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小陶 > 堡主冷冷的 | 上頁 下頁 |
十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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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的很想瞧瞧他們之間,若要玩起心機手段來,最終會是誰勝了誰? 「你這個死丫頭,我就猜著是你。你這長得一股狐媚樣子的賤婢,是不是要刺死本格格,你才會開心罷休?」 俞小月跪在地上,不住地喊著:「格格您冤枉奴婢了,奴婢跟您發誓,奴婢絕對沒有將針留在衣服之內啊!」 尚孀下巴一抬,一腳踹向俞小月,大喊:「喜春,崔嬤嬤,給我好好教訓這個賤婢!居然還不肯招供,還說我冤枉她,簡直就是造反!」 崔嬤嬤立刻上前,伸手給俞小月重重的掌了一記耳光。 「真的,奴婢真的沒做過。我迭好洗完的衣服,明明就乾乾淨淨的,連一條繡線都沒有跑出來……」俞小月倔強地解釋,不肯放棄為自己辯護。 從她被誣賴將利針放入格格的衣服裡,被嬤嬤們押在地上受審前一刻,她的腦袋就有如亂麻一般,根本無法思考。她一點都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,只知道自己從沒做過任何傷天害理的壞事來。 「你還好意思哭,現在才知道要哭,當初要害我的能耐呢?」尚孀拉起俞小月的頭,警告地說:「說,是不是令妃派你來害我?假如你肯從實招來,我就饒了你這條小命。」 「不是,不是……我沒做過,也沒人要我這麼做。格格,我求你相信我,放過我。」 尚孀氣得嚷起來,伸手拉著她,把她胸前的鈕扣扯下一顆。「還嘴硬?好,本格格就要你自作自受,來人啊!」 喜春看見主子的示意,便抓起從衣服之內撿出來的銀針,迅速的對俞小月戳下去。 「啊!不要……」這樣一戳,俞小月痛得冷汗直流,蒼白的顏色迅速在她的臉上擴散。儘管膝蓋撞到石子,已經滲出血來,還是比不上身上被利針重戳的椎心之痛。 老天爺,誰能來救救她? 她……好辛苦!這樣下去,她真怕自己……再也捱不下去。 「爺,你有聽到附近有人在哭喊的聲音嗎?」跟在尉遲滕身後的胡少威問。 「的確是有聽見,應該是從那邊傳來。」尉遲滕聽見哭叫聲,不禁皺眉。「恐怕又是哪家的主子在拿奴才出氣。」 「不會正是……尚孀格格吧?」胡少威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,正是他們正要前往的綏壽殿。 尉遲滕神色一凜,不自覺地加快腳步。 他們沒讓守門的太監向殿內通傳,就大步跨過門檻進入前院,本能地朝聲音的方向而去。 他們看到一個在地上蜷縮成一團的宮女,被一些宮女和嬤嬤圍著淩虐。 原本端著自適神情的尉遲滕,臉龐倏地冷下,惻隱之心使他的怒氣,開始在他的心底醞釀堆積。 「身為格格,居然對宮女動用私刑?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啊!」 他今天會親自駕臨綏壽殿,就是想好好警告這個喜歡在別人背後玩把戲的尚孀格格,請她不要再找他麻煩。 然而,他實在沒料到自己走這一趟,竟能揭發這個女人可憎的面目。 尚孀聽見男人的喝聲,正想轉身過來開罵,卻看見是尉遲滕,不禁大為震驚,連退兩步,張口結舌地望著他。 「尉遲大哥?」她喊著,聲音裡已有怯意。 「你怎樣也沒想到,我會在你正『忙』的時候出現吧?」尉遲滕射出冷如堅冰的目光。 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俞小月,臉色蒼白,痛楚和委屈的眼淚遮掩她的視線,根本就睜不開眼,更別說要抬起頭,望向解救她脫離苦難的人。 「我只是剛巧在調教宮女,喜春,還不快點去奉茶?」尚孀裝出一副沒事發生的模樣。 「放過她——」尉遲滕努力使自己的語調顯得平和一些,試圖讓對方在下人面前,保留身為主子的最後一分顏面。 他語氣中帶著命令的態度,讓尚孀心頭的戾氣越來越濃,偏偏無法紓解。 她一陣輕笑,逸出些許陰沉,決定要跟他唱反調。 「為什麼要放過她,尉遲大哥知道她對本格格做了什麼嗎?這狗奴才在我的衣服中偷偷放了利針,存心要刺死我!」 「所以你就命人用針戳她?」尉遲滕看著趴在地上的俞小月,直覺告訴他,這羸羸弱弱的宮女不會做這等陰險之事。 「難道我連管教一個小小的宮女,也要經過你的同意?」尚孀伸手捏住俞小月的下顎,再一手揮開她。 「這是虐待。」他瞧著她的目光中多了一絲絲的陰冷。「宮中有宮中的規矩,不准動用私刑這一條,相信格格比我更清楚。」 思緒迷迷糊糊的俞小月,一直聽見他們的對話。 她聽得出來者早就厭惡尚孀,但無論如何,她仍打從心裡感激這位好心的人。 真想好好看看這個恩人一眼,好讓她日後能回報他,無奈她根本沒有力氣,也被其他宮女阻礙視線。 「尉遲大哥,沒想到你是一個這麼愛惜奴才的男子啊!」她重新裝出一副驚奇的樣子,嘴角得意的好笑卻是藏不住的。「你這次來,就是要為這個宮女聲討我?沒有其他的?」 「那我就開門見山的對你說——」尉遲滕上前一步,高大的身軀頓時增加他話中的威脅性。「別再從我身上打主意,就算你說動了皇后娘娘來幫你說話,事情也不會有所改變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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