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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八


  梅竹睿動用了梅氏的勢力,和嚴氏集團的總裁談了十分鐘,在隔天,嚴氏中部分公司一名經理就被調走,他才覺得奇怪。

  她……她是不是看見他的嘴角掀了……那麼一下下,他會笑?

  “你不喜歡跟……阿睿一起住?”

  說到這個話題,一雙鳳眼馬上瞪起很深的埋怨,“開玩笑,有誰喜歡跟一隻大惡狼……”

  “要來臺北工作嗎?”

  “——咦?”等等,這個進展實在太快了,遠遠超過她來得及理解的範圍,他都沒有解釋為什麼知道她的事,她都還在五里霧中,他馬上又投來驚人之語,這……這叫她怎麼接啊!他……他雖然是一個大集團的總裁,但也不能為他的人品掛保證,說不定他有不良企圖……他不會認為她愛玫瑰是這麼好騙的吧?

  對著她從驚訝轉為質疑的眼光,梅寒玉表情依舊,“不用怕,我的人品阿睿可以保證。”

  喂喂……他怎麼會知道她在想什麼?而且面無表情的說這種話,以為有說服力嗎?可是愛玫瑰只敢在心裡抱怨,嘴裡可不敢反駁。

  是啦,到臺北工作,住對面的就管不到她了,能夠不用回家去“繼承家業”,又可以“自由”,是挺誘人沒錯,可輕易接受一個陌生人的誘惑,那是笨蛋才會這麼做。

  再說,她都還沒查出——

  “老大,你怎麼會——玫瑰?你貼在門上做什麼?”梅竹睿剛從醫院回來,才到門口,就看到這奇怪的景象,一個不該會出現的人,一個維持著奇怪姿勢的人,這兩個不相識的人在門口做什麼?

  “住、住對面的!這個人說……”要找她去上班耶!愛玫瑰一看見他回來,一雙畏懼的眼睛馬上燦亮,對著他指住梅寒玉,急著要說的話卻在一雙深冷的眼神下卡在喉嚨裡頭,“說……說要找你。”

  他冷峻的表情也許沒有變,但她就是感覺到一股逼人的氣勢,這個人不用開口就能起嚇阻作用,真是嚇死人!

  梅竹睿疑惑地瞥一眼愛玫瑰,“……你不是天不怕、地不怕的嗎?”居然見到他家老大,像老鼠見到貓,發生在其他女人身上,這是正常現象,在愛玫瑰身上,那叫不可思議。

  愛玫瑰緊緊抓住梅竹睿的手臂,圈起小手在他的耳朵前悄聲說:“你不覺得這個人可以殺人於無形嗎?我懷疑梅氏集團私底下在做違法生意。”

  梅竹睿瞪住她,對她的想像能力真是……氣到無力。雖然不太甘願接管,在經營權還沒有交出去之前,他到底還是梅氏集團的管理人之一,她最後那句話,是連他也罵進去了。

  “老大,今天吹的是什麼風啊?”他扯起笑容,心裡不停在猜,這兩個人在他不在的時候,到底說了什麼? “不歡迎我嗎?”冰冷的聲音甚至比剛才更低了十度,現在愛玫瑰才知道這個人剛才對她的態度簡直“好”到令她應該膜拜的地步。

  “我哪敢啊。”又不是找死……梅竹睿忽然警覺,他的念頭不是等於應證愛玫瑰的話嗎——

  “喂,你怎麼叫他老大——你、你該不會私底下也是和他一起混黑社會……所以……你才隨便編說是遠房親戚……”勾著他手臂的小手立刻藏到身後,瞧著他的眼神像是發現他見不得人的大秘密,她的臉色甚至還發白。

  “愛玫瑰!”他忙著應付他家老大,她還在一旁攪局!

  “……你不解釋清楚嗎?”梅寒玉一旦開口了,就表示他相當不高興了。

  糟糕,棘手了。瞪著等待他講清楚說明白的兩個人,梅竹睿深深的扯起眉頭。

  “咦?阿睿,你怎麼站在門……口……”這、這是什麼情形,現在是“打”到哪一招了?曹又鴻趕緊拉下笑嘻嘻的嘴臉,收起挺出來的小肚子,背脊打直,“總裁,我把車子停好了。”

  “阿鴻!原來你……你也是……”愛玫瑰指住曹又鴻的手在抖。只知道他在臺北工作,她現在才曉得他原來是——梅寒玉的司機!

  曹又鴻這塊浮木一出現,快溺死的梅竹睿馬上抓住這個救星,然後把愛玫瑰扔給他“看管”,才安心的“請”梅老大移駕書房。 “不是、不是,我不是司機,我是總裁特別助理,只是偶爾充當司機。”曹又鴻趕緊澄清。

  “你那個總裁真的不是壞人嗎?他看起來就不像是好人。你確定他真的沒有做不法勾當?”愛玫瑰眯起眼睛瞪住他,企圖恫喝他。

  “這個當然、當然。”當然不是好人。曹又鴻在心裡補了一句,表面上點頭如搗蒜,肯定了再三。

  “……阿鴻,曹伯伯可是很疼我的哦,平常我去買豬肉,他都會多割給我幾兩肉,閑來沒事總會搭上兩句:『最近跟我家阿鴻有沒有聯絡?這豬小子一出門就忘了家,他沒有在外頭給我惹麻煩吧?』”愛玫瑰學著殺豬曹的口氣,一雙逼著激光的鳳眼死盯住他。恢復語調以後,刻意的放緩說道:“阿鴻,曹伯伯要是知道他生了一個兒子在外頭和人家為非作歹,他那把殺豬刀是會變成兇器的,你可別害他去坐牢啊。”

  “喂!玫瑰,你不能在我老爸面前無中生有啊,我真的會被砍死的!”他怎麼能夠不緊張,比起他這個兒子,他老爸對愛玫瑰簡直好上一百倍,只要待在家裡就會被他問:“你到底什麼時候娶玫瑰進門給我做媳婦?可不要輸給了那個做牙齒的小子!”天知道就算沒有梅竹睿,他也壓根不敢打愛玫瑰的主意,是他老爸太天真了。

  “哼……真的是我無中生有才好。”眯起的眼神裡充滿懷疑和威脅,他要是真的清白,幹什麼冷汗直流,那麼緊張? “我、我發誓,我老闆只是外表看起來冷漠無情,他絕對是一個正當生意人,當然我更不可能去做傷天害理的壞事。”他急忙推高眼鏡,舉起三根指頭起誓。

  “那我為什麼從來沒有聽過你在梅氏工作?”做賊心虛嘛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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