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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五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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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宇琛被她打敗。 “隨便你!”他放開她,索性抓起衣服到浴室去換。 說什麼也不讓她佔便宜。 “喂,你不能這樣小人啦,我都答應會付錢了,你怎能出爾反爾!”唐貝兒拍著門板抗議。 可是他始終沒理睬她,片刻後,周宇琛一身白色晚晏服出來了。 “我要走了,你看家吧。”他套上領帶走出房間。 唐貝兒想起來了,原來他們剛才在討論她的衣著得體與否這個問題。 “不行、不行,,我也要去!你等我哦,非等我不可!”這會兒她才疾速跑去換衣服。唐貝兒太清楚她若不換,周字琛絕不讓她前往保護他,說來她這保鏢還真難當。 周宇琛利用時間到樓下沖了杯法國別爾繽咖啡,裡面加入數滴他喜歡喝的酒,香醇且特別有味道。 三分鐘後,他咖啡才泡好,唐貝兒就沖下來了。 “好了,我們走吧。”她宣佈,瞄準周宇琛手上香氣撲鼻的咖啡,乘其不備趕緊下手搶過來喝。“我的!” 周宇琛瞪著她上下看了半晌,久久說不出話來。 她這也叫“換衣服”?從頭到腳還是一身黑,長褲、布鞋不變,簡單換了一件襯衫,加上西裝外套,這樣也行?甚至頭髮都沒梳一下! 臉上就更不用說了,現在就算告訴他,她不曉得二十世紀末的地球上有化妝品這樣東西,他都不覺得稀奇了。 周宇琛思量的看看表,再看看她。 “奇怪,怎麼有酒味?喂,你在裡面加了酒啊?不是告訴你別加的嗎?我不喜歡酒,你也知道的嘛!”唐貝兒一杯喝得見底才抱怨。這會兒瞥見周宇琛神色認真,似乎正在思慮啥要事。“怎麼了,你在想啥啊?”唐貝兒好奇的湊過來。 “反正註定要遲到了,就晚點到吧。走。”他拉起唐貝兒,搶過她手中的杯子放在桌上,把她帶出門。 唐貝兒並沒有直接被帶到會場,途中只見周宇琛打了幾通電話,然後車停在一家高級的精品店前,她莫名其妙地被趕進去,隨即,一群女人包圍上來,嚇得她立刻擺出架式,以應付敵人。 “周宇琛,你搞什麼鬼?找這些女人想幹掉我啊!”唐貝兒不由分說地抓住他當擋箭牌。 不是她膽小,既然帶她來這裡的人是他,他當然得負責。 “她們只是想幫你改頭換面,不會要你的命。” 周宇琛把她推向那群對她“媚笑”的女人,不顧她抵死不從和哀號聲,優閑的坐到沙發上,眼睜睜看著她被拖入更衣室。 “周宇琛,你這個獨裁者!你枉願民意!你自私、不良!你居心叵測、你不得善終——” 周宇琛雖然充耳不聞,不過還是認為唐貝兒真正需要被徹底修改的是她那張嘴,找根針來就差不多了。 二十分鐘後,他們上路了。 唐貝兒紅棕色的長髮往上綰成高雅的髮髻,額角垂落了幾綹髮絲,看起來年輕又爽朗,臉上也略施薄妝,平添了點女人味。 “盯著我看幹什麼,欠扁啊!”唐貝兒的脾氣壞透了。這個始作俑者居然還敢往她身上瞧! 不開口的話,是有那麼一點點看頭。 其實周宇琛是想看看醜小鴨化身天鵝後的模樣,為了滿足這份好奇才對唐貝兒“下手”,沒想到今日發達的科技依然“救”不了她。難道是時間過於短促的關係?或者她真正需要的是上醫院整型?周宇琛瞅著她思忖半晌,最後下了結論:一個人的言行左右本身的美感與氣質。 這輩子想讓唐貝兒變天鵝是沒指望了。 他們在嚴府的廣場前下車,雖在夜裡,這兒卻燈火通明,熱鬧非凡,屋前並且排滿了一輛輛豪華名車。 “女人為什麼非穿得高跟鞋嘛!既不舒適又難走,是哪一個蠢蛋發明的啊!”唐貝兒氣死了一身束縛,邊踩上臺階邊叫駡。 “你可以不穿。”周宇琛是通情達理的人,不施他人不欲之事。 “我都跟到這裡來了,你還想把我趕回去嗎?休想我會給你機會!”唐貝兒看穿這個“善面歹心”的傢伙了。 “那很好,祝你早日與高跟鞋相處愉快。”周宇琛揚起嘴角,向前來招呼他們的主人頷首,“大伯父,抱歉來遲……” 第五章 “不好玩!累死了!什麼鬼玩意兒嘛,逢人就得陪笑,還得陪酒,我是到了酒家上工啊!還不能脫掉這折磨人的鬼東西,虐待!”唐貝兒一上車就迫不及待脫下折騰了她一晚上的高跟鞋,甚至出於洩憤心理,狠狠把鞋子扔出車窗外。 幸而這裡是半山腰的高級住宅區,車子不多,才沒讓她砸到別人的車子,省下一筆賠償費。 周宇琛氣定神閑,不置一詞,任唐貝兒胡鬧咆哮去。 把一個在政商界呼風喚雨的老人家所開的壽宴比喻為酒家,這可不是一般常人想得出來,宴席上賓客雲集,每位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,大夥兒忙著交際、攀關係,已無暇思考不說,這席宴可不是人人有機會,有幸拿到帖子的非富則貴,不幸沒有收到的人不惜千方百計只求混得進去。這丫頭不為自己的幸運感動,反而直嚷嚷著不好玩,要是被那些不得其門而入的人聽了,起碼將她大卸八塊! “周宇琛,我現在嚴重警告你,從此時此刻起到你的危機未解除之前,你禁止參加任何需要穿著正式服裝的宴會。”唐貝兒粗暴地揪住他的領帶,不顧司機頻頻探看後視鏡,對她遞以驚愕無措的神色。 “不要嚇壞小李,你想殉情也得先徵求我的意願。當然我是不會願意的,你求我我也不考慮。”周宇琛輕鬆的拉下她扯住不放的手。 如果小李繼續把注意力放在唐貝兒身上,想他不被迫殉情也難了。 “求你的頭啦!鬼才想找你殉情!不要臉!你去死算了!”唐貝兒現在知道他很“耐打”,完全不再保留力道,猛往他的胸膛捶了幾拳。 “一天到晚詛咒我,你真的是我的保鏢嗎?”不是來做臥底?周字琛可懷疑了。 “你幾時當我是保鏢了?我是你『名正言順』的跟班你忘了嗎?受老闆的氣,咒駡他幾句,這也是人之常情、天經地義的事。做人家老闆的才應該檢討、檢討,為什麼做老闆做到被人家罵!”唐貝兒看見他一副無關痛癢的優閑貌,還傲得跟什麼似的,更為切齒,“你老不知反省,每次都讓我對牛彈琴,你這個大……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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