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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九


  他歎了口氣,本來想以別人的故事來轉移她的注意力,沒想到適得其反。

  “你明明說她喜歡的人結婚……你不就是和我結婚了。”她輕輕地控訴,她沒聽錯啊。

  “聽我說完。對方是六年前就結婚了,而高家曄為了忘記他,大學時離開臺灣到異國留學五年多,查到最近才回國……結果,你知道她下飛機第一個碰到的熟人是誰嗎?”

  雷羽懷瞅著他小妻子的臉蛋,知道她已經漸漸轉移了重心。

  “你嗎?”她看著他。

  “是那個她到國外去忘掉的男人。”

  “那……她忘掉了嗎?”她睜大了美眸。

  “不幸的是她發現沒有。”很好,看樣于他的妻子已經“融入劇情”了。

  “她好癡情哦……可是,那她豈不是很可憐了?”她不禁要為那深情的女子掬一把熱淚。

  “所以,站在朋友的立場,我才請她吃飯,安慰她。慧凡你想,那種時候如果你在場,你們又不熟,高塚曄是不是會很尷尬?”

  施慧凡點點頭,“她這麼可憐,你真的應該要好好安慰她的。”

  雷羽懷滿意地揚起嘴角。沒有其他人的攪和,他的妻子就很可愛了。

  至於……那個高家曄,她可憐?雷羽懷還真無法想家。

  “現在,慧凡,你好好想想這幾個月的事。”雷羽懷始終牽掛著,並沒有因為一群人一鬧,就把這件事忘記。

  怎麼一下子就扯到這邊來了?反應遲鈍、感情特深的施慧凡還在那邊為那可憐女子淚眼汪汪。

  “不知道。”她答得乾脆。

  “慧凡,這關係到你跟孩子的安危。”雷羽懷握住她初細的肩膀。

  “可是……真的不知道啊,特別的……就給斑白那一條領帶那件而已,因為那上面居然畫一個不穿衣服的女人。”施慧凡一想起來臉就紅,她是後來才注意到的。

  “那條領帶……!”

  第十章

  “慧凡,你怎麼會有那條領帶?”腦中的第六感在響,他覺得這似乎是關鍵。

  “羽懷,你比我還健忘呢,你不記得嗎……那是聖誕節之前啊,就是我手錶壞了那一次。啊,不對,只是沒電啦,老閻說換電池就會走了……羽懷,我說到哪裡啊?”怎麼她忘了,一定是懷孕的關係。

  “你說到手錶壞了。”他記起來了,那天他下班看不見她,急得到處打電話找她。

  “對,就是那一次。我急著回家,在門口跟一個人撞了,我還跌破皮,手掌的傷還是你幫我包的。那個人啊,急急忙忙的從公園跑出來,把我撞倒了,然後他掉了領帶,就是那條領帶啊,我還叫住他,要還給他呢,可是不知道為什麼,他猶豫了一下就跑掉了。我本來以為他大概在趕時間,後來看到領帶上面的圖案,我知道了,他一定是不好意思回來拿。”施慧凡想了想,自己也笑起來,“幸好,否則領帶沾了我的血,還給人家就不好意思了。”

  公園?!對了,那一夜隔天,就是慧凡在看重播連續劇,他曾經轉檯看新聞,一個遭人勒死的女子……領帶……血跡……那男人!

  雷羽懷霎時眯眼,一瞬間似乎什麼都串連起來了。

  “羽懷?你怎麼啦?”施慧凡瞅著老公嚴肅的神色,一臉茫茫然。

  雷羽懷皺起眉頭,凝視她一張純淨美麗的臉蛋。他的老婆居然連兇殘的殺人魔都能“碰”上,還無知無覺的。

  不過,幸好她平安無事。

  他揚起嘴角,在老婆的額頭上吻了一下。

  領帶上已經乾涸的血跡經過檢測,果然並非施慧凡的。

  雷羽懷不僅是報案處理而已,為了早日能夠確定他老婆“完全安全”,他還動用了一群“默默無聞”的人幫忙,一個專為某企業搜集情報、人脈網絡褊布全球的“地下組職”。

  沒多少時日,連續犯案的殺人魔就被捕了。

  這個男人,沒想到居然是一個被解聘的國中教師,之所以奸殺女人,是因為解聘他的是一位女校長,總之根究其原因就是心理不正常。

  而當他被逮到時,臉上、手上還有多處貓爪的傷痕和狗啃的痕跡。

  這下子,施慧凡可得意了。

  “黑兒,你看吧,還說要烹狗肉、抓貓來烤,那兩天要不是貓兒、狗兒救了我們,我們也許就得到閻王爺那兒『報數』了。”所以說,好心還是有好報的,她一直道麼相信。

  黑兒沒話說,他真正相信了一句話,就是“傻人有傻福”。

  他這會兒出院了,當然是自己要出院的,腿傷還沒好,還不能走路,但受不了醫院那些“女人”護士、女病人。而由於額頭受傷,他把頭髮剪了,頓時外型的性別就更清楚。

  小小年紀,今年十三歲而已,俊俏的外貌、酷酷的外型、伶俐的口才風靡全醫院,天天走過病房門口都得撐傘––因為那些不知節制的女人對他流口水如雨下。

  煩得他非得雷羽懷幫他辦出院不可。

  他在客廳的長沙發裡半躺下,看一室的貓兒在他身邊繞來繞去,這一會兒,他竟不覺得貓兒討厭了。那圓圓無辜的眼睛,其實也挺可愛的。

  雷羽懷卻不這樣認為,光看他緊緊鎖著眉頭就知道。討厭貓是心理上的感覺,要改變對貓的印象還較容易,但是對貓毛過敏……他這一輩子還有藥可醫嗎?眼看一屋子救了他老婆的貓在他面前晃!口鼻受不了,卻還是得忍受。

  不過這種忍耐還是有極限的。

  “我出去一下。”雷羽懷站起來,隨即快步走出庭院去。

  “羽懷?”施慧凡眼睛跟著他,喃喃念道:“他說他能忍受的……果然還是不行。”

  “廢話,哪一個生病的病人能說病好就病好的。”黑兒翻起白眼。

  “我還是出去看看他好了。”施慧凡也站起來,挺著她圓圓的肚子走出去。

  這些時日,黑兒是除了吃飯、睡覺,什麼也不能做的,所以,當腦袋太閑的時候,他忍會不由自主的去想,慧凡這一胎是男是女?

  好像人太閑、太無聊的時候,好奇心就特別旺盛,他又開始想,如果生了一個男嬰,是不是要先警告“他”,這是他先搶到的地盤,教“他”要給他小心一點?

  如果生女的呢?那他是否要離家出走比較好一些?這種“地盤”不要也罷吧?

  現在,他還是在想著這個問題。

  施慧凡走出庭院,她的丈夫在樹下的涼椅坐著,正伸手撫摸一隻灰白的大狗,身邊還有許多大狗、小狗圍繞。

  這些狗兒,儼然成為庭院的主人了,就因為“救主有功”,雷羽懷把這方土地“賜”給它們。

  “羽懷,我看還是把貓咪都叫回貓房好了。”她走到老公身後,兩手擱到他肩上。

  雷羽懷沒搭腔。

  “羽懷……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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