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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二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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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口氣飆車回鐵家莊,鐵維臣感到煩躁不安,還有難以名狀的微妙情緒交織,忿恨妒忌、氣惱沮喪各種複雜感覺,總之他的心情從沒如此糟過。鈴木千羽那句 “穩坐鬼塚家二少奶奶寶座”,一直回蕩在他耳際,如魔咒般纏擾著他,令他耿耿於懷、苦惱不已,胸口更像是被大石壓著般極不舒坦。 十萬火急地沖進大宅,鐵維臣筆直走往傭人們的房舍,毫不避諱地闖進鈴木千羽的房間,害緊跟其後的溫總管忙不迭地替他善後,三令五申傭人們不准向任何人提及此事。 回來不久的鈴木千羽剛解下耳環項鍊,便聽見外頭傳來急速的腳步及敲門聲,不發一言登堂入室的鐵維臣,一把關上門並上鎖。 鈴木千羽對他的異常舉動感到納悶,和他保持距離,靜靜觀察他嚴酷冷硬的表情,目光不經意瞥向他緊抿的薄唇。不久前在車廂內熱吻的一幕浮現腦海,令她趕緊收回視線。 自從上回吻了她後,兩人表面上若無其事,沒再談及任何敏感話題,但鐵維臣知道她在躲他,她的回避太明顯,刻意相他劃清界線的態度表露無遺,不過他卻佯裝沒看見。 從小到大他做事都十分幹脆利落,一直知道自己要什麼、在做什麼,目標十分明確、行動積極,處事毫不拖泥帶水。但這回卻不同,因為感情實在太錯綜複雜,太過深奧難懂,要全盤理解這份悸動、明白這份心情並不容易,更不能一瞬間悟出個中真諦。 不過從他情不自禁地親吻她後,他已隱約瞭解到一件事情,就是他對她的在意不是單純的好奇,而是深受她的吸引,被她誘發出來的熱情、打從心底的渴求全都是愛情的魔法所造成的。 在他的熾烈逼視下,鈴木千羽感到呼吸困難、渾身灼熱火燙,她轉過身回避,硬著頭皮打破快令她窒息的氣氛。“出了什麼問題嗎?” “沒有,一切都很順利。”把她的不自然盡收眼底,鐵維臣瞟一眼桌面上的鑽飾,過去拿起來檢查,確保鏡頭與竊聽器已關上後隨手放進抽屜內。 他大步上前,冷不防地一把拉她入懷,不過反射神經一流的她馬上退後兩步躲開,結果小腿碰上床沿以致失去平衡。他長臂一探,眼捷手快地抓住她,可是心念一轉,便任由她下墜的衝力將自己拉下,順勢和她一起倒在床上,不過卻巧妙地移開重心,以免龐大的身軀將她壓扁。 趁她驚魂未定、猶在喘口氣的時候,鐵維臣倏地低頭索吻,強悍霸道地輾轉深吻,直把完全反應不過來的她吻得暈眩迷醉,非要她忘我投入地熱烈回應不可。 到底是他太強勢蠻橫,還是她太軟弱無力?鈴木千羽沒半點反抗的餘力,被他密實緊貼著的身體動彈不得,口腔的氧氣被掏空,換成他獨有的男性氣息,她僅剩的理智沒能堅持多久,很快順從了自己的心意,雙手拴住他的頸項,給予他需索的熱情。 吻得渾然忘我的兩人春光微泄,纏翻纏綿的激情熱吻持續著,在兩人完全失控脫軌前,鐵維臣理智地急煞住車。 鐵維臣戀戀不捨地離開她的唇瓣,蜻蜓點水地輕吻她的鼻尖,望進她朦朧醉人的翦水雙瞳,用粗嗄沙啞的嗓音追問:“鬼塚家的二少爺就是你的未婚夫嗎?” 熱潮迅速褪去,清醒過來的鈴木千羽感到萬分羞愧,為自己的熱情反應汗顏。她從來就不是個隨便的女人,不曾和男人發生關係,可是她卻不討厭他的親吻,甚至不介意和他更進一步下去—— 她突感膽顫心驚,想不到自己竟然這樣豪放浪蕩,還記得當年二少爺猝然壓著她的時候,她是那樣的恐懼害怕,厭惡反感得全身寒毛直豎,最終受不了地一把推開二少爺。 現在她的表現卻大相徑庭,不但沒有半點討厭害怕,反而熱烈回應,當時二少爺是怎樣告訴她的? “千羽,如果你愛我,就不會討厭我的觸碰,也不會害怕得發抖,甚至會很期待我進一步擁有你。” 沒錯,那時她自以為自己愛著二少爺,全心全意努力學習成為一個能夠匹配得起二少爺的妻子,以及稱職的鬼塚家媳婦,幸而二少爺點醒了她,終讓她發覺他們之間只是兄妹之情,而不是愛情,最後才沒有鑄成大錯。 愛?難不成她愛上這個男人了?鈴木千羽難以置信地瞠目結舌,驚駭地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,可能嗎?她真的愛他嗎?這個總是高高在上的鐵家少主,是個喜歡把她耍得團團轉、嘴裡不饒人的男人,還是個滿腹陰謀詭計、很會算計人的卑鄙小人! 她在何時開始變得喜歡追逐他的身影?她一直在旁觀察他的行動、揣測他的心思,習慣性地伴在他身邊,眼睛不離他身上,不知不覺中,她想要更靠近他、更瞭解他。 她由冷眼旁觀變為當局者迷,他的超群武藝令她折服,他的捉弄戲謔雖然讓她惱怒,但他時而溫柔、時而霸道的舉止,更讓她無所適從,她早已深深被他展現出 來的超凡魅力蠱惑了,不然她不會如此意亂情迷,迷失在他的柔情攻勢裡! 近兩個月來和鐵維臣相處的點滴飛快掠過腦海,百般滋味湧上心頭,她一陣心慌意亂,赫然發現自己對他的感情而不知所措…… 第九章 一直默默睨著思潮起伏不定的鈴木千羽,鐵維臣猜不出她的心思,只知道她的表情由最初的羞赧震驚,至迷茫困惑,再轉為驚惶失措。 他的問題有這麼難回答嗎?她何須如此震撼無措?不過,他知道那個令她失神落魄、方寸大亂的不是自己,而是他所問及的男人! “你的未婚夫是鬼塚家的二少爺嗎?”鐵維臣心裡頗不是滋味,滿臉不爽地再次提問。 鈴木千羽趕緊拉回心神,在他窺探的厲目凝視下,更加心亂如麻,她深吸一口氣,柔聲回答。“曾經是。” 竟然是過去式?他感到錯愕、松一口氣之餘,心中更是暗自慶倖竊喜。“發生了什麼事?” “沒什麼,只是我和二少爺看清彼此的心意,所以和平地解除婚約。”她輕描淡寫。 既然已經解除婚約、沒有感情,為何還要把戒指戴在身上?“他把你甩了?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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