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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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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對……對不起,我不是故意在浴室裡睡著,害你空等,你別生氣,我下次不會了。”慧凡搖手保證。 亂七八糟!雷羽懷聽不懂她在說些什麼。“不管你有什麼話想說,都先去把衣服穿上。” 雷羽懷雙手在胸前交叉,控制自己蠢蠢欲動的手不要去碰她,但此舉卻使他看起來更為嚴肅,慧凡誤以為他已經怒氣高張,因而更加慌亂。 “羽懷,你別生氣嘛,真的不會有下一次了!衣服……我沒拿衣服……進不去……鑰匙……門鎖著……我才敲門……不是故意……”慧凡語無倫次地表達自己的意思,手忙腳亂地試著解釋。 雷羽懷盯著她的動作,看得眼花撩亂﹐聽得一臉茫然,完全不明其意。他的腦子裹只想著一件事,她再晃動下去,僅是隨意裹住身體的浴巾可能會掉…… “不要動!” 雷羽懷一把將慧凡抱進懷裡,及時救援松落下來的浴巾。幸好,差一點點就—— “羽懷,怎麼了?”慧凡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,只知道雷羽懷突如其來的擁抱使她興奮又臊熱,連呼吸都變得不一樣了。 “你為什麼不把衣服穿上?!”雷羽懷咬牙切齒的像在咒駡她的不對,卻把手臂收得更緊,使她更靠近他。 “羽懷,是門的錯——不對,是我的錯,我不小心把門上鎖——” 慧凡還想解釋,但雷羽懷根本不打算聽,他抬起她的下巴,俯身吻住她。 他不再克制自己,讓急切的渴望壓過理性,向她索討一連串的吻…… 慧凡只覺得天旋地轉,什麼也不能思考,任由雷羽懷吻得她喘不過氣來。 她包裡著濕頭髮的毛巾掉到地上,濕冷的長髮流洩而下,打到雷羽懷的手背,同時潑醒他的理智。 他在幹什麼?!如果此時侵犯了慧凡,不等於順遂了那群“陰謀者”的意思?一想及他們陰謀得逞的奸詐笑容,以及接踵而來的調侃,雷羽懷的欲火幾乎完全被澆熄。 他放開慧凡,轉身背向她,同時粗嘎地開口:“回房間去穿上衣服!” 慧凡呆呆地站著,任浴巾滑落到地上,好半晌才清醒過來。 “房門鎖住了。”她輕聲說,紅著臉抓起浴巾緊緊圍住自己。 雷羽懷皺起眉頭,倒沒有出現意外的神情。 “你的房門鑰匙呢?”他第一天就把整串鑰匙交給她了。 “鎖在裡頭。”慧凡吐吐舌頭,用微小的音量說。 雷羽懷聞言轉頭瞥她一眼,眸底掠過一抹輕歎。 “羽懷,你有沒有備用鑰匙?”慧凡可憐兮兮地低頭“瞄”他。 “沒有。”雷羽懷回答得很乾脆。 “那……怎麼辦?”慧凡急忙抬起頭來向他求助。 雷羽懷二話不說,回房間拿了一件深色襯衫給她。“你先穿上我的衣服,我打電話找人開鎖。” 慧凡接過衣服,心裡為自己又給他帶來麻煩而難過。 為什麼她總是在他面前出糗呢? “爸爸?!您什麼時候上來的,怎麼不先告訴我?”慧凡打開門,看見施鵬達站在門外,嚇了一大跳。 “你啊!上來這麼久,沒打過一通電話給我,爸爸擔心你,趁著北上參加一位長輩的壽宴,順便過來看看你。”施鵬達給了女兒一個責怪的眼神。 施慧凡勾住他的手臂,吐吐舌頭,轉移話題,“爸,您先進來坐吧,我給您倒茶。” 施鵬達走進客廳,隨意瀏覽了一下,“空間不大,倒是裝潢得不錯。” 慧凡例了一杯茶給他,“爸,您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裡?” “前幾天羽懷打電話給我,說你把雷家給燒了,只好搬過來公司住。剛才我先去找羽懷,他出去了,是他的秘書告訴我你住這裡。” 又是一個責怪的眼神遞過來,慧凡蹶起嘴,“爸,我又不是故意的,您別這樣看人家嘛。” 施鵬達搖搖頭,“唉!老爸早已告訴過你,量力而為,你就是不聽。” “爸,這都要怪您,從小到大這不准我碰、那不准我做,我當然什麼也不會了。” “別把責任歸咎到你老爸身上,想想你做的一連串『好事』……” “爸,您別這麼會記仇嘛。我不過是把幾件您用不到的東西送給需要的人,這也算是幫您做善事呀。”慧凡馬上接口為自己辯護。 “你還真說得出口﹐一個上門佈施的和尚會需要一尊價值百萬的佛像嗎?那時候你幾歲?我記得還不到十歲吧?”施鵬達斜睇著女兒。 “八歲。您又不拜神,與其放在家裡沾惹塵埃,倒不如送給和尚供奉膜拜,這是為您積德呀。”慧凡理直氣壯地說。 施鵬達撇撇嘴,“那幅掛在牆上的水墨畫呢?那可是名人的真跡,價值好幾百萬,你居然把它送給一個落魄畫家。” “爸,那種書您多得是,送一幅給人有什麼關係。那是他祖先的作品,您『歸還』給他,讓他有個寄託,好重新振作,這也算是好事一件呀。” “那我的骨董車怎麼說?你看過乞丐開骨董車在路邊乞討嗎?”施鵬達一想到那輛被女兒送掉的愛車,就忍不住嘲諷。 “那有什麼辦法?誰教您只給我信用卡,不給我錢,我只好請司機下車,把車子送給人羅。他們一家人好可憐,丈夫殘廢需要錢醫治,一個婦人帶著六個小孩,還得照顧生病的公公、婆婆,一家人全部上街乞食,任誰看了都會心酸。有了車子他們就可以去換錢,日子也就不會過得那麼苦了,何況爸您又不缺那一輛車。”慧凡做了一個不耐煩的表情,不悅地說:“這些都是陳年往事,您還提它幹什麼?而且這跟您不讓我學東西也扯不上關係。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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