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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三十五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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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待錯愕的女人回答,嘴角含笑的男人從容不迫起身告辭。「不介意我不能送你回去了。」 「請便。」風青盈面無懼色,眉開眼笑地朝他揚揚手道:「難得今晚這麼高興,我還想多待一會兒呢。」 「奉勸你一句,玩火終會自焚。」余信基沒理會四周的好奇目光與竊竊私語,神色自若地給了忠告後,隨服務生離去。 可惡!看來這個男人真的和她杠上了,以姓餘的妄自尊大的性格怎忍受得了被女人耍弄,今晚的恥辱他一定會雙倍奉還,不過管他的呢,她風青盈也不是泛泛之輩,看他們誰比較倒楣吧。 突然一抹黑影罩在頭上,風青盈輕抬起頭,還以為是去而複返的男人,殊不知竟是久違的熟識身影。 這種酷熱天氣還穿得一身勁黑的男人,幾乎與闇黑融為一體,整齊筆挺的襯衫還只打開一顆鈕扣,真要他這種特殊體質才忍受得了炎熱。 風青盈看著男人優雅地坐下,任由大掌取走她手上的酒杯,她始終抿唇不語。 「別喝這麼多。」熊展麒神情平和恬淡。 他絕對不可能是純粹偶然遇見她。「你全看到了?」 「非常精采。」他朗目飽含笑意。 想到餘信基剛才的狼狽樣,她噗哧地笑了出來。「活該!那是他自作自受。」 「如果他真敢對你怎麼樣,他絕對出不了這個門口。」他悠閒的道來。 其實熊展麒不像表面般悠然自得,試問看到喜歡的女人和其他男人表現親密,怎會無動於衷,只是修養風度極佳的他沒有表現出來,或許該說深藏不露的他習慣斂下所有情感,儘管打翻醋罎子,也能沉著忍耐。 「你一直跟蹤我?」不難想像這是他適時出現的原因, 「是暗中保護。」他搖著食指更正。 「原來你所謂的保護就是大方地看著我跟其他男人約會、被占盡便宜也不出面制止。」風青盈心裡頗不是滋味地嬌瞠,眼看她被男人欺負,他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,他竟然如此不在乎她。 天知道他忍耐得有多辛苦!「難不成你想看到兩個男人為了爭風吃醋,而大打出手的場面?」 「應該滿精采的。」她托著香腮想像,嬌憨地眨動羽睫。 他瞟她一眼,不知是否酒精作祟,她的神態有點迷糊可愛。「我可不保證能手下留情,不把姓餘的打到重傷。」 正合她意呢。「聽起來不錯。」 「難怪人家說紅顏禍水。」知道她壓根兒沒把姓餘的放在眼裡,他安心不少。 「對呀,所以熊大少爺最好遠離我這禍水,免得不吃肉也沾得一身腥。」她鼓起腮幫子,揚揚手示意他坐開一點。 他反過來一把捉住她的小手。「可是我早已泥足深陷,沒辦法全身而退了。」 「就算兩個星期沒聯絡、也沒見面,熊大少爺還不是一副神采飛揚的模樣。」她滿不是味兒地揶揄。 熊展麒怎會放任她胡來而置之不理,兩星期以來雖沒聯絡,但他對她的行蹤可是了若指掌,辦事一向小心謹慎的他,認為與其正面衝突傷和氣,倒不如暗中密切觀察一切比較妥當。 「如果我說已經憋得得內傷、吃醋吃得快患上胃潰瘍,你是否高興點?」熊展麒把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前,似是而非地笑說。 襯衫底下的心跳強而有力,規律起伏的胸膛傳來微妙電流,她有點靦腆地抽回手。「當然。」 「我答應給你時間,在你還沒給我答覆前,我想要尊重你的意見。」他不再兒戲,一臉認真地坦言。「況且就算我當時阻止你去相親,你一定也不會聽我的話,我可不想和你大吵一場後不歡而散。」 他的細心體貼教人又愛又恨。「言下之意是就算我決定嫁給其他男人,你也沒意見?」 「你決定了?」他揚一揚劍眉,不動聲色地問。 「沒錯,你會祝福我吧?」風青盈挑釁地迎向他莫測高深的臉龐。 「我以為小孩子受過教訓便會學乖、不會再犯錯,顯然你受的教訓還不夠。」他半眯起眼眸,不置可否地說教。 「你該說我擁有不屈不撓、冒險犯難的精神。」她好勝地昂首反駁。 「雖然你的勇氣可嘉,但我不會眼睜睜看著你掉落懸崖,而不伸出援手。」 「那你打算如何拯救我這只迷途小羔羊?」 「本山人自有妙計。」他可不是省油的燈。「總之我不會大方到把喜歡的女人拱手讓人。」 她隨即抓住他的話柄。「你不是說會尊重我的決定嗎?」 「放心,我會讓你作出絕對明智的決定。」他促狹地眨眼。 「真有自信喔。」她努努嘴譏誚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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