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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

她會對他下迷藥，也只是想趁他在迷迷糊糊之際逼迫他答應她的要求，也許還能順便讓她去監牢探望家人，可惜她失敗了！ 　　“不行。”他想也沒想就回絕。他從來就不是好人，不會如此輕易放過要傷害他的人。“這些錢我還不放在眼裡，你別白費心機了！” 　　“無論如何，他們都得死嗎？”上官蓉絕望地喊著：“為什麼？你又沒有死，為什麼要別人償命？” 　　軒轅敖不會告訴她，上官成達沒有親手殺死他，卻讓他比死更難受！他當年沒有叫皇上立即處罰他，是不知道日後會種下痛苦的病根，亦只能感歎自己先前對女人太疏忽，才讓人有機可乘。 　　上官蓉見他不語，知道再也沒有與家人重聚的希望，一路支持她堅強活下去的信念和希望，都在這瞬間幻滅！ 　　她原本對這個看來人模人樣的四當家存有一絲希冀，以為只要自己誠心哀求，奉獻銀兩，爹他們還是有可能不用被處決的，可是——這四當家果然是心狠手辣到了極點！ 　　她將發上的銀簪拔下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，想抹脖子自盡！ 　　軒轅敖見了，馬上抓下她雙手。“你這是在做什麼？” 　　“娘已經死了，我只剩下爹一個親人！如果爹活不成的話，做女兒的當然要跟著去！”她忍不住哭了，不斷的掙扎，奈何就是無法撼動他那鋼鐵般的手臂。 　　“放開我！你不放我爹，就放開我的手！” 　　“沒有人能未經我的同意，就死在我的面前！”他惱怒地大吼，更加重手腕力道。上官蓉頓時感到手腕一陣痛，手中的簪子馬上掉落在地！ 　　忽然，他似是發現了什麼，三根溫暖的手指搭上上官蓉的脈搏，沒等她反應過來，他的眉頭越皺越緊，牢牢地瞅著她。 　　“不能死。” 　　“什麼？”她愕住。 　　他回視著她，目光深幽中略見絲絲震撼。過了許久他冷冷地一笑：“你可不能死！” 　　上官蓉睫毛輕顫，怯怯看向軒轅敖，軒轅敖則異常專注地按著她的手腕研究脈象，除了專注，看不出他有其他表情。 　　她不知道他為何要阻止她自我了斷，更不解他現在的這種舉動。 　　難道他以為她患了失心瘋嗎？不，他不會理解那種即將失去至親的絕望，更不會明瞭她心中的想法，因為這個四龍堡四當家，是個位高權重、富甲一方的人物，他不會知道“失去”和“缺少”是怎樣的感受！ 　　“你知道自己的體質屬於至陽至燥嗎？”軒轅敖目光突然回到上官蓉身上，盯著她的迷蒙大眼問道。 　　“什麼？” 　　“你是不是經常覺得口渴，喜歡甘甜冰涼的食物，唇易乾裂，手足常發熱？” 　　他意味深長地瞅著她。 　　她想了片刻。“對啊……” 　　他皺起眉頭，試著伸出手想摸她的額頭，卻被少女快速閃過。 　　“我的體質關你什麼事？” 　　“你……”軒轅敖斂下長睫，好一會兒才朗聲笑問：“多大了？” 　　“十八……” 　　“你遣退上官家的下人，變賣了宅子，不只是為了給我錢換人，更因為你隻身一人找我求情，萬一失敗，便自行了斷。之前所做的一切，是想把事情都處理得乾乾淨淨，不想牽連其他人？” 　　聞言，上官蓉不禁一楞，雙唇略略發顫。 　　“你娘過世多久了？” 　　“你問這幹嘛！”這個四當家真奇怪，先是調戲她，擊潰她營救親人的希望，接著問她體質，現在還過問她娘親的事？ 　　“娘死了，傷心嗎？” 　　傷心的情緒自心底油然升起，她動了動，張唇後又合上，無聲的點點頭。 　　這男人眼神太過銳利，盯著人的視線簡直讓人無所遁形；臉部線條很硬，仿佛沒什麼事能讓他柔和下來；嘴唇緊抿時，嘴角的笑更讓人覺得冰冷。可是，偏偏在這時候，竟問她這種風馬牛不相干的問題？ 　　軒轅敖沉默望著她，經過深思熟慮後下了一個決定。 　　“倘若你願委身伺候我，我可以饒你父兄不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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