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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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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些人下手之重,仿佛想將他致於死地。 儘管承易天學過防身武術,但也難敵數個彪形大漢的輪番攻擊。當他渾身是傷的倒在地上時,意識模糊間只聽到張先生發出冷冷陰笑。 “承醫生,你現在知道,『痛苦』這兩個字是怎麼寫的吧?”他一邊說,一邊又往承易天身上猛踹。 “這……究竟是為什麼?”承易天忍住痛楚,強烈的自尊不允許自己在敵人眼前示弱。 “呸,去他的承氏繼承人、什麼醫院最優秀的心臟科醫師,全都是狗屁!你不是很聰明嗎,怎麼會猜不到我想怎樣?”這人已笑得猖狂。 “都是你們這些該死的庸醫,是你們,害我兒子病了那麼久都沒好起來,是你們這些庸醫害的……” “他的病是先天性的心律不整,不是短時間內就能完全康復的,但我們會盡力醫他……” “廢話!兩年了,他出入醫院都兩年了,你們沒本事醫不好他,還吞了我們數百萬的醫藥費……不,我受夠了。” 張先生搶過其中一人手上的木棒,再度往承易天身上狠狠揮下。 劇烈疼痛自全身排山倒海般地襲來,承易天眼前一黑,什麼也看不到了…… 徐仲瑜臉上漾滿甜蜜蜜的笑容,今天是她的生日,但更令她期待的是與易天的浪漫約會。 分別四年後的第一個生日,徐仲瑜很好奇,他將會帶給她什麼樣的驚喜。 她破天荒地準時下班,決定早點到門口等他,免得耽誤兩人歡樂的時刻。 好興奮、好緊張!現在是下午六點,他肯定快來了吧?徐仲瑜開始深呼吸,靜待他的出現,也決定好在看見他的那一刻,她要給他熱烈的擁抱並對他說:易天,我好想你! 嘿,她難得會甜言蜜語,就當作是給他的福利吧! 可是直到六點半,一向守時重諾的承易天還是沒出現?徐仲瑜有點擔心了,她知道他從來不遲到,臨時有事也一定會打電話給她。於是,她拿出手機撥了他的號碼—— “您撥的號碼現在沒有回應,請稍後再撥……” 這是怎麼回事?他發生了什麼事嗎?徐仲瑜想去醫院找他,又怕一離開反而會錯過他。她只好守在門口,連其他同事都相繼離開,她卻還在等著他。 七點整——過了約定時間整整一個小時。徐仲瑜眼眶蓄著淚,她生氣又擔心,尤其不明白易天到底為什麼遲到……她傻愣愣地拿起手機,撥了承健銘的電話。 “喂……健銘嗎?我是仲瑜,你知道……易天他人在哪裡嗎?” 她的聲音哽咽破碎,但仍忍住抽泣向承健銘詢問。 “易天哥?他不是和你去慶生嗎?難道你沒遇到他?”承健銘假裝關心地回問,急切的口氣令徐仲瑜不疑有他。 他關心的詢問觸及徐仲瑜內心深處的脆弱,她開始對著電話大哭起來。 “你易天哥不見了,我電話怎麼打都打不通。你知道嗎?他從不遲到、也不會什麼都不交代就不見蹤影,他不會的、不會……” 承健銘第一次聽見女人哭得這麼慘,尤其對方還是他一直認為很兇悍、低級的女人。 “易天哥他……只是忙工作而已,你別再哭了。”承健銘儘量用平日的冷漠語氣說話,想極力掩飾他突然心虛的口吻。 “易天他可能出事了,你、連你也不知道他去哪裡嗎……”徐仲瑜悲切大喊,忍不住又痛哭出聲。 她的悲切痛哭,使承健銘不得不開始正視這件事。就算被姓張的纏上了,沒理由連電話也不接吧? 他約徐仲瑜在承易天的公寓碰面,兩人一起靜待消息。 他到底去哪兒了?一個大男人,好端端的怎會突然不見? 擔心、焦慮、惶恐……所有紛亂的情緒使徐仲瑜一顆心緊緊揪住,揪得好緊好疼。 經過一番緊急的聯絡、詢問,承健銘默默地掛斷電話。“所有能聯絡的人都問了,沒人知道易天哥的下落。” 所以他可能是最後一個知道易天哥行蹤的人,但是關於那個姓張的男人約易天哥見面的事,他是抵死也不會透露的。可怎麼會搞到易天哥下落不明…… “怎麼會這樣?一個人難道就這樣憑空消失?” “當然不可能。”說完,承健銘又撥了通電話。 三十分鐘後,承易天的公寓來了一群特殊的訪客——他們都是全副武裝的特種警察,大夥兒訓練有素地分散在四周,嚴陣以待。 “這些人是……”徐仲瑜疑惑地望著承健銘,開口問道。 “他們是政府派來的特務,我請他們前來協助尋找易天哥,如果我沒猜錯,易天哥應該是彼人綁票了。” “易天被人綁票?”徐仲瑜嚇得瞪大雙眼。 “雖然現在還無法百分之百肯定,但已經八九不離十了…… 仲瑜、仲瑜。你沒事吧?要不要先回去休息?” “不要。”身子已搖搖欲墜的徐仲瑜堅持反對。 “在找到他之前,我不想離開這裡,我必須待著,才能在第一時間得知他的消息。”現在她只求他能平安回來。 承健銘見徐仲瑜擔心焦急成這副模樣,只得勸慰她寬心。 “別太擔心,易天哥的身手不錯,應該應付得來,而且一般綁匪要的是錢,臾要付錢,沒有什麼事不能解決。” “錢?要多少贖金才能贖回他呢?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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