿我們沒轍啊。何況他們只是要拍一支好的廣告,只要能夠拍得好,我們兩個是誰拍都一樣嘛,我想他們是不會深究的。”成名的是任庭洋,她只要這點就夠了,就算讓人發現任庭洋背部有刺青,簽約的可是任庭幽,誰能有話說?法律也沒規定不能拿自家人的名字當藝名吧。任庭洋到底是鬼靈精,單從一開始她就這麼打算了。 任庭幽知道她說得沒有錯,這樣的作法的確是比較保險,可是洋沒有在事前告知她,光這一點,她就應該生氣的,起碼應該說她幾句……就是不知道為什麼,想到“他”會因此而知道任庭幽這個名字,她對洋居然連一句責備的話都說不出來了,莫名地她就是不由得一陣心虛。 見她不說話,任庭洋擔心起來,“庭幽,你是不是生氣了?我這麼做也是不得已的……” “我知道。”任庭幽轉身站起來掩去了一臉的紅,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,她怎麼會……怎麼因此而覺得……安心?還是一絲絲的……竊喜?不,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怎麼了。 庭幽幹什麼拚命搖頭啊?任庭洋狐疑地瞅著她,奇怪她居然一句“叨念”都沒有,雖然她從來不會責備她,不過念她兩句以示抗議總是有的……任庭洋更加疑惑地打量她。 庭幽這個樣子實在反常,而且她心裡那股悸動是怎麼回事?好像是來自於庭幽的耶……任庭洋眯起眼,姊妹兩人的心靈感應一向就比其他雙胞胎強,她是絕對不會錯認這份感覺的……庭幽分明是──戀愛了! 任庭洋倏地跳起來,把任庭幽嚇了一跳,“你怎麼了?” 任庭洋兩眼發光地直瞅著她,憑兩人的心有靈犀,再加上她的聰敏才智,她幾乎立刻就知道庭幽心裡那個人是誰,難怪自己這兩天老是吊著一顆心,原來全是來自於庭幽的情緒啊。任庭洋再一次愉快的扯起笑容,她得了一個成名的機會值得慶祝,而庭幽……似乎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穫嘛。 “不錯,不錯。”她滿意的點頭。 任庭幽可是被她搞得頭昏腦脹,“什麼不錯,你在說什麼?”洋怎麼以那種曖昧的眼神看她? 任庭洋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,“庭幽,我跟你說,其實我跟闕宮傕就只是在面試時見過一面,我跟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特殊關係。” 任庭幽霎時臉上一陣燒紅,“你……跟我說這個幹什麼?” 任庭洋眸底閃過一絲惡作劇的黠光,她接著又說:“你第一次碰到他時,他不就“把你當成我”強吻了你嗎?我知道在他一連串的欺負你以後這麼說或許不應該,不過我對他其實真的是滿有好感的啦。而至於闕宮傕對我嘛……那我就不知道了。也不知道我們兩個人他看上誰?”她是故意的,故意撥亂庭幽一顆芳心。 懸浮多日的心又因為聽到洋的一席話而莫名的更加沉重,任庭幽震驚的發現洋點出了一件她極度不想承認的事實──她事實上……根本一直就在意著……那個男人是把自己當成了任庭洋這件事! 這真是荒唐!她怎麼……怎麼可能……在乎這種事?沒有理由的! 任庭幽又想起了另一個女孩,那個在大馬路上被闕宮傕拋棄的可憐女子,這麼一個冷酷不專情的男人…… 坐落于南區繁華地段的闕氏大樓,一共蓋了四十五層,這是屬於闕氏集團的總部,在最頂層,就是總裁闕宮傕的辦公室。 這個男人,在商場上的魄力和作為是有目共睹的,但是他卻不是一個公私分明的男人。 任何一個在上班時間總有幾位不同的女伴“坐陪”的老闆,相信風評是好不到哪裡去的。有關於闕宮傕和各名女子的緋聞一半以上就是從這裡走漏,而這個一向就無視於他人眼光的男人,根本就不會在乎添再多的閒言閒語。 他並不排斥自動送上門的女人,只要讓他中意,彼此有“不在乎天長地久”的共識,再加上能夠接受“不是唯一”的條件,大都可以待在他的身邊,甚至他的床。 而這個男人,是不會虧待自己的女伴的,是他的女人,鑽石、名車,甚至華宅都能擁有。也因為如此,待過他身邊的女人大抵是毫無抱怨的。 闕宮傕也聰明的不會去招惹太麻煩的女人,像葉娜萩。 鐘馨,一個剛走紅的模特兒,在一場舞會上刻意過來攀附的女人。她有一雙洋娃娃般的大眼,美麗的臉孔和迷人的身材,對闕大總裁在情場上的風風雨雨知之甚詳,卻仍然不能避免的迷上他。 就像過去幾名女子,著迷于那張冷峻的臉孔,迷惑於他神秘的氣息和像是與生俱來的獨特魅力,即使他對女人毫不掩飾輕視的眼神,仍不減女人對他的傾慕,比起他的萬貫家財和對女伴在金錢方面的大方,鐘馨其實更愛他,只是她很清楚自己還沒有征服他的能力,只好退而求其次,遵守他的遊戲規則。 她聰明的不曾在他面前顯露爭風吃醋、糾纏不放的嘴臉,她總認為那是一個美麗、得體的女人最大的敗筆,就像葉娜萩,讓他避之唯恐不及。 她希望自己對他來說是一個如沐春風的女子,所以她總避免自己給他感情上的壓力,她知道那是他最鄙夷的。也因此,她才能成為讓闕宮傕滿意、常在一起的女人之一。 而她,並不急著從“之一”升格成“唯一”,因為時機還未到。 在他的辦公室,那張龍椅上,她坐在他的懷中,纖臂攀附著他的頸項,沉迷於醉人的吻之中,儘管感覺不到他太多的熱情,但這是早已習慣的,他一向如此,所以鐘馨並不太在意,她甚至愛極了他稍微冰冷的吻。 “宮傕……”在他讓這一個吻結束後,鐘馨發出嬌滴滴的呢喃聲氣。 闕宮傕卻沒有再繼續的意思,他放開了她,把她自懷中推出,“鐘馨,你該走了。” 他不否認鐘馨是他的女伴之中他最滿意的一個,不過現在他心裡要的卻不是她。 鐘馨的嬌顏上寫著失望,但因為那張冷峻的臉龐今天似乎特別冷硬,所以她很識相的沒有再出聲。 “那……我回去了。宮傕……今天晚上我可以去你那裡嗎?”她用柔媚的嗓音軟調的詢問。 闕宮傕睇她一眼,最後改變主意答應她。 鐘馨幾乎是立刻的眉開眼笑,她帶著一份欣喜離開。 闕宮傕的心情並不好,看著桌上那份剛送過來的合約,上面的簽名──任庭幽,原來是她的真名,這個女人連日來佔據著他的心。 對於她,他有一份前所未有的在乎,而這份在乎卻困擾著他,他發現自己第一次有想珍惜女人的心情,她讓他想疼她、保護她,甚至藏起她。 他習慣了被女人愛,更視她們的愛為理所當然,現在卻遇到一個急於遠離他的女人,那張美麗的容顏總是對他露出恐懼的神色,眼神之中更是毫不掩飾對他的懼怕,偏偏這個視他如毒蛇猛獸的女人讓他在乎!闕宮傕攢緊眉頭,想到她就一陣惱怒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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