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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一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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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吧,他果然蹙起眉頭了,他果然又要生氣了,他一定會因此看輕她、鄙視她── “袁將軍與李師爺有姻親關係,這點我早就知道了。我雖然不住京城,對京城卻不陌生。” 他們羅家的祖屋及大部分產業都在長安,包括富麗堂皇的燕郡王府邸在內,完全交由他的忝叔羅昊成代為管理,因為他堂叔自己也有不少產業,所以近幾年常派人催促羅寒皓回京掌管產業;於此同時,也會將京他該知道的事詳述給他知道。說來巧合,他堂叔偶爾會在信內提到袁家的事,所以他知道的也不少。 “你……你早就知道?!”佑詩驚愕極了。既然他早知道,為什麼還質問她原因? “難道你是為了這一點而不敢揭示自己的身分?”他的眉頭蹙得更緊了。 “難道你不在意?”她滿懷期待地反問。 “你姓袁,他姓李,他不過是你舅舅,又不是你父親,我為什麼要在意?”他實在搞不懂她的腦袋在想什麼? “但是你師父呢?我畢竟是李東哲的外甥女,他會同意我們在一起嗎?” “師父為人恩怨分明,你舅舅的賬,他會找他本人算,不會記在你頭上。”他的怒氣消了不少,並且心闞不已,沒想到在她俏皮的歡顏下藏著這麼多煩惱。 “那……這麼說來,我的顧慮是多餘的羅?”她明顯的松了口氣。 他點點頭。“你還有沒有別的事情瞞著我?” 她立刻搖頭,並且信誓旦旦地說:“沒有了,我發誓。” 羅寒皓凝視她好一會兒,釋懷地笑了笑,在她旁邊坐下,同時將她抱到他腿上擁入懷。 對這突如其來的轉變,佑詩高興又甜蜜地展露笑容,雙手主動勾住他的頸項。“人家好想念你哦。” “怪不得這一路上我的耳朵老是聽到“嗡嗡”的聲音,吵得我半夜也不得安寧,原來是你太想“念”我的緣故。”他揶揄道。 “這麼說來,你根本就沒有想我了,否則為什麼我只聽到風聲、鳥聲、水流聲!”她噘起嘴指控道。 “這要怪你隱瞞真實姓名,所以我的思念才無法傳達給你。”講到這一條罪名,他不免又丟一個責怪的眼神給她。 佑詩吐了吐舌頭,心暗忖,這傢伙真會記恨,也真會找藉口,真狡猾!臉上卻堆起笑容,左一句對不起、右一句下次不敢,說得羅寒皓心直發毛,不知道她又想耍什麼詭計。 他不禁想起在晏家行館的那一次慘況,記得當時她陷害他誤食辣藥時,就是現在這副“嬌模樣”── 他倏地防備的看著她,“你該不會又想耍什麼詭計吧?” 佑詩愣了一下,才會意他的話,頓時瞪圓了眼睛,好不生氣。“你怎麼可以冤枉我!人家誠心誠意道歉,你竟然……”說著,眼淚奪眶而出。 再怎麼機靈,也不可能說哭就哭吧?看來這一次是真的。羅寒皓自知理虧,趕緊摟抱著她哄道:“好好,是我不對,我不該懷疑你,乖佑詩,快別哭了好嗎?” “不要!你根本沒有誠意,我偏要哭!”她邊哭邊抱怨,“枉費人家還為你逃婚……” “不對吧?你逃婚在前,我們相識在後,怎麼會是為了我?”他插嘴。 “怎麼不是!我若不是對你一見鍾情,當時又何必在晏大哥面前改名換姓、隱瞞身分,跟他回長安拜堂成親也不算壞呀,你總不能否認他是一個很好的對象吧?”她耍賴地說,一面又想到自己的委屈,淚水直流。 這麼一說,好像也很有道理,他點點頭,為她擦拭眼淚,“好吧,委屈你了,以後我會好好疼你,你別再哭了。” 她拍掉他的手,捶打他的胸膛洩憤。“才不需要你假慈悲呢。你根本不愛我,你懷疑我,還凶巴巴地嚇我,你好壞、好可惡!” “好,我壞、我可惡,我讓你打死好了,省得再惹惱你,這總可以了吧?”他也不阻止她,任她捶打。 她聞言,破涕為笑。“打死了你,誰當我的護衛啊!我長得這麼耀眼,可不能沒有人保護。” “臉皮真厚。”羅寒皓往她粉嫩的臉頰上輕捏一把,“你這鬼靈精,哪還需要護衛啊,壞人見了你都會主動避開。” “你真過分,老是說話欺侮我,實在應該讓你跟李大哥好好學學何謂正經嚴肅、沉默是金,免得你老是說一些不討人喜歡的話。”佑詩突然想起李望月,當時她還認為他太刻板,陪著她回櫻花院的一路上都不陪她聊沆。她一度認為他該跟羅寒皓學學,現在想想還是不必了。 她兀自想著,沒有注意到羅寒皓已變了臉色。 “李大哥是誰?” “李望月嘛,就是護送我到櫻花院的人呀。”她得意洋洋地抬高下巴。這可說明了她是很“搶手”的。 “李望月,緋龍堂少堂主?”此人他曾聽聞,據說他向來對女人不暇辭色,並且已在兩年前失蹤……會是他嗎? “你認識他?!”佑詩瞪大了眼睛。 羅寒皓沒有回答,反而不悅地問:“為什麼他會送你到櫻花院?你怎麼認識他的?” 好端端地,他怎麼突然又生起氣來了?搞得她莫名其妙,情緒也差了。 她噘起嘴,口氣不甚佳地將那天與李望月相識的經過說了一遍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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