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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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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她的生命中,也曾經有一個男子這樣對她發誓過,可是結果呢?她還不是一樣待在這個身不由己的地方,任由旁人左右她的生命? “爺,小人剛剛已辦妥明天回京的事宜,幾位隨咱們上京的姑娘,賣身契也已經收好了。” “做得好,遠薩。”濟傎揮揮手,好似已不在乎其他事情。 遠薩在濟傎身邊做事已近六年,他自認還算了解主子的性情,亦明白主子已經看中臺上這個美豔的花魁,打算買下她帶回北京。但如今競投已經開始,主子為何仍乾坐在這裡,看著這位姑娘的價碼不斷被椎高也不出手? “主子,已經有人出價一千兩了,咱們要不要……”他好心提醒主子,免得美人落空,受害的還是奴才。 “還早,不用急。這裡畢竟是江南,雖富甲一方,但仍比不上咱們北京。” “可是——千兩對這裡的姑娘來說,已經是天價了。”遠薩困難地吞吞口水,硬著頭皮說出自己的想法。 濟傎貴為克勤郡王,京中哪個閨女不把芳心掛在他身上?如果需要女人暖床,多得是前僕浚繼的窯姊兒,何必跑到江南花冤枉錢買一個女人? 濟傎不理會遠薩的喃喃自語,只是繼續氣定神閑、悠哉悠哉地看著眾家男人對臺上的牡丹流口水。 而這一邊,坐在臺上等著某人買她回去的精緻人兒,不住地瞄向不遠處,那個屹立于人群後方的俊秀男子。 這大爺不是對地勢在必得嗎?怎麼等了半天,都不見他出價?難道他想放棄?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,牡丹的俏臉霎時一陣青一陣白。她不否認,自己並不討厭這男人,但若不是因為他的身分特殊,自己又何必坐在這裡任人漫天叫價?! 她一雙美眸忿岔地瞪著他,心裡想的都是可惡的他,和自己不可預測的未來! 男人間的角力,漸漸形成一場分不出勝負的拉鋸戰,濟傎見時機到了,便放下孓中的酒杆,走進人群,以穩重且洪亮的聲音喊道: “我出——萬兩黃金!” 全場都詫異地安靜下來,包括目光一直跟著他身影移動的牡丹,和心急如焚的花大娘。 濟傎在眾人呆滯的注視下依舊泰然自若,只見他欲走上台時,人群競自動讓出一條小道讓他經過。 他輕輕一躍便穩立於臺上,讓人一看就知道,外表儒雅的他是個練家子。 “一萬兩黃金?你在開玩笑嗎?”牡丹微顫地輕問走近她的濟慣。 “我從不開這種玩笑。我說過,你何止千金?這麼快就忘了?”他魅惑地笑了笑,接著二話不說,就將她打橫抱起,納入懷中。 “啊!”她驚呼一聲,連忙摟住他的頸項,以免掉下來。 “別慌,我一定會牢牢地把你抱穩。”濟傎睨了懷中的小女人一眼,勾起戲謔的淺笑。 牡丹瞠大一雙水汪汪的美眸,看進他深如子夜的眼睛,雙頰小禁浮上紅雲,低下頭不敢再看他。 “花大娘,應該沒有人比我出的價還高吧?” 花大娘看著由遠薩呈上的一箱黃金,笑得合不攏嘴地猛向濟傎鞠躬。“當然、當然!多謝大爺,多謝!” “爺,你……先放開我好嗎?這樣子很難看……”她從沒被男人如此親昵地抱過,何況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!雖然這裡是煙花之地,但他未免太狂、太大膽了! 這樣俊的男人,即使撇開了財勢,亦是姑娘家夢寐以求的郎君,怎麼還需要到妓院買女人? 看著她那長而濃密的睫毛,濟傎承認,自己的確對這朵令人炫目的小花產生了興趣。 他露出一個邪氣至極的笑,理直氣壯地道:“姑娘,你何需介意旁人的眼光?你已經是我的人了,我又何必放手?” 他的話叫她有些暈眩,目睹自己的“聘金”有多豐厚後,她更不得不放棄無謂的掙扎。 此時此刻,掙扎又有什麼用?那只會令自己看來更矯揉造作。她不是什麼千金小姐,只是一個出身低微的花娘,根本沒有資格在他面前談尊嚴和矜持! “我們已為大爺準備好房間,來人,快帶客人上去休息!;花大娘一聲令下,幾個僕役和丫鬟便簇擁著這對男女到樓上去。 “這位客倌,還有其他客倌,就讓我替幾位介紹姑娘,繼續相陪吧!” 遠薩和其他濟傎的隨從亦被姑娘們包圍著,暫時把正事放在一旁,盡情享樂。 樂聲方起,酒興正盛,江南的夜晚才剛剛開始!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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