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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八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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采菱被搖得頭昏目眩,如果用一條命可以換回他曾對她的憐惜,她真的願意交付死神生命。 采菱心如槁灰的凝視著他,迷人的俊龐在她眼下搖晃著,她命令自己不許再哭泣,她緊咬牙根用力的揮開他的手,嬌小的身軀迅速縮回了被窩裡。 周遭突然除了他沉重的呼吸聲,便再無其他聲響,實在安靜到有點兒嚇人,連她的呼吸聲都找不到了。 他開始感到不安了,“采菱……采菱?” 他喚了幾聲,沒反應。 “采菱?”磊齊不僅感到不安,甚至連恐懼也一併產生了。 “你說話啊!”磊齊的大手輕輕地搭上她的肩頭,溫柔的翻過她的身子,鮮紅的血跡令他的心疼得險些兒碎成千萬片。 為了忍住啜泣聲,她竟咬破了雙唇。 “我實在恨透了你!這輩子我都無法原諒你!”他低吼一聲:心疼至極地將她擁進懷裡,狂熾的吻住她顫抖不已的雙唇。 他用柔軟的舌尖撥開她的唇瓣,豈料她緊緊咬著,堅持不張嘴,他有些生氣的輕咬了她雙唇一下,她吃疼的呻吟,舌頭趁機鑽入口腔,她窒息的喘息著,歡愉的感覺開始讓她血液沸騰起來。 她愛憐的、貪婪的、乞憐的凝視著他。 望著她的眼神,他一顫,因為不管他費盡多少心思,努力逼自己別去相信她,甚至淩虐她,做出殘暴的行為,他對她有愛是不爭的事實,他的心依舊既掙扎又痛苦矛盾…… 接下來的日子,采菱是處在水深火熱之中,唐父不單只是天天擺張冷面孔給她看,亦開始天天逼問她打算什麼時候離開唐家大門。 最教她心碎的還是磊齊,每天不是搞到三更半夜醉醺醺的回家,要不然就是隔天才見到人,唐父對於磊齊的行為總是不聞不問,偶爾唐母看不過去,會開口念他兩三句。 隨著采菱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,磊齊的行為更加無法無天了,更離譜的把不同的女人往家裡帶了。 洗完了澡,采菱步出浴室,眼前的景象差點數她喘不過氣來,她蒼白著撿,渾身直顫的看著床上的那一對人兒。 今晚磊齊又交際應酬了一整晚,回到家時已是天亮,而他半點也不覺得哪裡對不起她,反而又把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帶回家,采菱感覺體內似有一股妒焰在沸騰燃燒。 見他把手搭放那女人肩上,女人小鳥依人的輕靠在他的胸膛,兩人好不熱情地躺在床上打情罵俏,采菱不禁火冒三丈。 “你又喝酒了是嗎?瞧瞧現在幾點了,都已經天亮了,你今天是不用到公司報到了嗎?還有多餘的閒情在外頭搞七撚三。”釆菱怒不可遏的目視著他們,沸騰的護火不停在燃燒。 “唷,這是你老婆還是你老媽啊?在教訓你耶!”女人像只懶洋洋的貓似的賴在他懷裡,並目中無人的用嘴去吸吮他的雙唇。 這場不知羞恥的火熱場景讓采菱悲愴萬分,對於磊齊的行為,采菱的心碎得難以復原,而疲憊不堪的身心再也禁不起折磨了。 在生活上她找不到半個支撐點,她這才明白自己竟可悲的連個可以談心的朋友都沒有,現在的她脆弱的像個玻璃娃娃,可能一觸就破碎。 “別理她,我們玩我們的。”磊齊無視於采菱的存在,當著采菱的面和那女人親熱起來。 采菱受震撼的微顫了一下,面色蒼白的猶如白蠟。 愛情燒褪積壓了整整十二年的怨恨,卻換來更加可悲的自責與犯罪感,她每天都在懺悔自己的過錯,懊悔著自己的所作所為,可是有什麼用?老天爺還是不肯原諒她,不斷懲罰著她、痛擊著她…… 幻滅了、絕望了:心死了,她是徹底被擊潰了…… “我要你親口告訴我,你是不是從未把我當成你的妻子?”絕望的淚水奪眶而出,采菱崩潰的沖到他倆面前,用力將那女人推開,使盡全力朝磊齊的俊龐狂喊著。 “你凶什麼?”瞪著她的淚眼,磊齊心抽搐著,卻不願表現出來,“從我娶你進門到現在,我有哪一天的心情是好的?這種痛苦是誰帶給我的?你要牢牢記住,我是你的天、你的地,而你只是我洩憤的工具,其餘什麼都不是,你牢記了!你是唐家少奶奶,一生豐衣足食,你當下所享的榮華富貴,全是我給你的!你牢記了!” 仿佛萬箭穿心,鞭笞了她所有的神經,采菱渾身劇顫。 她不斷地搖著頭,眼中交織著悲憤哀怨的神情。 “我懂了,我懂了……你不把我折磨死不甘願是吧?”采菱震撼的往後退了一步,滾燙的淚水一串接一串的落下:心如死灰了,真的,萬念已成空,他傷她太深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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