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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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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爺子來了?”閻皝張大了眼睛,一臉的驚奇,“你陪他來?” “你想可能嗎?”殷柏睿白了他一眼。閻皝相當清楚他跟那老傢伙一向合不來。 閻皝不禁莞爾。“我才在覺得奇怪呢!這麼說他是一個人悄悄來的,而你則是被一家人授命來當保鏢?” 殷柏睿沒工夫證實他的推測,因為手術室開了,席洛被推出來,送入加護病房。 “穆老,情況怎麼樣?”在殷柏睿緊瞅著女孩看的時候,閻皝追問操刀的醫生。穆老是院長的兒子,也是他們的死黨。 聽到他的問話,殷柏睿才轉過身來。 “如果能儘快清醒,應該就沒大礙了。不過她的腿斷了,身上也有多處骨折,少說有一、兩個月不能走動,而且得休養一陣子才可能復原。”穆老炯炯有神的眼睛瞅住殷柏睿,“老鷹,這件事我會壓下來,不過你們還是要儘快找到傷者的親屬,把事情講妥才行。” 殷柏睿點點頭,“謝謝你。” “我看從機車牌號下手好了,應該很快就有消息。”閻皝確定女孩保住生命後,便離開去調查她的身分。 “老鷹,那女孩沒這麼快醒來,我看你先回去把衣服換了再說。”穆老瞥了他身上血跡斑斑的衣服一眼,提醒道。 “也好。”殷柏睿一口答允。他也必須回去把一些事情先處理好。 好痛…… 痛?!那是否表示她沒死?席洛頓時松了一口氣,安心的揚起嘴角。她急著想張開眼睛看看這原本以為理所當然存在的世界,從未對自己的存在有過這樣的珍惜感。 殷柏睿俯視病床上的女孩,看見她浮現微笑,長而濃密的眼睫毛動了動,正努力想撐開眼睛。 “你還好嗎?”他湊近她,深炯的眼睛凝視著一張記憶中熟悉的容顏。 席洛聽見一個低沉而好聽的聲音在對她說話,她緩緩掀起沉重的眼皮,當模糊的焦距集中起來,她看清楚了在她眼前的那張臉—— “太陽神!”她的語氣虛弱,沙啞而艱澀的吐出接近低喃的驚呼。 她……她在作夢,還是她已經死了?!席洛更努力的撐大眼睛,想把他看得更清楚,又期待那身影自眼前消失,證明那只是她一時的幻覺,她並沒有死。 如果必須要用死來換取和他的交集,那太不值得,她當然還是比較看重自己的生命。 “你說什麼?”即使殷柏睿全神貫注,讓聽力更集中,也已經捕捉不了那消逝在風中的低語。只有從她的眼神中,可以猜測出她有著驚訝。為什麼? 席洛屏住氣息,緩緩的把視線挪向四周,“我……我死了嗎?” 她想看看自己身於何處,周遭是否一片煙霧縹緲……不是,這裡好象是一間特等病房,她的手上還插著針管。這叵麼說她還活著囉?那……為什麼她會看見太陽神?作夢嗎? “你沒死,我撞傷了你。那輛黑色跑車,記得嗎?”這一次,殷柏睿聽清楚她虛弱的聲音了。 他就是開那輛黑色跑車的人?!席洛掩飾不住訝異,這個男人不是應該在英國,怎麼會在這……糟了,她的皮包!她的皮包裡還放著他的照片,他一定翻看過她的皮包了,這下子要模死了! 怎麼又閉上眼睛了?殷柏睿狐疑地看著女孩奇怪的神色!她該不會不記得了吧?常有人因為車禍失去記憶,莫非她…… “你還記得自己的名字嗎?” 席洛很快瞭解他語氣裡的意思,她張開眼睛,“當然,我叫席洛。” 殷柏睿安心的鬆弛了神經。如果她喪失記憶,那他必須負的責任就更重了。還好不是。 “席小姐,你沒有帶任何證件,我的朋友從你的車牌號碼查到你的身分和住址,但是聯絡不到你的家人。” 奇怪,她的皮包裡有證件啊,怎麼會沒……啊,莫非她又把皮包忘在公司了?席洛想起來了,她要離開公司前跟同事說了兩句話,結果把皮包擱在桌上忘了拿。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,但卻是她第一次這麼感謝自己的迷糊——她總算免於在太陽神面前出糗。 “我……家裡的人,到東部親戚家。”機車牌照的住址是南部家裡的,這兩天她的父母因為東部有親戚要結婚,過去幫忙了。 “要怎麼聯絡?”殷柏睿瞅著她蒼白的臉色,不自覺地皺起眉頭。 “不……不要聯絡……”席洛馬上排除他的念頭。 “為什麼?”他的腦海中閃過無數個推測,絕大多數指向女孩是否生長在一個問題家庭上面。 席洛當然無法看穿他的想法,她不想讓父母知道自己出車禍,是因為那將使得她再也無法待在臺北;本來兩位老人家就不太贊成她離鄉背井,她可不想給他們藉口強迫她搬回家住。 “我……不想他們擔心。”她簡單的解釋。 “那你想聯絡誰?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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