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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五

“買這麼多零食，你不怕胖嗎？”費迪文搖頭，不僅女孩子為何喜歡吃零食。 　　“你沒有聽過『獨食難肥』嗎？”她對他扮了一個鬼臉，繼續大肆採購。 　　費迪文開始覺得，與李可柔一起來超級市場是個錯誤的決定。 　　“今晚你想吃什麼？”他還沒有打算。 　　“牛排，我想吃美味又多汁的牛排。”她高舉雙手興奮道，然後過去拉著費迪文的手臂撒嬌。“待會兒我們去租影片回家看，好不好？” 　　“好。”面對歡天喜地的她，他能拒絕嗎？ 　　“你好像是用這個牌子。”他的手臂越過她，從貨架上取下一罐沐浴露。 　　“我看看。”她接過沐浴露。“不是這個味道，我要薰衣草。” 　　費迪文在李可柔身後，伸長手替她更換，感到身後的他是如此地貼近，她驀地臉紅。 　　他們活像一對新婚夫婦，在討論選購家居用品，他的呵護備至令她有點受寵若驚，這個溫柔又細心的好男人總會教她芳心大亂。 　　上回在飯店內同床而眠，醒來時發覺兩人竟然親昵地摟在一起，當時他們立刻彈開，尷尬地笑一笑之後，又若無其事地整裝出門。 　　雖然他們沒有挑明，可是彼此心照不宣，他們的關係已經有了微妙的變化。 　　費迪文睨著突然變得沉靜的李可柔，她雙頰紅粉緋緋，害羞靦腆的樣子被墨鏡遮去大半；他會心一笑，一種溫馨感漲滿胸臆。 　　他好想再更靠近她，就像那天擁著她入睡一樣—— 　　“我們去選牛排。”他將她圈在手推車之間，若無其事地繼續推車。 　　他健壯的胸膛幾乎貼著她的背，這種親密而曖昧的行為令她想逃開，可是又捨不得——矛盾的李可柔最後放棄掙扎，沉醉在這片刻的幸福中。 　　因為費迪文想看動作片，李可柔想看搞笑片，最後他們選擇周星馳主演的動作搞笑片。 　　當兩人有說有笑的去取車時，與他們擦身而過的路人突然昏倒在地。 　　“婆婆，你醒醒，別嚇我呀！”焦急的女孩子大叫。 　　一個七、八十歲的老婆婆按著胸口，十幾歲的孫女跪在旁邊不知所措。 　　費迪文連忙轉身，職業本能令他第一時間蹲下來查看。 　　老婆婆表情痛苦，費迪文立刻查看她的呼吸，替她量脈搏，並抬頭詢問緊張又擔憂的小女孩。“婆婆有心肌梗塞嗎？” 　　“是，婆婆的心臟一向不好。”快要哭出來的小女孩紅著眼回答。 　　“快叫救護車。”費迪文對圍觀的人群吩咐，然後繼續替老婆婆診療。 　　李可柔什麼忙都幫不上，她看著認真的費迪文，移不開視線。 　　好不容易救護車終於趕到，費迪文立刻上前向醫護人員交代情況。 　　小女孩對費迪文鞠躬道謝，然後隨救護車離去。 　　“你學過急救嗎？”李可柔以崇拜的目光看著費迪文，不過當然全遮掩在墨鏡底下。 　　“會一點皮毛。”他謙虛地點頭。 　　這個男人真不老實！ 　　“我看不止皮毛，以你剛才熟練的動作，我還以為你是醫生呢！”見他笑而不答，李可柔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。她挽著他的手臂嘮叨個不停。“對不對，你學過醫吧！你的醫術高不高明？你為什麼不做醫生而要當保鑣呢？” 　　對她一連串的問題，費迪文一概不回答，於是李可柔繼續猜測。“我知道了，一定是你受過什麼挫折，對自己的醫術失去信心，又或者是因為救不了心愛的人而自暴自棄、放棄行醫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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