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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她堅持找他的醫生談一談,柏傑在聽了她三個小時的叨念,一個下午的“陪伴”後,終於決定解放自己,把餘翊的電話號碼給了她。

  而這位柏傑的主治醫生余翊給她的建議是:隨便他。

  這位余醫生甚至沒有鼓勵他動手術的意思,言下之意仿佛是準備放棄他了。這教孫語皙非常氣憤,有他這樣的醫生,也難怪柏傑不願動手術!

  想到這件事,孫語皙又忍不住動了氣。

  “你再考慮看看好嗎?我可以介紹更好的醫生給你。”她一再建議他換醫生。

  “不必了。”柏傑已經不耐煩,沒有吼她是因為會破壞修養。

  這個女人當真纏功一流。她有辦法在你耳邊“自言自語”

  到你甘願無條件答應她的任何要求,只要她閉嘴。再不然,她會以溫柔的態度,非常殷勤的伺候你到你不舉白旗都不行。餘翊的電話號碼,她就是這樣要來的。

  不過換醫生,他是怎麼也不會妥協的,就算她獻身也不行。

  沒得商量!他的表情這麼寫著。孫語皙蹙起柳眉,知道這一次是說不動了,不過她不會放棄,她已經準備聯絡秦世帆,他雖然不是這方面的醫生,不過他在醫界交遊廣闊,一定可以幫她介紹一位好醫生。

  她暫時還不打算告訴柏傑。

  “那好吧,我算是多管閒事了。”孫語皙聳聳肩,突然盯著他,冷不防伸手去摘下他的墨鏡。

  “你幹什麼?”柏傑皺起眉頭。

  這個女人真是危險!

  “為什麼要戴墨鏡?你的眼睛並沒有改變,整天戴著多不舒服。”孫語皙盯著一雙漆黑的眼眸,那依然炯炯卻只閃著冰冷的光芒,竟令她心悸了。

  別人的眼裡,他戴墨鏡是為了“遮醜”,每個到醫院去探病的人都帶著一臉同情,刻意避過這層掩飾不談,只有孫語皙,基於舒適的實際考量,直接就幫他褪去。

  什麼不忍心、小心翼翼、怕傷害他,種種的顧慮對她來說都變成多餘。她究竟是什麼樣的女人?她怎麼能夠在柔似水做的嬌軀內同時具備了堅毅、纖細、溫柔和善解人意?

  “把眼鏡給我。”柏傑伸出乎。沒有墨鏡當掩護,他如何能夠自在的觀察人又不被發現?

  她的體貼與美意,被一句冰冷的命令給原封不動的退回來了。

  孫語皙沉默半晌,才將墨鏡遞還給他。

  柏傑重新戴上墨鏡,這才把焦距對準一張嬌?凝視。

  她正無聲地歎息,臉上有著失望與受傷。

  “你餓不餓?周媽媽應該快送午飯來了,我下去看看。”

  孫語皙依然是那副愉悅的語氣,並沒有把心情表現出來。

  柏傑頓時覺得自己像個罪人,沒來由地伸出手捉住她。

  “你需要什麼嗎?”孫語皙回頭親切地詢問。被他捉住的手腕逐漸釋出電流,僵著全身。

  她以為他會放開她,但他沒有。

  其實,柏傑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麼。

  為自己冰冷的語氣傷害到她而道歉嗎?那這兩天以來,他恐怕已經欠了她上百句“對不起”了。再說,他的生活哲學裡也沒有“對不起”這三個字。

  那為什麼還握著不放?柏傑對自己始終連不著大腦的行徑,真是越來越無法解釋了。

  “扶我下去。”他的語氣顯得粗暴,似乎在為什麼事生氣。

  “你想下樓去?”孫語皙兩眼乍放光芒,遺忘了兩人接觸的不自然感,笑得比陽光還燦爛。

  柏傑是不下樓的,他也不讓她扶,兩天以來他一直只待在樓上,對她“到外面走走”的建議始終拒絕採納。

  柏傑由木雕椅裡站起身,以行動代替回答。

  孫語皙主動當他的眼睛,牽著他的手走下樓。

  “你想不想出去走走?外面的天氣很好哦。”她小心翼翼地領他步下階梯,走得比柏傑還緊張。

  柏傑始終盯著她低垂的認真的容顏,臉上的肌肉線條越繃越緊,心虛和內疚正以緩慢的速度爬升並且擴散。

  他討厭演戲,卻不得不!

  “不要!”他已經後悔在她的視線下走下樓。

  “外面的溪水很清澈呢,只要走幾步,再下幾個階梯就到了,你不想去泡泡水嗎?”孫語皙懷柔、勸誘並進。

  “不想!”這個女人到底懂不懂得“死心”這兩個字怎麼寫啊?

  孫語皙帶領他在客廳靠窗的沙發坐下來,才準備再說服他,就被一陣敲門聲打斷了。

  “語皙啊,是我啦,快來開門。”一位中年婦人扯著洪亮的嗓子叫道。

  “是周媽媽,我去開門。”孫語皙告訴柏傑,然後跑向大門拉開門,“周媽媽,請進──好大一包,是什麼東西啊?”

  “百香果啦,昨天你說喜歡吃,我就多摘了些來,很甜哪。”胖胖的中年婦人舉了舉手上的大袋子,笑得很豪爽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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