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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八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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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趁人之危的事你也幹得出來!”伐爾斯瞇細深藍得近似墨色的雙眸,不大不小、卻足以令人膽寒的聲音,還是由齒縫裡迸出來了。 呵呵!原來他的眼珠子真的會變色!海莉兒真是對他觀察入微。 面對滿身“殺氣”的伐爾斯,法藍只是笑著,擺出一張無辜的臉。 “兄弟,你說這話就未免太侮辱我了,我所做的一切純是為了救人,不是為了偷香竊吻,而讚美她的紅唇,實乃人之常情。你也知道的,男人嘛!哪一個本性不好色呢?” “朋友妻不可戲!還用我提醒你?”這句話說得非常之“溫柔”。 “自是不用!但莉兒還不是你的妻子,你們要到下個月才訂婚;即使訂了婚,也只是未婚夫妻,我可不承認有戲朋友妻這回事喲!”狡黠的目光由法藍眸中一閃而逝。 “法藍——”他兇狠地低吼。 “嘿!你先別生氣,還有一件事我相信你會很有興趣。”再玩下去可是會出人命的,他自然曉得見好就收的道理。 “不怕死你就說吧!”伐爾斯狠狠地瞪他一眼。 平常像尊毫無感情的大理石雕像,難得看到他也有怒髮衝冠的時候。哈!真是太過癮了,這小子完蛋了!若不是還有重要事待談,法藍還真準備玩個痛快,管他是伐爾斯先氣死,或者自己得賠上一條命,他都認了! 法藍換上一副正經的語氣,“海莉兒的坐騎被人動過手腳。” “你說什麼?”他驚得站起。 “我下到斷崖去檢查馬的屍體時,發現馬鞍的內側插了三根細小的銀針,海莉兒只要坐在馬上愈久,針就會插得愈深,這就是馬為何會突然驚狂疾奔的原因。”一向溫文儒雅的法藍此時臉上滿是不恥之色——殘害一個弱質女子,竟使用如此卑劣狠毒的手段,要讓他知道是誰幹的,非讓那人嘗嘗同等滋味不可! “你確定?”伐爾斯的眸中透出從未有過的寒光,握在手中的玻璃酒杯,“眶”地一聲瞬息碎裂! 法藍頓了一下,注意到伐爾斯的手巳鮮血淋漓,而他自己卻似毫無所覺。搖搖頭,他一邊掏出身上的藥與紗布,一邊道:“我猜測欲加害海莉兒的歹徒與當初陷害坦娜的人可能是同一個,顯然他已經知道海莉兒是能使坦娜回來的關鍵人物,所以莉兒的處境已非常危險。” 伐爾斯思慮了半晌,才通:“海莉兒的來歷除了宮裡的人,沒有外人知道,難道……害坦娜之人就在宮中?” 正在為伐爾斯挑掉手上玻璃碎片的法藍停止動作。“倘若嫌犯真是宮裡的人,那麼莉兒留在這裡就太危險了!” 伐爾斯皺眉瞥他一眼,語氣頗為不悅地說:“別忘了,她是出了宮才遭暗算的!” 法藍淺笑,點點頭,繼續為他處理傷口。“這也是,或許嫌犯認為在宮中謀刺容易留疑竇,所以故意選在宮外,但是誰能保證『他』下一次還會考慮這麼多?既然也能夠知道莉兒的來歷,想必也知道開啟『介之雲』的關鍵時刻就在明年,隨著時間的迫近,有可能一逮著機會他就下手了!” “他敢如此大膽!”在宮中行刺,必須抱著必死的決心,伐爾斯不相信犯人有這勇氣。 “反正橫豎都是死,一旦坦娜回來,他會死得更難肴。有了這一層認知,他有沒有膽子不難想像。” 法藍瞭解伐爾斯此刻的心情,若換成是他的妻子,他也會想留在身邊親自保護,但是這對莉兒而言太危險了! “我不會送海莉兄出宮,你不用再說了!”伐爾斯語氣堅決地說。 頑固的傢伙!法藍歎口氣,拍掉他剛包好紗布的手。 “好吧!就讓莉兒留在宮中。” 伐爾斯蹙眉瞪了他一眼——不是為了法藍弄痛他的傷口。 “她叫海莉兒,你可以叫她衛海莉,任何名稱都行,就是別再喚她莉兒!”說完,不再看法藍一眼,轉身離開雲朋宮。 法藍瞪大眼怔愣了好半晌,嘴角緩緩爬上一抹笑容。最後,他終於忍俊不住地哈哈大笑! 這伐爾斯可是那一向冷漠的伐爾斯? 說出來誰會相信? 第四章 夜深人靜,每個人都睡了,雅紋紋也讓她趕回房睡覺去了;唯獨她——海莉兒,睜著一雙淚眼,直挺挺地躺著,連翻個身都動彈不得。 法藍喂的止痛藥藥效已經過去了,她很痛,又不忍心去吵醒雅紋紋——事實上她也沒這體力。都是她的錯,才會害得雅紋紋挨駡,雅紋紋今天已經夠難受了,絕不能再麻煩她。 看這情形她得忍痛迎接天明了。唉!曾幾何時她海莉兒得這麼委曲求全了?來到這裡,想不到她竟改了性子,老爸和老媽要知道他們的麼女變得如此“溫柔”,肯定要感動得痛哭流涕了吧! “很痛嗎?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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