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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九


  “喂,等等,別拉我——”

  天啊,萬一讓人看見了,准被當成同性戀……這小子該不會有那方面的傾向吧!

  他是來請羽旻吃飯的耶!怎麼搞成這樣!?

  夜色深沉。早上出門之前,她絕對想不到今晚回不了可愛的家,早知道鎖在家裡不外出了!

  那可惡的臭傢伙!居然真的讓她吃麵條。

  這個男人就是這樣,自己說什麼是什麼,完全不理會別人的意見,絲毫不妥協。

  真奇怪她是看上他哪一點了?剛認識時不是很討厭他嗎?嫌他講話惡毒,態度傲慢,情情又冰冷,而且還不是因為討厭才冤枉他,連佳辰都證實他是這樣的人。

  那為什麼後來愛上他了?什麼時候開始……對了,他從三名殺手中救出她,那股懾人的氣勢,以及俐落的身手,還有拿沒子彈的槍救她的膽量,正是從那時候開始,她對他的反感才有了改觀。就因為他是那樣不凡的人,所以他有資格表現冰冷、傲慢,她認同了他。

  她受傷期間,他迅速調了大批人保護她,還照顧她,為她做三餐,大體上來講,這也算是一種溫柔、體貼吧?

  他讓她有安全感,覺得自己只要在他身邊就不會再受傷害,所以她把過去的遭遇告訴他。她信任了他。

  那麼,會愛上他就不奇怪了,他的確有足夠的條件讓她愛,理何況……羽旻不得不承認,第一次見面他那張臉就吸引了她。

  羽旻盤腿坐在沙發上,身上穿著嚴皇的大毛衣和長褲,裡面則什麼都沒穿。她剛洗完澡,頭髮還徽濕,今天穿的衣服全都洗好了。

  她的腿上放了一本女士雜誌,正心不在焉地翻看著。別問她嚴皇的屋子裡怎麼會有這種雜誌,因為她也問過,可嚴皇只是睨了她一眼,好像她問得很多餘似的,然後什麼都沒說,就走進工作室裡到現在還沒出來。也別以為嚴皇看這種雜誌,它到現在以前還沒被拆封。

  羽旻無聊地丟下雜誌起身。那傢伙到底打算把她一個人丟到什麼時候!

  去看看他在做什麼。羽旻轉進工作室,門都沒敲。

  “嚴皇,我餓了,你幫我煮消夜。”也不是真餓,起碼有藉口。

  嚴皇正在看一份企畫案,頭未抬,連理都沒理她。這女人把他當廚師不成?

  哼,想不搭理我?教你拿我沒轍!羽旻伸手準備奪過他手上的企畫書,想不到嚴皇早識破她的伎倆,手一抬,就讓她拿不到了。

  “不是在看雜誌嗎?別進來吵。”嚴皇的口氣像在訓他煩人的女兒。

  “怕人吵,你可以鎖門啊。”搞得他沒心情工作,效果一樣達到。

  他沒鎖門,就表示她可以進來吵嗎?這是什麼邏輯!

  “羽旻,如果你覺得一個人無聊,可以直接告訴我,別玩小孩子的把戲。"嚴皇輕易就看透她。

  羽旻臉微紅。他非得這麼直接的說出來嗎?

  “我告訴你,明天早上你得先送我回公寓一趟。”

  “做什麼?”他還沒把關於竊聽器的事告訴她。

  “換衣服呀,難道你指望我穿這身衣服去上班嗎?”羽旻拉了拉身上的黑色毛衣

  嚴皇盯著自己的毛衣穿在她身上造成的效果,略微蹙起眉頭。

  “你怎麼不穿內衣?”他的聲音變得沙啞。

  “又沒帶來怎麼穿。”羽旻埋怨地白他一眼,不自在地把手橫到胸前。

  “一天沒換有什麼關係?”嚴皇一臉不悅的神情。

  “噁心、想吐。你說有沒有關係?”還怪她哩,不知反省的傢伙!

  “遲早你的潔癖會害死你!”嚴皇的眉頭皺得更緊了。

  “你聽過有人被潔癖害死的嗎?”羽旻瞪眼,“我只是要你明天早上送我回去一趟,你扯這麼遠幹什麼?”

  “我說過明天要放你回去嗎?”嚴皇放下企畫書,靠向椅背。

  “可是我明天要上班!”羽旻壓著桌沿俯身欺近他,語氣裡有一絲焦急。

  嚴皇深沉地盯著她好一會兒。

  “羽旻……過來。”

  “又想做什麼?”羽旻非但沒過去,反而退了一步,露出狐疑的表情。他的語調經平常更低,而且有一股生氣的味道。

  “明天……為什麼?你不是說那些殺手不會再找麻煩了嗎?”想到身邊可能還有殺手,羽是就一陣毛骨悚然,不自覺又靠近了桌沿。

  “跟那批人沒關係。這是我的決定。”嚴皇非常獨裁而且霸氣地說。

  羽旻的火氣一下子升了上來。這傢伙一會兒讓她心驚膽戰,一會兒又讓她氣得半死,真是可惡!

  “嚴皇,你別搞錯,我的自由還輪不到你來決定!”羽旻拍桌以表示憤怒。

  “是嗎?你忘了自己怎麼到這裡來的?”嚴皇挑眉,覺得她的話說得可笑。

  羽旻一下子被堵住了口。

  真是氣死人!這傢伙拐她來,不放她回去,不知反省還沾沾自喜!

  “嚴皇,你太過分了!”羽旻火冒三丈,繞過桌沿找他算賬。“我明天一定要回去,你聽到沒——啊!你放開我!”

  羽旻一靠近他就被拉進鐵臂裡,逃不出來。

  “現在,把我們的事解決清楚,你不會有意見吧?”嚴皇在她耳邊吹氣道。

  “你一一你真是卑鄙小人!”而她又笨得自投羅網。每次一被他惹火,就忘了他的周圍一公尺內是最高危險地帶,靠近不得

  “羽旻,我們把賬一筆一筆算清楚吧。”他的手臂鎖在她的腰上,讓她的背緊緊靠著他的胸膛。

  “我又沒欠你錢,有什麼好算的?”羽旻扳不開他的手臂,乾脆用捶的。不過痛的好像是她的手。

  “你到機場去那天,事先已經答應我要乖乖待在公寓,記得吧?”如果當天奧森的殺手還在臺灣,她現在可能被送到美國或者丟棄在垃圾場,光想到這個可能性,他就對她的不聽話極度不悅。

  “都已經是前塵往事了,還記它幹什麼?”這個人居然在這時候翻舊賬,雖然之前一直沒跟她清算過,不過忘了就算了嘛,何必特別又想起來?

  “所以我說,女人是不能信任的動物。”嚴皇的手掌在她的下顎項處撫摸,並且頭往前傾,嘴唇貼在她微熱的粉頰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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