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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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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是水做?我說女人是錢做的才是,你沒有錢,她在你面前就不是個女人,而是一隻驕傲的孔雀。 他們還沒交往以前,在她的店裡,他總是和他的員工或老朋友圍著大桌子吃飯,隨時都可以聽到他對於女人的論調,有他在,通常可以聽到不少男人的笑聲。 “謝謝你。”她把盒子蓋上,收進皮包裡,用著一張燦笑的美顏回應他的大方。 女人什麼時候最美麗?那就是收到男人送的禮物時,她們會回給你相等價值的笑容,你要看她笑燦如花,通常需要付出相當大的代價。 他喜歡看她的笑容,或者說,他喜歡每一個女人收到他的禮物時回應給他的笑容,所以,在這一點,她從來不會吝嗇。 真是的,不管他說過什麼話,她總是牢牢的記著了。不過啊,他說過的話,真的是會讓人時時刻刻回味啊。而她相信,這一點,不只是她而已。 司天弈眯眼瞅著她,眉間攏起淡淡的紋路……他終究沒有說什麼,就像平常一樣帶著微笑,“我很久沒去你店裡了,最近生意怎樣?” “很好,都快忙不過來了呢,尤其現在夏天,一些冷飲和冰品都賣得特別好。”她的目光不經意地落在他身上那件淺藍色襯衫的胸口……她伸手過去,摸了摸上面的痕跡,一個深紅的顏色,是口紅的染料。 “嗯?”他低頭,這時候才瞧見襯衫上原來沾上了女人的唇膏。 “這顏色不錯。”她笑著放了手。這種情形她司空見慣了,他的衣服啊,多的是女人想在上面染上屬於自己的顏色。只是她不懂這些女人在想什麼,若是沾個口紅印,就能在他身上貼上專屬於自己的私人標簽,這麼做就值得,只是他身邊的女人都知道他不可能屬於任何人,那麼做這種事也不過只能引起其他女人的嫉妒和更重的佔有欲而已,同是女人,何苦為難女人呢?更辛苦了她這個洗衣婦呢,回去又得把衣服浸泡了。 他伸手輕觸她溫軟的唇,一層淡淡的橘粉紅色唇膏,仿佛已經是屬於她的顏色似的,很少看到她換別的顏色,而他的身邊,她是唯一塗清淡顏色的女人。司天弈扯起嘴角,“不過我比較喜歡吃你的顏色。” 她一怔,臉兒微微泛紅,“……你又來了。”老是喜歡在外面逗她,看她不知所措。 他傾身湊近她,對她專注的目光,灼灼的眼神仿佛要把她燃燒了才有滿足似的,“你不相信?” 他低沉輕語在她的耳畔,一點都不在乎旁人的眼光。她雖然也不是挺在意外人的眼光,但實在不喜歡他這樣輕佻。 “前天,天麒談到你了。”她改變了話題。 司天弈瞅著她,眼裡看穿了她,嘴邊揚著一抹笑意,“他提我,八成沒好話。” “那倒不,他很讚揚你在工作上的表現。” “那沒什麼好提的。看樣子他還是固定去你店裡吃飯?” “是啊。” “我這個學長啊,從以前就是一板一眼,個性孤僻,對女人又冷淡,其實他是最該找個人照顧他的生活,那就不用天天在外面吃飯了。”說起禹天麒,他不免為他歎氣,其不明白如此嚴謹又一成不變的人生有什麼樂趣可言。 “咦?他天天在外面吃嗎?”她訝異。聽說他一個人住,而且居住的地方離公司遠,一直以為他固定時間到店裡來吃飯,只是因為工作方便而已。“我以為他會請人做飯呢。” “他最不喜歡有人在他眼前走動了,在他的房子,他跟裡連個清潔女傭都容納不下,怎麼可能會請個廚師到家裡去動刀開瓦斯。他家啊,除了我和老高,我看是誰都別想進去。”司天弈笑了起來。 “這樣……不是很麻煩嗎?” “麻煩?”他一時沒聽懂她的意思。 “我是說,他天天跑到外頭吃,挺麻煩的吧,怎麼他沒想過自己下廚嗎?”展愛凰很認真地思索著。 看在司天弈的眼裡,真覺得她可愛極了。只是他可無法想像禹天麒下廚的模樣啊,哈哈,“一個大男人,你叫他下廚?我看放把火直接叫他把廚房燒了吧。” 唉,她老忘記眼前這個也是個“大男人”哩。誰教她身邊有個石利文呢,雖然也是個自負的小子,好歹是個會下廚的大男人…… “我總覺得,天麒不像是不願意下廚的大男人,他只是因為沒學過而已。也許改天我可以找利文教他一些簡單烹調。”她篤定的點點頭,她還是相信自己的眼光多一些。 “找一個女人教?哈哈哈,你小心別被他瞪死了。”禹天麒什麼個性,她還真是不夠瞭解。 展愛凰一臉茫然呆了呆,隨即驚訝一怔—— “女人?”他在說什麼啊?不會吧,難道他一直以為石利文是女的?她的確有跟他說過她有個合夥人,同時是店裡的大廚師,他叫石利文。難道她沒說利文是個男孩子嗎?可是六年了耶,交往也有四年了,她偶爾也會在他面前提起利文…… 她怪異的臉色,教司天弈蹙眉,“石麗紋,明明是女生的名字……是個男的?” 展愛凰張著一雙無辜的眼睛望著他,緩緩的點頭。是啊,石利文從來不肯走出廚房一步,所以就連常客都不認識他,不過石利文倒是沒有一個常客不認識的。廚房裡啊,本來就是個八卦場所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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