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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八


  白亞謙點點頭。“它們各有屬於自己的風格,雖不臻火候,卻清楚表達了心中的意念,同時也顯露自身的個性。”

  “看得出來?”雨兒似乎很想聽聽他的高見。

  “嗯!先說這幅四洋畫,畫者必定是個行事大擔、凡事不拘小節、熱情洋溢的人,至於這幅水墨畫,肯定是個女畫家的作品。”他認真而專心的盯著它。

  “哦!何以見得?”雨兒挑高眉,心中有著難掩的興奮之情,正所謂知音難尋!,.:.@,。…。.4,“因為它的一筆一畫均細緻而乾淨,且畫中有著柔柔的韻味,本可說是個非常文靜典雅的傳統東方女性,但她的畫法俐落大方,一筆到底毫不含糊,這又與這幅西祥畫的掌筆者有點相近。”他停住,看向她。“這兩幅畫出自同一人之手?”

  雨兒佩服她點點頭。“想不到你對畫也挺有研究的,要對你刮目相看了。”

  白亞謙為她的頷首更加驚異,能夠同時畫出這兩幅盡,他倒想見見這位畫家了,他問:“這是誰畫的?”

  雨兒指著牆角的落款,“你何不自己看看。”

  白亞謙蹲下身,不禁瞪大眼望住雨兒。“這是……你畫的?”

  雨兒巧笑。“好像是,還沒聽過有人跟我用名同姓呢!”

  “看來,要刮目相看的該是我才對。”他凝視她,眼裡滿是激賞之意。

  “這也沒什麼,不過平時喜歡塗鴉罷了。”雨兒滿口不在意她說,其實心裡對他的讚賞正得意祥祥呢?

  “能有這種成績,也算是不錯了。”他說道,順手扶著她往懶骨頭坐下。

  雨兒皺皺眉。“你又當我是病人了。”

  “不當你是病人,也該當你是未來畫家,好好珍惜才是。”

  “什麼未來畫家,你都說“我的畫不夠火候,如何登大雅之堂。”

  “你還年輕,而且天分高,好好努力,相信假以時日定有一番成就。”他肯定地說。

  “才不要什麼成就呢!那只會累死自己罷了,白由自在、輕輕鬆松地過日子不是很好?”

  白亞謙不贊同地頻頻搖首。“太消極了,難道你對白己沒信心?”

  雨兒捧起他的臉正視自己,不服氣地說:“你看看我,像是個沒有自信的人嗎?”

  他低笑著握住她的心手。“不像,但是人都想功成名就吧!”

  “就當我不是人囉!”雨兒不在意的聳肩,似又自言自語地說:“這可能與媽媽的教育方式有關係。”

  “她是怎麼教你們的?”能夠教出雨兒這種異類,處處反其道而行的小女人,他著實對這位已故的長輩充滿了好奇心。

  雨兒想著母親曾說過的話,說道:“要為自己而活,做自己想做的事,當自己的主人,在不傷害別人的前提下,讓自己活得快樂、開心自在。最重要的一點是,要過得平凡,不要汲汲于名利,為金錢所奴役,在無形中將自己關人死胡同裡。要做人,就該有一顆平常心,平平凡凡、快快樂樂,多好!”說著,她不覺一陣心酸,思念之情頓時溢滿心頭,每次只要,想到教育她們的母親,她就有一股想大哭的衝動。

  “這些話都是她常掛在嘴邊的,我永遠記得她帶著溫曖的笑容說這些話時滿足的神情,她做到了,所以希望我們也能跟她一樣,活得幸福而快樂。”

  白亞謙聽得動容,此刻,他多希望自己能夠代替她的母親,給她溫暖的笑容,他摟著她,以胸膛代替了笑容。

  雨兒抱住他的頸項,放聲大哭。她好想、好想媽媽,也好想他,見到他的刹那,她的心漲滿了喜悅,仿佛這一刻她已等待好久、好久。

  白亞謙輕拍她的背,藉以安慰她,撫平她思親之慟。

  過了一會兒,雨兒緩緩抬起頭,羞赧她望他一眼。

  白亞謙溫柔約為她抹去淚痕,並且深深凝視她楚楚動人的淚眼,心動地低下頭,吻住她的唇……“嗯哼,我說雲啊,我們是該阻止或迥避呢?”王津萍站往門口,看好戲似的望著廳裡的兩人,好整以暇地說。

  謝雲瞪大眼。“他怎麼找來的?”

  白亞謙聞聲,抬頭望了她們一眼,溫柔地放開雨兒起身。

  “謝雲,好久不見,另外這一位是……”他盯住王津萍,有似曾相識之感。“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?”

  王津津點點頭,語氣平常的說:“我們見過,前一刻在我的屋子裡,你摟著我妹妹試圖非禮她。”她頷首淺笑。“你好,我姓葉,葉水萍。”

  “萍,你怎麼可以這麼說?”雨兒嘟起嘴,抗議她的用詞不當。

  “你叫葉水萍?”白亞謙眼露疑問,仿佛她不該叫葉水津似的。

  謝雲和雨兒對望一眼,搞不懂津萍幹嘛告訴他她們往臺灣所用的名字。

  “有什麼不對嗎?”王津萍聳聳肩。

  “葉水雲是誰?謝雲?”白亞謙不答反問。

  謝雲驚異。“你怎麼如道?”

  “傻瓜,他是我們公司的總裁,調我們的檔案有什麼困難的。”王津萍回這。

  “總裁?”雨兒和謝雲驚話地大叫。

  “咦,你們不知這嗎?”王津萍也回以驚奇的口吻,故作無辜的表情。

  “王……”謝雲話未出口,就被王津萍掩住口,使了個眼色。

  謝雲拉開她的手,對白亞謙說:“抱漱,不介意我們姊妹惜一步說話吧!”

  “請。”白亞謙大方地說,未覺有何不可。

  三個人上樓,謝雲鎖上房門,開了音樂,馬上質問:“王津萍,你給我解釋清楚,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你什麼人不好找,竟找上我們公司的總裁?還有,雨兒,他怎麼會在這裡,你有沒有告訴他你懷孕的事?”

  雨兒連忙搖頭。“我才不敢讓他知這呢!他不殺了我才怪。”她滿腹委屈地接著說:“你們都不曉得,我一下公事就遇上他了,他硬是要跟我回家,要不,就強迫我坐他的車,你們也知道,自從懷了孩子後,我最怕坐車了,所以不得已,只好帶他回家了。”她歎了口

  氣。“真倒楣!”

  “看你春情洋溢地,可一點也不覺得有倒楣之感呢!不得已?怕是迫不及待吧!”王津萍意調侃她。

  雨兒紅了臉,怒瞪她一,反駁道:“你冤枉我,人家才沒有呢!”

  謝雲不耐煩地打斷她們,命令道:“萍,先回答你的問題。”

  “問題?我倒不以為會有什麼問題,反正孩子已有了,該實現的計畫我們也算成功一半了,又何必管孩子的父親是誰?”王津萍無所謂地說。

  “說得輕鬆啊!能不能請你動動腦好好想想,孩子的父親可是已找上門了,這接踵而來的問題該如何解決?”謝雲叉起腰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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