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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十四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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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了雨兒的話,眾人的表情皆不怎麼自然地緊憋著,礙于白亞謙一臉“冰”相,為免惹來橫禍,他們只有強忍住爆笑的衝動,明哲保身。 “雨兒,我們有事要談,你先回房裡休息。”白亞謙盯著雨兒。 “好,等一下。”雨兒敷衍著,不理會他,又問餘南平:“你快說嘛!到底是什麼奇景呀,快告訴我嘛!” “這……”餘南平支支吾吾地,瞧了白亞謙一眼,趕緊向秦世濟搬救兵。 “嗯哼!雨兒,他是開玩笑的,這奇景指的是你們的婚禮,堂堂白氏集團的負責人要結婚,這排場可想而知,自是難得一見了。”秦世濟正經八百地點了點頭。 “是這件事?無聊!”雨兒搖了搖頭,失望地回房裡去,連聲招呼也懶得打了。 眾人總算松了口氣。 “如果我沒記錯,這婚禮……我沒通知你們吧!”白亞謙重新戴上眼鏡,和雨兒在一起,他總是很自然地拿下眼鏡。 眾人面面相覷,誰也不想先回答。 “世濟,是你通知他們的?”白亞謙將箭頭指向秦世濟,因為只有他在臺灣,若說是聽到傳聞,也只有他比較有可能。 “是誰說的又何妨?總之,我們就是知道了,好朋友就是有個好處,需要時互相幫忙,尤其是你的終身大事,我們當然得全程參與,而且是義不容辭的。”秦世濟又恢復了他的一號表情,聲音平板,聽不出任何破綻。 “就是啊!新郎倌,距離你的佳期不到半個月,你狠心不通知我們也就算了。怎麼,我們自己知道了,義務來幫忙,且又不找你算賬,難道這也不行?”餘南平幫腔。 “唉!我都說了,人家堂堂一個國際集團的領袖,要人,隨便一彈手指,來者何止千百,哪用得著我們。現在好了,自討沒趣了吧!”巫奇意興闌珊地說。 “夠了沒?你一言我一語的,直接說明你們不想回答問題豈不爽快。”白亞謙蹙起眉頭,他總覺得事有蹊蹺。 “嘿!生我者父母,如吾等白亞謙也。你都這麼說了,也應該知道問不出什麼結果,不如將這問題暫且擱下,留待日後分解,我們還是來討論你的婚禮吧!有什麼雜事,儘管派下來便是。”餘南平笑嘻嘻地說。 “好,我也來幫忙,白叔叔,你缺不缺花童啊!我很樂意充任。”陸哲青突發驚人之語。 “你?不必了。”眾人瞪大眼,難得如此默契奇佳地異口同聲,一起否決了他。 婚禮在即,趁著兩對新人去試婚紗,白家大宅的客廳內,聚齊了所有陰謀者,個個還不知死活,自吹自擂地邀著功。 “不是我自誇,若要論演技,可沒人比得上我,隨隨便便這麼一吼,可把我那笨孫子唬得一愣一愣的,還真以為我反對他跟雨兒的婚事呢!”白爺爺臉朝天,好不得意。 “就憑你這三腳貓也敢論演技?也不想想當初的苦肉計是為了誰才失敗的,還馬不知臉長!”高爺爺斜睨他一眼,嘲弄地戳破他的汽球,又禁不住咧嘴這:“說到這件事,我才真的是功勞不小,你們也如通,斐祥那臭小子一向精得很,要騙他可不容易,沒有三兩三,可上不了梁山。當初他拿威脅函給我看時,你們猜我的反應怎麼樣?我心裡可是笑破肚皮了,虧他們想得出這伎倆,幸好當時我想到我未來的曾孫子,及時忍往笑意,還表現得萬分關切的樣子,簡直感動得他差點良心過意不去,招了實話。你們想想,當時我們可不知道他會用什麼方法跟著去香港,只是逼著他在臺灣待不下去而已。所以,我應付的可都是臨場狀況,得靠反應的,現在你們該如道,薑還是老的辣吧!” “你的意思是亞謙就不機靈、不夠精明了?”白爺爺卷起袖子。 “幹什麼扯上亞謙!我說的是你……” “哎呀!爺爺!也不想想你們都年過半百了,還這麼愛抬扛,羞不羞啊!”高斐音擋在他們中間搖搖頭。“怎麼不會學學我呢!這樁婚事我也出了不少力。我特地由英國趕回來不說,想我不但犧牲色相、名譽受損,還為你們找來影劇科的台柱助陣,這不說,讓人家演個花癡,你們知這我可是費了多少唇舌才說動她的嗎?我可沒邀半點功啊!” 雨位老人家對看一眼,高老爺爺似笑非笑地說:“不邀功?丫頭,這可是你自己說的,我想你也不會在乎我是否背信了吧!” 常初高斐音之所以符應由英國回來加入陷害哥哥的陣容中,主要是因為高老爺爺開了倏件,只要高斐祥一結婚,讓他有曾系可抱,那麼高斐音便可領“自由身分證”,不必被逼結婚,不必忙相親,更不用一畢業就得回來幫忙家業,且可自由她從事自己喜歡的行業,如此優渥的條件,她當然只有將正義束之高閣,忍痛掛上不義之罪名,害起她一向敬愛的哥哥了。 “什麼?爺爺,你好奸詐,難怪哥哥老叫你老狐狸,我不管啦!你答應了人家,說什麼也不能後悔,要不,我告訴哥哥去,到時候,別說你抱不了曾孫,恐怕還得逃到邊疆避難去。”高斐音撒潑、氣惱地說。 兩位老人家還末及開口,立刻有人為他們“仗權責言”了。 “不行,不行,說了還得了,該你爺爺跟在身邊,我們還用做事嗎?斐音,你要漏了口風,我連你也帶到希臘去,聽到了嗎?”高斐音的母親沈惠日光犀利她掃了她一眼,以示警告。 白亞謙的父母——白書廷、沈如嵐,還有高斐音的父親高哲師同時盯住高斐音,眼神中一致贊同沈惠的話,對她又施加了不少壓力。 只要一想到兩位老人家到了希臘後破壞了他們多少的珍奇古玩,就讓他們心疼上好幾年,光說那只唐朝的玉如意就好,那可是白書廷隨時帶直身邊的得意寶貝,舉凡兄過這玉如意者,儘管是個門外漢,也可輕易看出它價值連城,更別說知道玉乃易碎之物了,誰想那白老爺爺竟拿起它往蟑螂身上一拍……好了,蟬螂死了,不消說,從此這唐朗古玩又少了一件珍品!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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