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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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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請你們自重!」對仁娜的事,秦逸磊開不起玩笑,聞言後臉色丕變,語氣變粗。 「自重個屁,你自命清高是不是?一副窩囊書生相,還敢跟我們姚大人作對?」 有人動手壓住秦逸磊。 酒樓內見有惡人鬧事,一邊的老百姓和店小二都嚇得四散避開,免得殃及池魚。 「是你家姚大人先挑撥是非,怎能怪我?」他自問醉死了,也不會惹人鬧事! 「給我教訓他,讓他想裝醉也裝不了!」姚棟樑看秦逸磊那副仍毫無懼色的樣子,心中就有夠氣。 「給我住手!」回來的張大人一見有快十個大漢圍住秦逸磊,驚惶地沖前高呼。「再不住手我會報官的!」 「報官?看是衙門的官夠大,還是和坤和大人的烏紗夠大!」姚棟樑從來不把這個孱弱的張大人放在眼裡。 「是你?你這個狐假虎威的姚棟樑!」這次完了,怎麼偏偏惹上一直看秦大人不順眼、又是和坤派的姚棟樑? 「你給我閉嘴!」同黨揮了一拳,張大人馬上暈了過去。 「姚棟樑,我知你一向看我不順眼,特別是我最近揭發你們勾結紙廠,賣次貨給朝廷的事,可是全都是你們咎由自取,怪不得人!」 「別教訓我,我最恨你這種滿口仁義道德的書生!說我們貪污舞弊是不是,說你們一派才是清廉官宦是不是?我看你們只是不識時務,迂腐蠢鈍的垃圾!」 「你要不就放了我們,要不就只沖著我一人而來,何必拿其他人出氣?」秦逸磊眼神倏沉,寒聲的說。 「你沒資格跟我討價還價!」姚棟樑重喝。「哼,你處處與我為敵,我已經忍你很久了,現在你這條命落到我的手掌心大,是死到臨頭猶不自知,姓秦的,這回我沒有整垮你,我就不姓姚!」他要看這小子害怕得向他求饒。 「你們沒有這個權利!」 「就憑我懷疑你在酒樓醉酒生事,甚至勾結商人圖利,總之任何一條罪狀,我都能上報衙門,我就是要關你,讓你才子之名蒙受污點,你能拿我怎麼樣?」 「你!」秦逸磊聽了為之氣結。「好個公報私仇,枉你讀過聖賢書,枉為民官!」 「姚大人,這書生看來對您很不服氣呢!」同黨在一旁加油添醋。「我看也不必對他太客氣。」 姚棟樑會意的呵呵笑著道:「這好辦,來人啊,今日非好好教訓這頑劣的書生不可!」 在兩人狼狽為奸的笑聲中,有人拿出鞭子,舞弄手上的軟鞭,擺起架式。 「濫用私刑、對朝廷命官動粗,我一定會向皇上狀告你們!」秦逸磊重重地警告,同時奮力掙扎。 「去告呀,你有沒有人證?給我打!」姚棟樑一聲令下,執鞭的人揚起手揮下。 秦逸磊咬緊牙關,等待抽下的痛楚。 「你們住手!我就是人證!」話說完,立刻有人將他往旁邊一推,軟鞭差少許就打到來人身上。 「是哪個礙事的傢伙?」姚棟樑大喊。 秦逸磊挑起劍眉,以眼角餘光,看到的竟是他日夜盼望的女人,活生生地出現在他眼前! 「仁娜!」他幾乎忘情地叫著。 「相公,不用怕這些狗賊,誰教訓誰還不知道呢!」此時此刻,仁娜只能專注眼前的敵人,就算有多想跟他說話,也不是時機。 剛才她和索拉正想進來吃飯,見到客人急忙逃開,好奇之下便拉了店小二詢問發生什麼事,才發現是秦逸磊出事了! 那一瞬間,她沒辦法多想,本能地跑進去,維護自己始終不能生恨的男人! 她離家出走後,根本就沒有離京回蒙古,卻是到了嫂子提過的敬謹親王府,找宣慶王爺,求他讓她暫住。 幸好宣慶王爺和福晉都是好人,二話不說就讓她住下來,還應她要求,沒讓任何人得知她的消息,包括秦府的人。 對,她就是不爭氣,她捨不得深愛的秦逸磊,捨不得離開她與他相遇的京城!縱然她傷心欲絕,他冷然相待,但她就是沒辦法恨他! 原本她打算待在京城,直到他另娶他人的一天,好讓她死心,可是等了兩個月仍沒有秦府要辦喜事的風聲,害她走又不是,留又不是,一顆心忐忑不安的。 現在重遇他,她無法控制自己對他視而不見! 「這裡危險,你別理我,快跑!」敵眾我寡,她又是一介女流,秦逸磊不想她受任何傷害。 「不行,我要與你在一起!」她的雙手握得死緊,表示她的決心。 秦逸磊的心中升起了一股無比的滿足感和激動,覺得此刻的他真的很幸福。 是仁娜,是他的妻子,現在她就在他的眼前!她不計前嫌,守護著他,這代表在她的心目中,他被視之為最重要的人嗎?她已經不生他的氣了嗎? 「原來你就是那個蒙古格格?」姚棟樑一見美麗的仁娜,果然驚為天人。「如此國色天香的可人兒,竟嫁給一個軟弱無能的書生,真是糟蹋了你!」 「我呸,我相公比你好一千萬倍,我說誰嫁給你這種卑鄙貪財之人,才是糟蹋了!」 「你說什麼?好,你們夫妻情深是不是?那我就一起教訓你們,看誰要求饒!」就算是一個美女,不馴也是沒有用處!「給我一起打!」 「你夠膽?我是蒙古科爾沁的格格,你們夠膽打我,恐怕對你們的皇上難以交代!」仁娜罕見地用身分去打壓對方。 一群狐朋狗黨,只會欺善怕惡,恃強淩弱!她就不信他們不怕會得罪皇親權貴,這群人想教訓她?還早的很呢! 「姚大人,這女人真是個格格呢,那真是不容輕率啊!」同黨開始猶疑了。 現場立刻陷入劍拔弩張、一觸即發的氣氛之中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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