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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八


  “不介意交個朋友,就直呼名字吧!”

  英雄識英雄,依伐爾斯的直覺,裡曼這人絕對值得交!

  “榮幸之至。”裡曼頷首。

  “原來你是易騎的主人,這會兒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,得來全不費工夫了。”法藍比了“請”的手勢,三個人一同在亭上就座。

  “怎麼?你除了找我,也在我易騎的主人嗎?”裡曼不禁挑了挑眉。

  “不錯!”法藍舉杯。“多月未見,如今有事相托,僅以一紙書信邀來仁兄,失禮之至,請見諒。這一杯小弟先幹為敬。”

  “客氣!客氣!賤命一條,當初若非仁兄相救,早已命喪蛇窟。如今大哥有事,小弟自當萬死不辭,您這一先乾杯,豈非折煞小弟。就罰小弟回敬大哥三杯!”裡曼一手握瓷瓶,酒倒三次,杯杯見底。

  法藍眼尾上勾,唇角上揚——這神情說有多虛偽就有多虛偽——面朝裡曼。“大哥也太謙虛了,當初也不過是舉手之勞,兄以弟自稱,小弟法藍我可承擔不起,您老人家莫再客氣了。”

  裡曼的綠眸更見晶亮,嘴角咧得太太自然了!

  “救命之恩如同父母再造,尊您一聲大哥,小弟已占盡便宜,您就甭客氣了。”

  “裡曼,你這又何苦呢?處長幾歲又不是丟臉的事,有什麼好不敢承認的。”法藍笑得眼睛都瞇成一條線,還極“親切”地“拍拍”裡曼的肩膀。

  這會兒裡曼的嘴差點兒咧到耳後了,非常之“熱烈”地“握”住他肩上的手。“法藍,你說得對,年紀大是成熟的表徵,你又有什麼好不敢承認的呢?”

  法藍用力抽回手,活動活動差點被捏碎的指關節,咬牙切齒地道:“你這老傢伙,想讓我殘廢,日後不能為人把脈啊!”

  “你想讓我脫臼,我會不想讓你殘廢?老不死的傢伙,別以為會點醫術就可以隨便廢人手臂,我可半點也不想當你的實驗品!”裡曼怒瞪他,右手揉了揉左肩與臂骨的接縫處,再由左肘用力一頂,稍微脫了位的骨頭總算得以扶正。

  “兩位打完了招呼,該進入正題了吧!”伐爾斯顯然等得有些不耐煩。

  法藍與裡曼對視一眼,以同樣的眼神表示:這傢伙真沒幽默感。

  “裡曼,你可還記得約十天前有兩個女孩在你易騎租馬?”伐爾斯神色間顯示了這件事的重要性。

  “你所指的可是一位長相可愛、非常活躍的女孩,與一位容貌秀麗、行止端莊的小姐?”裡曼挑眉,他對這兩位女性可是印象深刻。

  “裡曼,伐爾斯才輕輕一點,兩位小姐的行止相貌你就能夠形容得巨細靡遺,真是記憶力超凡啊!”法藍調侃他。

  “別取笑我了,你們會問起,肯定是有事,何不爽快地說明了?”這會兒他可真是好奇極了。

  “好吧!告訴你,你說的那位非常活躍的女孩子,名叫海莉兒,是伐爾斯的未婚妻,也是未來威克格勒的王妃!另一位雅紋紋是莉兒的專司宮女……”法藍故意停頓,想看看裡曼會有什麼反應。

  裡曼倒也不教他失望,雙眼瞪得出銅鈴遠大。傳聞伐爾斯王子將娶的王子妃不是一位大國公主,鋅冠群芳的絕色美人嗎?怎麼會是……

  並非海莉兒生得其貌不揚,實在是她與這“絕色”兩字……當真是相去甚遠。

  “我知道你一定非常疑惑,不過不用懷疑,老朋友我不會騙你,此事咱們暫且擱下,待日後再研究,先說說那天的事。聽紋紋說你曾指那歸還之馬非你易騎所有?”

  “不錯,那匹馬確實不是易騎的。怎麼?出事了?”裡曼揣測道,口氣變得凝重。

  “有人在馬鞍上插了三支銀針,海莉兒差點因此命喪斷崖。”幾句話雖說得輕描淡寫,但法藍的表情可不是這麼回事。

  “可惡!什麼人這麼狠毒?”裡曼拍桌驚起,馬上又問:“海莉兒可有危險?”

  此刻他非常後悔,若非當時有要事急於離開易騎,他絕不會沒查個仔細就將馬租給她們。原以為只是錯還了馬,畢竟附近多得是租售馬店,這種事情偶爾也會發生,沒想到……若因為他的一時疏忽而害了一條人命,他絕對不會輕饒自己。

  “有驚無險,多虧法藍及時救下她。裡曼,當時還馬的人的面貌你還記得嗎?”伐爾斯直接切入正題。

  “略有記憶。”此刻慵懶的笑容已不在,取而代之的是冰寒的危險表情。“錯還的馬我不該借給他人,既是我犯的錯誤……伐爾斯,我會儘快給你一個交代。”

  言下之意,他決定親自逮住犯人了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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