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向晴 > 給我多金男 | 上頁 下頁 |
十三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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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麼沒有靈魂的演奏,欠缺感情的音符,落荒而逃的“李斯特王子”音樂生涯岌岌可危,沒有終點的悠長假期,會是隱退舞臺的下臺階嗎? 唧!唧!一陣急刹車聲響徹雲霄,一輛跑車突然停止路旁,就停在花小蜜眼前約莫兩公尺距離的地方,害她嚇出了一身冷汗。 車手的駕駛技術若不是好得沒話說,便是個極度危險魯莽的駕駛者,她驀地抬頭,竟是去而複返的於純然! 車門霍地彈開,一雙長腿跨下車,於純然穩步走往她面前,默不作聲睥睨她。 他終究還是妥協了,向她伸出手,遞上一條雪白的男用手帕。 他並沒有拋下她而去! 花小蜜感到喉嚨梗塞,心裡又酸又楚,淚水忍不住奪眶而出,她飛快用手背抹拭,卻固執地不接過他的手帕,不肯輕易原諒他。 這個緊咬上唇、噙著淚的女人教他認栽,於純然就是受不了她的淚。 剛才從後照鏡看到她氣急敗壞的模樣,感覺她快要哭出來,他心底頓時揪成一團,什麼氣都消了大半,硬是狠不下心離開,所以只好折返回來找她,向她低頭妥協! 老天!他于純然竟然會向女人低頭,可是破天荒頭一遭,為何他總拿她沒轍,被她吃得死死的?這個女人一定是他的剋星。 於純然二話不說俯下身,大掌抓牢她的臂膀,一把將她拉起來,再把手帕塞進她手裡,態度雖已放軟,但語氣仍有點生硬。 “你想知道答案的話就上車。” 花小蜜再也忍不住,驀地哇一聲,一頭栽進他的胸膛上,揪住他的衣服,如小孩子般放聲哭了出來。 她突如其來的失控,教於純然亂了方寸,自然反應地擁她入懷,輕拍她抽搐的背部安撫,細語溫柔地呵護。“有什麼好哭的?不要再哭了。” 好不容易止住淚水,花小蜜用力吸鼻子,怪難為情地推開他,雙手揉著眼睛,不敢看他。“誰教你棄人家不顧!” 她羞赧又嬌瞠的模樣,教他感到好笑又好氣,一片柔情不小心在心底氾濫。 “我不是回來接你了嗎?” “可是你好凶,好可惡。”她不依地頓足。 別以為寵她一下,便可以囂張!“你還不是欺騙我,偷偷跑去買雜誌。” “就算我不對在先,你也用不著態度差勁,發脾氣走人。”花小蜜靦腆地抬眼看他,詫異地發現他眼眸帶笑,陰霾早已一掃而空。 “好,算我沒風度。” 他一定是上輩子欠了她,現在她來討債了,於純然有點認命,開玩笑地舉起雙手投降。“你現在願意跟我回家了嗎?” 她好喜歡他這種邀請,一起回家的感覺真好,花小蜜終究破涕為笑,當然十二萬分願意。 這回她乖乖地上車,什麼都沒再問了。 錯了!的的確確是她錯! 花小蜜後悔不已,並深感罪過,她慚愧地十指扭絞,屏息靜氣等待,擔憂的大眼睛不時偷瞄寒著臉翻閱雜誌的於純然。 想到自己剛才的無理取鬧她便汗顏,她怎能如此殘忍?竟然咄咄逼人,強迫他回應,無疑是在他的傷口上灑鹽巴。 她實在有夠魯莽,就算她再沒腦袋,也可想而知,看到這種劣評謬論,最受傷的一定是當事人。 都怪她太過衝動行事,罔顧他的感受,她一定要設法安慰他,不能再落井下石了。 啪!於純然丟下雜誌,沒什麼表情地問:“你想知道什麼?” 她突感口乾舌燥,緊張地輕舔嘴唇,佯裝若無其事的侃侃而談。 “其實人生總會有高低起伏,不可能一帆風順、事事稱心如意,一次的失敗不代表永遠失敗,只要努力做好本分,一切問心無愧,別人要如何批評,也不用太計較,更不必放在心上。” 她無端說什麼人生大道理? 於純然難以置信地瞪著她,差點以為自己耳背聽錯,可是瞧她正經八百的模樣,不像在開玩笑捉弄他,難不成她在安慰他? 其實他對雜誌上的報導不痛不癢,根本不曾放在心上,他單手支著下巴,饒富興味地盯牢她。“你剛才不是有很多問題嗎?” 他突然變得好說話,反而教她更愧疚,她不自在地搔搔後腦勺,小心陪笑。 “你說的沒錯,這些雜誌的報導根本就不可取信,只不過是一次公演不如理想,你怎麼可能會因此而隱退,放棄音樂嘛。” “我在德國的公演的確失了水準,說是沒有靈魂的演奏也不為過,因為我根本提不起勁去彈奏。”他自嘲一笑,大大方方承認。 “你別太介意,沒有人是完美的,就算是天才也會有失手的時候,只要下次公演好好表現,一定能挽回聲譽,教樂評刮目相看。” 她對他信心十足,他的琴藝真不是蓋的,絕對是實至名歸的天才。 要她這個小不點來安慰自己,才教他受不了。“說不定那是最後一次公演了,畢竟我對鋼琴已經失去興趣,沒有什麼彈奏的心情。”蝦米?言下之意—— “你真的有意隱退,打算不再當鋼琴家嗎?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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