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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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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他這麼一說,伊零的臉更紅了,她眼眸低垂地看著地上。結巴地問:“那這裡……這裡是……” “我居住的院落。” “對不起,我不是有意要擅闖你私人的地方,我……”她忙著解釋,不想讓他以為她是另有“企圖”。 “這回就算了吧!” 她內心竄過一抹喜悅。看來他不生氣羅?“下次你有空,我們可以再一起吃飯嗎?我很想嘗嘗你吃的那些菜式,因為真的比其他菜好吃太多了,上回我只顧著慌亂,沒仔細嘗呢!” 這樣道地美味的豐富菜肴,她從來都沒吃過,的確想再嘗嘗;再說……雖然她是沒什麼資格與尊貴的他一起吃飯,但她只不過想有多一點和他相處的機會,看看這個老使她臉紅的男人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…… “你現在吃的不好?”他低問。 “也不是啦,可是和你吃的可不能比啦!”如阿泰戈所言,他是貝勒爺嘛,吃的當然香很多。 惟經一聲不吭,好像沒聽見她的話,使伊零心中有些小小的挫折感。 “奴婢向貝勒爺請安。貝勒爺吉祥。”一名老嬤嬤無聲走進映日閣,向惟經福身跪安。 “又是老福晉差你來的?”惟經瞥眼冷問。 “回貝勒爺,奴婢是奉老福晉之命,請您過去聽戲的。” “得了,我這就去。”見著這些人,真使他煩透了,他寧可和這小女孩閒聊,也總比去應酬好,可是他偏不得不去。 惟經應了老嬤嬤後,便問伊零:“你認識哪個下人?” “秦嬤嬤和珠兒。”她乖乖的回答。 “趙嬤嬤,去叫珠兒來這兒帶她小姐回房間去,還有吩咐下去,讓人將伊姑娘的伙食和衣履打點得好一些,別失禮了。” 趙嬤嬤瞄了瞄丫鬟模樣的伊零一眼,道:“奴婢遵命。” 面對惟經瀟酒的離開,和他突來的“恩澤”,伊零久久不能回神。 伊零萬般無聊地在黑夜的庭園中,脫掉精美的繡花鞋,赤腳在木橋上一邊徐徐來回走動著,一邊歎氣。 為什麼古代的時間好像過得特別慢,為什麼古代的日子會那麼無聊?整天無所事事,生活也沒半點重心,時間對她來說好像根本不存在,而她對這個時空也沒半點意義。 秦嬤嬤和珠兒平日除了照顧她,還有一大堆王府的雜務要做,大部分時間都不能陪她。她曾提議幫她們一下,跑腿也好,做些粗活也好,最少她有事可做,可是她們聽到後嚇得臉色都變了,說她是貝勒爺的客人,千萬不能做這些下人的活兒,否則讓貝勒爺知道了,別說要處罰她們,她若搶著要做,就是要折她們的壽! 她們這些古人也真嚴肅,謹守規矩的程度,讓她這個從二十一世紀法治時代來的人,都不禁咋舌。為了讓她們安下心來,她也只好當個古代廢人,終日吃飯睡覺玩手指,沒半點作為可言。她知道下人們暗地裡都把不適應古代生活的她,看成是從深山下來的怪人,又或者是個下賤的孤女,打從心裡就看不起她,如無必要都對她不理不睬。 這種寄人籬下的感覺,有時真使她難受極了!她被上天遺棄了嗎?上帝是不是忘記了她這個人的存在,所以才不小心把她丟棄在這個不屬於她的地方? 抬頭仰望浩瀚穹蒼,滿天的星星好像鑽石,將原本墨黑的天空點綴得如白天般明亮。 爸爸媽媽,你們是不是以為我已經被炸死?,正為我傷心欲絕呢?我沒死啊,只是到了一個不是坐飛機、坐船就可以到達的地方。也不是打電話、上網就能聯絡到的地方! 伊零倚著欄杆,看著夜空,不禁落下孤獨無助的淚摘,一串串的,刺痛了在不遠暗處惟經冷漠的心。 惟經剛回王府,正要步入映日閣時,見湖中亭內佇立著一道纖細的身影,發出模糊的啜泣聲,細看之下原來是伊零!他不禁停住腳步,看看在房外露出腳丫子的她究竟要做什麼,誰知竟見到她在哭?!這叫他無法漠視她的存在! 他忍不住皺眉走進亭內,腳步之輕,連伊零也沒察覺。 她身穿繡著幾朵荷花的淡黃衣裙,長長的秀髮編成兩串麻花辮,頭戴一些簡潔的珠花,看來比上次更像個亭亭玉立的姑娘了。 她不刻意妝扮也如此清豔靈動,待在府裡又衣食不缺,她還有什麼好哀愁的?他甯顧她瘋言瘋語,也比獨自偷哭好! “一個人在做什麼?”低沉的男聲從她身後響起。 倚在矮欄上的伊零被嚇得差點掉到水中,她慌亂下撞到一個穩健如山的身軀,便急得攀著不放;惟經也雙手一收,將她扶好,免得她真的一個絆腳掉下去了。 “你……你是誰?”不會是鬼吧?老天,古代一到晚上就暗得伸手不見五指,不比二十一世紀四處都是燈光,若不依靠燈籠照明,一時之間她什麼也看不見。 “你還認不出我的聲音嗎?”遲鈍的女人!可是她這溫香軟玉的小小身子,比任何他抱過的女人更令他眷戀。 “是……貝勒爺嗎?”她把臉貼靠在他的胸膛,傾聽對方的心跳聲。上回她為了奪回內衣,曾被貝勒爺強行從小桌上抱下來,就聽過這強而有力的心跳聲,細心想想後,這胸膛的主人,莫過於就是貝勒爺了!她想全府內,能有這種強而有力的生命力的人,應該只有他吧?! “難不成你以為是別人?”他拉起她,讓她看清楚他的面龐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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