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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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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人參?我還電玩咧!這老小子不只頭髮白,還眼睛花,沒老先衰,把個圓仔花看做國花,大罵嘛!”不罵就怕他不會醒。 “人家圓仔花也是一朵花,又沒得罪你。”再說關國花什麼事,這傢伙愈扯愈遠了。 唉……要說人家的壞話之前,這些老闆們是不是應該先“關起門”來呢?鳳家非簡直沒臉見人了。 李安寒拿起鳳家非桌上那副眼鏡,對著鏡片照了照,“圓仔花是長這樣子啊?” 聽她的口氣,好像沒看過此品種花。 鳳家非尷尬地陪笑,“商副總裁說話一向……比較不經思索,你可別介意。” 李安寒放下眼鏡,一派優閑地撐著手肘越過桌面,俯身靠近她,對她微笑,“不理他們,我是來找你的,家非。” 那雙深咖啡色眼睛像對她放電,白淨的一張俊臉近對著她笑,那樣引人遐想的迷人,儘管知道同身為女人,也實在很難不對她著迷。老實說,經過她這一、兩個月來鍥而不捨的“過來走走”,她愈來愈難拒絕她的邀請。 “如果是模特兒的事,咱們就別談了好嗎?”鳳家非苦笑,她實在不會在人前搔首弄姿,否則早抗拒不了她的魅力。 “不談這個,我的秘書最近打算退休,你說過願意過來幫我的,是不?”李安寒已經打定了主意,反正先不管別的,先把人拐過來再慢慢進行洗腦說服的工作,事半功倍。 “咦?”天啊,那是一句客套話——雖然她真的心動,不過李安寒也太光明正大了吧?她可是拿人薪水還在工作當中耶,而且老闆就坐在裡面而已……啊,出來了!鳳家非瞥見三個老闆走出來,正要站起來,沈東白示意她別有動作,害得她坐得全身僵硬,只好拚命對李安寒擠眼睛。 李安寒半個身子趴在桌面上,這時候一手撐起下巴,對著她笑。這個家非看起來很有氣質,有女人味,怎麼連個媚眼也不會拋?不要緊,她要有興趣,這個將來也可以訓練,公司多得是她可以學習的對象。 “家非,我的秘書做到下個月底,你這個月遞辭呈,下個月就可以來接班,當然在待遇方面我絕對不會虧待你的,你可以信得過我,嗯?” “信你媽個頭!你這個死女人,光天化日挖人挖到公司來,我踹死你——” “老羽,別這樣,交給沈處理就是了。”閻嗥連忙拉著他。 李安寒直起身子轉過來,“光天化日?好奇怪的用詞。”俊臉淡淡一笑,一點不給面子。 “意思就是你做的是偷雞摸狗的事,還敢給我這麼明目張膽!你這個恰查某!瘋女人!死小閻,你給我放手!”商繼羽拚命在檔衣袖,要衝過去揍人。 “拜託,你就別火上加油了。”閻嗥望著李安寒那一臉無所謂,當真是擔心。萬一又給老羽抓狂起來,這個月的公物添購資又要超出預算了。 李安寒轉向沈東白,他溫和的眼光直瞅她,不見有動怒或動氣,嘴角還是掛著笑,卻令她莫名地背生寒,一陣惱意隨即浮湧而上,立刻抱起胸膛回以瞪視。 沈東白一怔,笑著過去拉起她的手。 李安寒緩緩低頭,望著那只大手牽起她的,正疑惑的當口,不知不覺腳步已經跟隨他走人辦公室,聽見一連串火爆的咆哮聲音漸小,她才回神,發現他把門給關鎖上了。 “生什麼氣?”他的語氣裡有笑意。 她狐疑地瞅他,“這句話應該是我要問的,別以為你那一張笑臉面具騙得過我。” “我?我沒有生氣。”他的手伸往她背後,勾攬住她的腰,含笑的目光凝望她,“你是不是聽到剛才老羽那些話?” “說你頭髮白,眼香花,未老先衰嗎?那有什麼,我都曾經懷疑過。”李安寒專注地研究他白衣服上的四角鈕扣,沒怎麼在意地說。她確實並不在意商繼羽的批評,那個人說話反而中肯,她也不太明白沈東白究竟是看上她哪裡……“喂,你眼睛到底有沒有毛病?” 她中低音的語調坦白而率直,聽不出有自憐的味道,反而好奇多一些,他睇望她,把一雙迷人的勾魂眼湊近她,“也許哦,否則我怎麼會看不出來原來你對自己這麼沒信心?” “我有。這並不是我的問題,只是我知道通常男人比較喜歡柔質嬌麗的女生,而我更知道我的外表容易引起別人誤會,你在看我的時候,難道不會有錯亂的感覺?”她的手搭著他手臂,感覺得到他衣服下結實的肌肉,老實說和他的外表不太相稱,他看起來……說書生,他沒有書呆的感覺,說小白臉嘛,他眼底裡那抹隱藏在溫和底下的內斂又不像,總之介於兩者之間,就不像是一個會練肌肉的人。 他瞅著她,眼光從她白淨的臉下移,她修長的身材裹著一身黑,衣服下擺整整齊齊的紮進合身的長褲裡,腳下是一雙有跟的黑色皮鞋……他的目光停在她的胸部,一隻手優閑地罩上,她裡面只穿了一件背心式的內衣,一如以往不穿胸罩。 她僅有的動作就是抬起眼光,疑惑地望著他。 沈東白笑容更溫和,掌握她的柔軟的手隨著撫摸往上移至她細白的頸項,“你認為,我為什麼會和你交往。在我的眼裡,你就像我所感覺到的一樣細緻而柔軟。” “有比我更細緻更柔軟的女孩,起碼她們在外表上一眼就看得出來,為什麼你不選擇她們?” “也許我照顧不來吧,對我而言,大部分女性有過多的大驚小怪,過度的反應,被害妄想,”如表面風光的女強人也會有一面歇歇底裡,而你比她們好多了。”只除了對感情遲鈍,還有一些粗線條。唉,人果真很難有十全十美。 “……這麼說,你只是懶得去追求需要花心思,花時間呵護的女生?原來如此。”李安寒自言自語,自己想了又自己回答,忽然恍悟原來她是他一個“懶”字下決定要交往的對象。 瞅著她那只是恍然的表情,他緩緩一笑,他喜歡她的就是這一點,以她的個性壓根就不會去想到要在這一點上做計較,她要的只是一個解答出來的答案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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