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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四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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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那女孩怎麼辦?」 「哪個?」 「曲鑲敏。」 祁駿不禁睜眼,對爺爺的話感到意外。「您怎麼知道她的?」 「是利嗚亨說的。傻孩子,你怎能就這樣放棄這段大好姻緣?」他知道這個曲鑲敏是個美麗能幹的聰穎女子,放走她的話,未免可惜。 「大嘴巴,看我怎樣修理他!」 「是我問他你在臺灣有沒有中意的女人,因為我很關心你的終生大事。」他暗示祁駿不該草率決定和尼森小姐結婚。 祁駿裝作聽不懂,順勢道:「那您就快點養好身子,等著喝孫媳婦端給您的茶吧!」 「你這小子,轉移什麼話題!我問你,你究竟要曲小姐怎麼辦?」 「分手了。」他故作不在乎,免得老人家憂心。「難道要我養小老婆嗎?」 「你捨得讓她當小老婆嗎?」祁裕一針見血。 「我捨得,也不見得她肯。」她說過不做他情婦的。思及此,他又笑了笑。 祁裕見狀,知道祁駿又在嘴硬了。明明還對人家牽腸掛肚,卻一副吊兒郎當,毫不在乎的樣子。 自從他收養六歲的祁駿,讓他成為自己惟一的親人時,便知道這孩子是多麼的乖巧貼心,做任何事都是以他為前提,就算他已經長大成人,能獨當一面,仍然留在他這老傢伙身邊,為他操心。這該說好還是不好? 「我沒什麼好希望的,只希望你能過得開開心心,我便沒有遺憾了。」 「您身體健康的話,我便很開心。」祁駿輕拍老人的手臂,替他打氣。 他個人的希望已經不再重要了,能保住公司和爺爺,才是重點。 祁駿穿著黑色禮服,拿了一杯由傭人遞上的雞尾酒,穿過人群,慢慢步出人聲沸騰的大廳,走近室外泳池,透透氣。 他忘了今晚設宴的目的,只知道自己整晚掛起笑臉,笑得面部肌肉都僵了,令他不得不離開一下,調整表情。 在美國的宴會,感覺好像比在臺灣時更逼迫局促。或者兩者的分別就在,以前身邊總有鑲敏為他打點一切,替他交際陪笑,現在卻只剩他一個獨博大局。 鑲敏,現在在做什麼?在工作,還是在睡覺? 他一直都在工作,快達睡覺也都是工作的一部分了。 他肌肉緊繃,整個人仿佛處在一種強烈的張力下,輕輕一觸就會爆裂。 「請問洗手間在哪裡?」那聲音又嬌又柔,慵懶而嫵媚。 被打擾的祁駿,眼底眉梢的陰霾比起雲層還要幽暗,灰澀濃厚的眼中佈滿紅色血絲,他極力壓抑即將爆發的火氣。 怎麼連透個氣都有人來騷擾?他回過頭正想發難時,看到的竟是一雙美麗而笑意盎然的眼睛。 「你……」他驚訝得說不出話來,當場呆怔。 「你是這屋子的主人吧?我想告訴你,剛才我不小心打破你家的古董花瓶,你能不能不要生氣?」曲鑲敏展開笑顏,用純真的表情看他。 四目相接,她看不透他的想法,只見他微微一笑,緩緩以淡然語氣說:「我該生氣,還是感謝你?」 曲鑲敏忍不住笑道:「我想,應該是感謝我,你那個古董花瓶是個假貨。」 他皮笑肉不笑,只覺得一顆心糾結成一團。 他直勾勾地瞅了她半天,然後小心翼翼抱緊她,深怕一個衝動使力就會將她捏碎。是她嗎?真的是那個他日思夜想的女人嗎? 「喂,你弄痛我了。」她嬌喔罵道,雙手卻緊抱住他不放。「還不放開我?」 他迎上她的臉,壞壞一笑。「是你不放開我的。」 她也格格地笑。「說得也是,我放不開你。」 他不再對自己的行為多作辯解,大掌探入她柔密的秀髮間,極其深情的輕吮著她的櫻唇。 「而你,也離不開我。」她骨溜溜的眼珠直盯著他看。 他的臉刹那間變得冷沉陰鬱,他承認她說對了。可是這又代表什麼? 「我快要結婚了。」 「我知道呀!」 「那你還來做什麼?」他不懂她在想什麼。 「想來見你呀!」她理直氣壯地說。 一股喜悅竄上心頭,但他沒有失去理智,淡然道:「可是我不想見你。」 「口是心非的男人。」她對他冷漠的話不以為然,反而主動吻他的臉。「真的不想見我,就不要摟我摟得那麼緊。」 發覺自己會為懷中這個女人,感到無法自抑,他在她的耳邊性感低喃:「因為我很久沒碰女人罷了。」 「真的嗎?」曲鑲敏展顏而笑,不禁損他道:「你要為我守身如玉嗎?還是因為你的未婚妻比不上我漂亮?」 祁駿裝作認真地考慮了半刻,才說:「是後者吧?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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