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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八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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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好了,梵妮,別忘了約定,快走吧!」嚴堂一臉的不耐煩。 「我沒有忘記呀,可是你好久沒跟人家聯絡了,人家想你嘛。」梵妮勾住他的手臂,「好不容易遇到你,你讓我多陪你一會兒嘛。」 「梵妮,你再不走,我要翻臉了。」嚴堂終於忍不住地發脾氣了。 「好嘛,好嘛,我走就是了,可是,你要打電話給我哦。」梵妮心不甘情不願地離開酒吧。 「你怎麼會看上這種女人?」嚴皇開始懷疑他的品味。 梵妮有一張細緻的臉蛋,及肩的長髮,粉白的肌膚,長得算是不錯,但神態、舉止卻沒有一點氣質,這種女子,街上隨便抓一個都比她高貴。 嚴堂也懷疑當初怎麼會看上她?她根本一點都不像…… 「你跟她做了什麼約定?」嚴皇好奇地問。 嚴堂中斷了思緒,突然忘了自己剛才在想什麼。 他抬頭瞥嚴皇一眼,「我跟她約定,不能在我找她的時間外打擾我。」 嚴皇立刻嗤之以鼻,「你跟女人做這種約定?你沒聽過女人是最難纏的動物嗎?」 「可是,曾經有個女人卻主動提出來,而且也遵守了。」嚴堂盯著玻璃杯,眼神像是在回憶過去。 「你是說,她肯任你呼之即來、揮之即去?」 「不錯,她還說,她不是難纏的女人,只要我想終止交往,她絕不會有第二句話。」他還記得,秦儀說這句話時的認真態度,不過,當時一點也不以為然…… 「是嗎?這個女人對你一定沒什麼感情,她可能只對你的荷包感興趣。」 嚴堂腦際一閃,突然想起,「我沒有買過任何禮物送她。」 「給她錢就夠了。」 嚴堂睨他一眼,「她沒拿過我一毛錢。你把她想成什麼女人了?」 「交際花。」嚴皇毫不客氣地指出來,同時又說:「她現在沒拿你一毛錢,可能將來的目標更遠大,你小心一點好。」 「沒有將來,我們已經分手了。」嚴堂白了他一記。 「她向你拿了多少分手費?」 「一毛也沒有,不過……她哭了。」嚴堂心裡忽然一陣揪緊。 嚴皇望向他,一臉若有所思的神情,卻沒有再說什麼。 「過兩個禮拜三叔生日,你會回來吧?」 嚴堂一臉空白的表情,過一會兒才轉為恍然。 「我會回去。」 這小子居然連自己老爸的生日都還得想半天,真是沒救了,嚴皇搖搖頭。 第七章 明天才是他父親的生日,但他今天下午就回來了。 沒有人知道他提早回來,他想一個人靜一靜,於是開著白色跑車到海邊吹了一下午的海風。 他坐在一塊大岩石上,記起上一次來,是年節前的一個寒夜裡,那時候陪他來的……是秦儀。 她總是這樣,不拒絕、不抱怨,默默接受……他想起了,他承諾過夏天到了還會帶她來! 他忘了這件事,秦儀是否還記得? 夕陽霎落,天色一下子就暗了。嚴堂重新開著車子,漫無目的地晃。 不知不覺,車子轉進一條小巷,停在一棟出租的公寓門前,他才猛然發現,自己在潛意識下來到秦儀住的地方。 一定是在海邊想起她的緣故。嚴堂在心裡給自己找了理由。 他看看表,七點多。秦儀應該在家吧?她……會不會見他?嚴堂下了車,站在公寓鐵門前,卻猶豫了。 傻瓜,都已經分手了,誰理你!情人分手,總不會連朋友都不能做吧?何況他們分手,既沒有吵架也不曾鬧翻!但是你傷了人家的心!那……就當是來道歉的。給舊日情人道歉,不怕她誤會你想死灰復燃?你沒有這個意思,幹嘛給自己找麻煩?我難得回臺灣一趟,只是見她一面,就當是敘敘舊,有什麼不可以? 嚴堂內心裡交戰了許久,最後,想見秦儀的欲望獲得勝利。 他深吸了口氣,舉起手按下二樓的門鈴。 「先生,你按我家門鈴做什麼?」嚴堂身後突然響起一個女人的聲音。 嚴堂回頭,卻是一個四旬左右的婦人。 「你家?」他記得,秦儀只和仲儀合租這一層公寓,這位婦人是誰? 「不是我家,難道是你家?」婦人打開大門,不再理睬嚴堂。 「請等一下!我是秦儀的朋友,您是伯母吧?」嚴堂在她關上大門前及時擋住。他猜,她可能是秦儀的母親。 婦人上下睨他一眼,看他挺正派,長得比任何明星都還好看,才緩和語氣回答他,「年輕人,我是這兩天才搬進來的,你朋友是不是上一任房客?她沒通知你她已經搬走了嗎?」 嚴堂怔住了! 婦人同情地瞥他一眼,搖搖頭把門關上。 秦儀搬走了?為什麼……她為什麼要搬走?嚴堂帶著滿腹疑問坐回車上。 他想知道秦儀搬走的原因,心裡更加渴望見到她! 突然,腦際竄過一個人,一個一定知道秦儀在哪裡的人。 嚴堂毫不猶豫地開車直奔曾源光家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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