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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一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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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麼意思?”她知道濟傎和康嗣他們一向在外頭有很多正事要辦,但她只不過是負責幫忙收集一些小情報罷了,怎麼會扯到她頭上來?! “濟傎查出沅公主對你所做的事了。”今早他就從手下口中知道,遠薩已經替濟傎查探清楚,“他肯定會有所行動,而那一邊的人亦會有所反應。為了避免你會成為牽制他的後顧之憂,咱們不得不暫時將你送走。” “我走了真的會對他有好處?”牡丹苦澀地笑著。“那我就聽你們的安排,暫時離開吧!” 康嗣知道她已明白當中的利害關係,亦松了一口氣。“花姑娘果然聰敏得體,顧全大局。” “過獎了,人在風塵,年紀也不小了,自然多少能明白些許事理。”她抬頭看著天色。“快下雪了……今年的冬天似乎來得特別快。” “是嗎?北京的冬天一向都來得早。” 她默不作聲,一顆心已經飛列個能親自與他道別的男人身上。 “公主,好消息,好消息啊!” 一個小宮女顧不得宮中規矩,快步奔進來通報,想要討主子開心,換得幾天好日子: “放肆!竟敢在宮中亂跑?人家要看見我延春閣的奴才如此不守規矩,不知道要怎麼笑話我這個公主教導無方呢!”正在裁制新旗衣準備過冬的沅公主,凶巴巴地瞪著小宮女,嘴中不忘教訓人。 “奴婢知罪,但奴婢只是想快些告訴公主,克勤郡王爺正朝咱們延舂閣這邊來呢!” “什麼?沅公主乍聽之下驚喜非常,立即囑咐宮女們進來為自己梳妝打扮,希望濟慣能對她回心轉意。 那個下賤妓女的花容月貌被她毀了,想必英偉壯碩的濟傎已經失去胃口,需要伐其他美人尋求慰藉了吧? “郡王爺,請等權才先行通報一聲吧!直接進去不太台現矩……””片刻,門外傅來公公動陽的聲音, “濟傎……”沅公主千嬌百媚地回頭,一見到是期待已久的濟傎,她立刻高興地露出一抹笑容,伹旋即又垮下臉來。 只因濟傎滿臉殺氣,陰沉的表情仿佛要吃了她一樣,他的闖入使延春閣周圍籠罩著陣陣寒氣,有如下雪般冰冶。 “沅公主宮中的人,果然跟主子一個模樣,什麼人都不放在眼裡啊!”他低沉的聲音含著暴怒,讓公公和宮女們忍不住後退了三步。 沅公主已嗅到那股詭異的氣氛,卻佯裝若無其事地下令:“還不快奉茶來,順便去張羅幾碟點心招待郡王爺!郡王爺,你突然造訪,可真讓沅沅感到驚喜啊!你不用上朝嗎?” “少跟我玩花樣——”濟慣的黑眸中綻出一道冰塞的冶芒,掃射眼前那濃妝豔抹的公主。“我為何會來延舂閣,你心知肚明!” 沅公主厚臉皮地笑道:“抱歉,找真的下懂你在說什麼。” 假如是郡賤人告訴他實情,他絕不會等到現在才找上門來,那麼,他只是來試探她罷了,只要她抵死不認賬,他又能奈她何? 倏地,濟傎捏破了手中的碧玉茶杯,剌得他滿掌鮮血淋漓,那彈出來的玉石碎片飛向沅公主,若不是她敏捷地閃過,恐怕也會見血。 “你幹什麼!”沅公主失聲尖叫著,一旁的公公和宮女也被他的戾氣嚇得動也不敢動,只能縮在角落直打哆嗦。 “沒甚麼,我只想讓你知道甚麼叫玉石俱焚罷了!”他任由鮮血滴落在地上,臉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陰騖。“公主,你的身手如此敏捷,實在是內宮女眷中難得一見的啊!我怎麼從來沒聽聖上提過,公主在宮外曾練過拳腳?” 沅公主霍地全身僵硬,嘴裡仍逞強地道:“我也從沒聽聖上提過,郡王爺竟然在宮外私營青樓窯子……” 濟傎回過身,冶漠的眸子透著肅殺之氣:“聖上沒跟你提過的事可多著呢,例如他……” “夠了!你這小小的郡王究竟想說什麼,阿不爽快點直說?本公主可沒那麼多時間跟你胡鬧!” 她無法控制自己微微顫抖的聲音,只好在言詞間虛張身為公主的聲勢。 “我不願娶你這種蛇蠍心腸的女人是我的事,你卻笨到膽敢動我的女人!”他臉上盡是殘酷的邪氣冶笑。“你毀了她的容貌,心裡很得意是不是?那我必定十倍奉還,要你從此在我眼前徹底消失!” “徹底消失?”她被他的話嚇得臉色蒼白,但仍一臉倨傲地回瞪他。“放肆,你這是要意圖謀害當朝公主?該當何罪!” “要你消失,我這雙手又何須見血?只要讓你從大清國消失就夠了。放心,我說話一向算話,你很快就知道我會送你什麼樣的回禮!” “你究竟想怎樣?皇上不會放任你胡來的!”她想走過去動手教訓這口出狂言的男人,卻發現自己不能行動,被定在原地。“放開我!” 濟傎走向她,銳利的目光——瞬也不瞬地審視著它。“既然你那麼想家人,那我就如你所願意。你喜歡哪裡?不如就俄國吧!聽說那裡天氣嚴寒,河流冰凍,長年不見陽光,最適合公主這種冷血的人居住。” “你不能這樣做!”沅公主驚慌失措地大喊。 “我為什麼不能?”他斬釘截鐵地粉碎她的希望。“我既然能讓三王爺的大格格遠嫁西藏,當然也可以叫你這冒牌公主去俄國和親,當一個任由番人淩虐至死的禁臠!” 沅公主的臉色比外邊剛下的白雪還要慘白,她顫抖著唇罵道:“你好狠!”她從來沒想過平日看來溫文無害的他,會有這樣陰森的一面—— “無毒不丈夫,特別是對你這種該打人十八層地獄的該死女人!”沒有立即手刀她,已經是便宜她了! “到現在,你愛的人還是花牡丹?”沅公主悲痛地道:“為什麼?她已經不再美麗了,你還迷戀她什麼?” 她不懂!天下的男人不都只在乎女人的皮囊,將女人視為工具嗎?為什麼這男人卻如此愛護那個吱女? “沒錯,我一心一意愛著的人是花牡丹,無論她變成什麼模樣,她都是我此生最愛的女人。那是你這種工于心計的女人一輩子都不會明白的感情!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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