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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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寅月看著她頓時綻開的笑顏,一臉莫名其妙,不知道這個有著一雙靈活大眼的女孩,這會兒眸底閃爍的光芒代表什麼意思? 該死!他怎麼會上了她的當! 這個該死的小魔女,竟敢用這種招數整他! 更該死的是,他居然輕易相信她說什麼“大人不計小人過”、“兄弟吵嘴平常事”、“不用放在心上”、“毋需掛懷”之類的“甜言蜜語”! 虧他堂堂是毒醫神人最得意且是唯一的弟子,竟然烏龍到碗被下了他獨創且精心調配的辣藥還不知不覺,吃得津津有味。 都是她!她該死的沭美笑容害他“食不知味”。她迷人的大眼眨呀眨的,迷亂他的心,害他真以為她“原諒了他”。該死!她居然還大言不慚地說她“原諒他”? 現在他才想到,他根本沒說錯話,為什麼要她原諒? “小惡魔,別讓我逮到,否則看我怎麼修理你!” 羅寒皓滿臉通紅,眼淚不時滴下,他除了猛灌開水外,也別無他法。 他獨創的辣藥,神奇之處就在於能讓人吃時不知辣,半晌過後,才熱辣難當,恨不能乾脆浸在冰水冰死算了。 “羅兄,你沒解藥嗎?”晏庭筠唯有投遞給他同情的目光,還有吩咐僕人不斷供應他開水,除此之外,他也幫不上什麼忙。 “我根本沒想過要配解藥。”羅寒皓眉頭糾結著。 吃不死人的辣藥頂多只有半天的藥效,他整人向來看對象,怎麼也想不到會有“自食惡果”的一天。 該死!可惡的小施,究竟是什麼時候摸走他身上的辣藥的?可惡,別讓他逮著她! “什麼時候?”佑詩重複寅月的問話,略微頓了頓,得意洋洋且故作神秘地說:“佛曰:不可說。” 寅月遺憾地歎了口氣。她真的很好奇小施是如何在羅寒皓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,又是在何時何地取走他身上的藥,並且讓他吃下? 這實在太神奇了! “小施,透露點嘛!” “不可說、不可說。”佑詩一徑搖著頭,堅決不透露。 人整了,氣也消了,這會兒她反倒擔心羅寒皓會不會讓他自己的辣藥給辣死了,到時候誰陪她遊山玩水、行走江湖,誰當她的靠山,誰來治療她的胃疾? 更重要的是,還有誰能讓她愛上?活了十七個年頭,她好不容易才碰上一個真愛,他萬一辣死了,她怎麼辦?陪他赴黃泉?開玩笑,這麼一來,她豈不應驗了“紅顏禍水”、“紅顏薄命”這兩句話? 寅月瞧她突然愁上眉梢,取笑道:“怎麼?現在後悔下手太重了?何不去看看他?” “寅月姊姊,你別開玩笑了,叫我現在去看他?”她一臉恐怖的表情,朝前面的池塘瞥了一眼。“你別拉我,我情願跳水,讓魚給吃了算了。” 寅月讓她的話給逗笑了。“你呀,做事情從來不考慮後果。”想她救她時不也是如此? “唉!反正做都做了,現在再說什麼也是多餘。管他呢!頂多我等他消了氣再去看他,賠一句不是就是了。”佑詩聳聳肩。她的個性就是如此──何必想太多呢? 一整天,她憑著機靈的腦袋,巧妙的躲過了羅寒皓。 這會兒,她躺在一間僻靜的客房,原應揚起唇角佩服自己的聰明機智,不料,反倒愁眉苦臉,哀聲連連。 “哎喲!胃好痛呀!痛死我了!” 一定是她晚餐吃得太匆忙了。 現在怎麼辦?她的清胃丸吃完了,淩晨時分,藥鋪早已關門,她上哪兒求救去? 一整天找不到她的蹤影,羅寒皓怒氣高漲,哪睡得著覺?晏庭筠向他保證,她絕對沒有離開行館,偏偏晏家行館占地廣闊,他走遍了也找不到她。 突然,一聲小小的哀歎引起他的注意,他豎耳傾聽,慢慢靠近聲音來源,然後停在一扇門前。 是她! 他很確定,大力推開房門,跨步進去。 果然,她躺在床上。 “總算讓我找到了!你這個調皮的害人精,看我怎麼處罰你。”他得意地揚起唇角,掀開棉被。 佑詩被他嚇了一跳。“哇啊!這麼晚了,你想嚇死人呀!” “白天不做虧心事,半夜不怕鬼敲門。”他揶揄地說。 “好極了,你這只討厭鬼,還不快快離開人間,回陰朝地府去!”她乘機罵道,半坐起身,盤起雙腿,手護著胃,眉頭糾結著。 “膽子不小,我還沒處罰你的惡作劇,你倒反過來罵我。看來你根本沒有為自己的不當行為反省。”他佯裝一臉凶相地逼近她。 佑詩可沒有心情再跟他鬥下去,她的胃快疼死了。她俯身一趴,臉埋入棉被。 可惡!她這是什麼態度?竟敢不甩他?在他找了她一整天,甚至放棄睡眠,充當晏家行館的巡夜員的時候,她竟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悻度。 “小施,你給我起來!”他生氣地命令,粗魯地抓她的手臂拉起她。 她已經疼得五官全擠在一塊了,給他這麼一拉,幾乎疼得要了她的命。她氣極了,將疼痛、怒氣全化為力量,用力捶在他的胸膛上。 “你這王八蛋!混賬!我跟你拚了!” “住手,我還沒找你算賬,你竟敢打我?” 他抓住她的手,她不停扭動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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