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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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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恕我冒昧,如果風少爺正好有空,不知有沒有興趣臨時兼個差,屈就擔任舍妹的保鑣?”閻日靈機一動提出邀請。 什麼?風青陽狐疑地挑眉道:“堂堂閻幫也需要找保鑣,閻幫主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?” “風少爺怕與黑道扯上關係嗎?” “不是這個問題。”風青陽瞥一眼閻月。“只是保護閻小姐這等重要任務,我不認為閻幫主會放心交給外人負責。” “沒錯,不過我對風少爺很有信心。”閻日毫不吝嗇,又是一頂高帽子送上。“眾所周知風雲保全培訓的安全維護人員首屈一指,即使再艱難的委託,風家都能夠順利完成。” “言下之意是閻小姐的處境非常危險了?”這一點風青陽不難猜出。 “實不相瞞,我們閻幫與黑煞盟有不共戴天之仇,過去一直私下鬥爭,最近情況漸趨白熱化,所以黑煞盟才會突襲舍妹,相信類似的暗殺行動和襲擊將會陸續上演。”閻日如實告知,半點也不介意幫務外泄。 略有耳聞的風青陽知道他所言屬實,眯著眼深思一會兒後,對上閻月的冷眼。“聘請我為保鑣是閻幫主的意思,不知閻小姐意願如何?” “如果風少爺願意屈就,我當然求之不得。”雖然閻月的回答非常得體,但她清冷的嗓音一如淡漠的臉容,既沒高低起伏也沒溫度情緒。 好個冰美人!風青陽不期然想到武俠小說大師筆下不食人間煙火的出塵絕色,簡直活靈活現地出現在眼前。他饒富興味地打量著閻月,她獨特的氣質早已吸引了他的注意,之前曾與她偶然相遇,教他念念不忘至今;今天又巧遇她被追殺。他撇了撇唇角淺笑,當下有了決定。 “好,我可以答應,不過我有條件。”風青陽爽快地開出條件。“第一,我有權隨時終止這份聘約;第二,我有百分之百的行動自由,不受任何人與事所管束;第三,殺人犯法的事我不幹。” “風少爺的條件非常合理。”閻日毫不考慮,很快地點頭應和。“不過我們亦有一個要求,就是任職期間,你絕對不能做出任何背叛閻幫的事。” “當然,這是最基本的職業操守。” 閻日溫文的眉眼帶笑。“很高興風少爺願意幫忙,舍妹有勞你多擔待了。” “希望我真能幫得上忙。”風青陽好不謙遜。 “不知風少爺何時可以上任?” “隨時。” “真是太好了,那麼就明晚上任,可以嗎?” “沒問題。” 風青陽施然站起來,離去前不忘丟下一句。“對了,雖然我對自己的包紮技術很有信心,但我還是奉勸閻小姐去一趟醫院,以免傷口被細菌感染。” 正上前送客的赫家兄弟盯著風青陽毫無防範的背影冷笑,而閻家幫主深不可測的黑眸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異樣光芒,唯獨閻家小姐仿佛置身事外。 日屬於光明,月屬於黑暗,如果日代表明亮正道,月則背負腐敗墮落,不同於日發出的耀眼璀璨光芒,月散發的是幽深詭魅的黯淡。日可以操縱大地萬物的話,月便能控制魑魅魍魎,日月相輔相成、交織輝映,一直都是密不可分、缺一不可的存在。 這是那個號稱“地下情報王者”的死黨熊展麒傳過來的簡訊,不明就裡的人看到,必定以為他在發表什麼高見吧!風青陽會心一笑,幸而自己天資聰穎過人,不管什麼明示、暗示、比擬、隱喻等等內含的意思全都看懂了。 安坐在後座的風青陽收斂心神,瞄一眼前座的兩名男人,司機兼保鑣徐斌是個成熟穩重的男人,剛陽堅毅的個性非常可靠,是那種天掉下來也可以撐住、任何槍林彈雨也會擋下的強盾,是名絕對誓死效忠主子的典型烈士,這種以性命相隨的家臣一向最難纏棘手,是風青陽最不願與之為敵的類型。 副駕駛座的是酷男赫鈺連,風青陽起初還以為長幼有序,該是弟弟負責輔助閻家小姐,想不到竟由哥哥來擔當副手,不過其實也沒差,兄弟倆的年齡也只不過相差數分鐘而已。 悠然敲打著筆記型電腦的赫鈺連俊容嚴肅,他上車後便一直旁若無人地專注工作,明顯相當信賴身旁的拍檔,十分放心地把一切交給徐斌。 風青陽微側頭打量身旁的女人,坐姿端正優雅的閻月正偏首盯著車窗,清冷絕美的臉容波瀾不興,披散的墨黑長髮飄逸,白皙肌膚在一身黑衣襯托下,像冰雕般晶瑩,令男人很難忽視的玲瓏曲線飽滿窈窕,真是個極具魅力的美麗女人,不過表像太過美麗的事物通常危險帶刺。 雖然車廂內總共有四人,但全程一片靜默,誰都沒開口說話,風青陽知道閻月是個話不多的女人、信奉沉默是金的虔誠門徒,想不到跟隨她的心腹也是一樣,這是不是叫做物以類聚?不過他可不是他們那一國的人! “我們以前見過面。”風青陽突然冒出一句話。 閻月把視線從車窗外調回,緩緩轉過頭,確定自己是他說話的對象後,淡漠地回答。“是嗎?我沒印象。” “可是你令我印象深刻,一直難忘至今,所以我才會答應當你的保鑣。”風青陽給她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俊帥笑容。 可惜對眼前這女人完全沒效,閻月的免疫力很好,不但無動於衷還冷冷瞥了他一眼,並未答腔。 前座的男人們則是豎耳傾聽,並不時從後照鏡偷看,這個小子擺明對大小姐有著濃厚的興趣,有誰看不出他心懷不軌,就不知大小姐會如何招架了。不管這小子是真心還是戲謔,他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本事,能否把大小姐心如止水的心湖激起一絲漣漪。 熱臉貼上冷屁股,他自問在女人堆中所向披靡的男性魅力,頭一遭徹底失效,風青陽有點挫折感,不過他屢敗屢戰的振作起精神。“你常常一個人去PUB嗎?” “不是。”修養極佳的閻月維持著應有的禮貌。 “那晚我在PUB裡,看見你一個人在喝酒,我便感覺到我們是同一種人。”風青陽沒忘記獨自坐在角落的閻月有多神秘迷人,美豔得讓男人心神撩亂,卻又清純讓人不得侵犯,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眸透著孤寂,獨特的氣質神韻令他無法忘懷。 “什麼人?” “一旦發現獵物,便會窮追不捨、必要捕獲的獵人。” 閻月眨動羽睫,沒把心中的震驚洩露半分,這個男人是真的心細如發,還是碰巧猜中?不管如何他的意圖再明顯不過,他對她的好奇與興趣清楚寫在臉上,她不能掉以輕心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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