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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十


  “你們日本人不是一向最注重禮數嗎?我這個主人的話你竟敢不聽從。”鐵維臣輕捏她的鼻尖警告。

  鈴木千羽推開他的手,瞪著他抗議道:“主僕遊戲早已結束,我並不是你的女傭。”

  “沒錯,你早已不是我的貼身女傭。”他親昵地輕咬她性感的鎖骨。“而是我專屬的女人。”

  “我不是你的玩物。”她拚命推著他的肩膀反抗。

  玩物?“你這樣看扁自己?”

  “我很有自知之明,不會妄想高攀尊貴的少主。”他說不出口的話,就由她代勞吧。

  他身體一僵,霍地抬頭,梭巡著她自嘲的表情。“這就是你用來拒絕我的藉口嗎?”

  “你不要本末倒置。”她睜大美眸。

  什麼本末例置,明明急著要離開的人就是她!“不管你用什麼理由拒絕我,我

  都不會讓你逃離我身邊,我絕對會把你鎖起來,不讓你離開。”

  言下之意不就是要她當他的情婦,鈴木千羽的心揪成一團,他怎能如此對她?“我不會當你包養的女人,不會供你玩弄。”

  “玩弄?”鐵維臣為之錯愕,原來她一直在誤會他、懷疑他的真心情意,她氣憤激動的小臉難掩哀傷,難不成他已經成功進駐她的心房,讓她愛上他了?

  “我從來沒有玩弄你的意思,我對你是認真的。”他深情地吻上她的紅唇,不再壓抑忍耐,一股腦兒傾吐心底話。“難道你察覺不到,我愛你愛慘了嗎?我早已為你著迷,即使你的心仍然在鬼塚家二少爺那裡,就算你並不愛我,我依然無法自拔地愛上你,我要你,不單要你當我的女人,還要你當鐵家莊的少主夫人。”

  她不是在做夢吧?感動得淚盈於睫的她,仍然難以相信他的話。“你在向我求婚嗎?”

  “你別誤會,不是求婚,是指婚,不管你願意與否,你都得嫁給我。”他說話霸道至極,行為卻柔情似水,細細吮吻她的淚珠。

  這樣一個言行不一的男人,霸氣又深情,專橫又溫柔,不過她喜歡他的獨裁、欣賞他的強悍,她愛這個男人!

  “可是我最愛的男人是矢也,你也無所謂嗎?”鈴木千羽把玩著戒指說道。

  什麼跟什麼?這個可惡透頂的女人,他才做出本世紀史無前例、空前絕後、感人肺腑的愛的告白,她居然潑了他一身冷水,如此不留情面地狠狠傷害他,再說她都已經是他的女人,還對舊情人念念不忘,他當然、絕對有所謂,鐵維臣氣憤得想一把捏死她。

  可是,看著她坦率無辜的面容,他實在又愛又恨,無論如何也下不了手,割捨不掉對她的感情,所以只好放下身段,動之以情。

  “你別再執迷不悟下去,人家是有婦之夫,難道你想當第三著,破壞別人的家庭幸福嗎?”

  “沒錯,他是個有婦之夫,而且還有一個女兒。”她的水眸調皮地骨碌碌轉。“你想知道他女兒的名字嗎?”

  “你最好什麼都不要告訴我,不然我不敢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。”他瞟一眼她的脖子,認真地警告。

  “你怕會喜歡上他的女兒嗎?”她逗弄著這個被氣得七竅生煙的男人。

  “拜託!我沒有戀童癖。”誰會喜歡情敵的女兒!

  “他的女兒今年二十六歲,長得標緻動人、性情溫純可人,還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。”鈴木千羽雙手托著他的下巴,啄吻他不悅、緊抿的薄唇。“叫千羽。”

  “什麼?”他揚眉。

  “鈴木千羽。”她笑意盈盈。

  “他的女兒……”鐵維臣狠狠瞪著她。“你是矢也的女兒?”

  “鈴木矢也是我最愛的父親大人。”她淘氣地搖晃著項鍊。

  “你好可惡!為何不早點告訴我,害我妒忌得內傷、白吃醋一場。”他橫眉豎目地斥責她後,欣喜若狂地緊緊抱住她,又不甘心地磨贈她的頸窩處。

  “誰教你先人為主,一口咬定這是訂婚戒指。”她吃吃地笑,頸項被搔癢得不不能自己。

  哎呀!竟然惡人先告狀,他對著她吹鬍子瞪眼睛。“如果不是你這麼緊張,我怎麼會誤會。”

  “我當然緊張,這是媽媽的結婚戒指,是她留給我的遺物。”她吻一下戒指。“而且還刻著爸爸的名字,讓我感覺他們永遠在我身邊陪伴著我。”

  這戒指果真意義重大。鐵維臣收斂玩笑的神情,嚴肅莊重地對著戒指起誓。“伯父、伯母,你們放心把女兒交給我,我會好好照顧她,用我的生命來愛她。”

  鈴木千羽投進他懷裡,心裡默默向在天上的爸爸媽媽稟報,她終於找到自己的幸福了,她將會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!

  鐵維臣不停親吻她,激情的火苗再次被點燃,迅速蔓延滋長,正在繾綣纏綿之際,他突然記起好像遺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,那是什麼?

  對了!他霍地停下所有動作,睨著身下嫣紅美麗的女人問:“你愛我嗎?”

  水眸迷醉、氣喘難耐的她拒絕回答。“這種時候不要和我說話。”

  “什麼時候?”他問得露骨。

  “你……”鈴木千羽惱羞成怒地啐罵。“好可惡!”

  他隨即做出更可惡的事情來,而她則在失聲尖叫前,張口咬住他的肩膀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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