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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八


  怪不得範書禮不喜歡於慈,她這種不懂事的小姐脾性任誰都受不了!洗諾瑤不禁訕笑。「我也奉勸你一句,要手段得來的感情不會長久,那個男人不會真正屬於你。」

  「你有資格說我嗎?真要論手段對付男人,我這種大家閨秀當然不及你們風塵女子厲害。」於慈悻悻然的反駁。「對了,你認為在哥哥心目中,誰是他最重要、最重視的人?」

  幼稚!這種小孩子才會耍的花樣,無非是要向她示威,洗諾瑤才不甩她。

  「是最親愛的家人還是你這個交往不過半年的女朋友?」於慈逕自說下去。

  「你想不想求證一下?」

  「沒有這個必要。」洗諾瑤不會無聊到去和親人爭寵。

  「也對,根本不用求證,答案有目共睹嘛。」於慈甜甜一笑,洋洋得意地昂首闊步離去。

  洗諾瑤越是告訴自己不要在意、介意,她就越是不能舒坦,尤其看到于慈故意向於廷撒嬌的模樣,她心裡很不是滋味。她並不想吃這種幹醋,不想讓於慈的詭計得逞,奈何事實不由人。

  不管如何,天下無不散的宴席,即使再難過難挨的時間還是會過去,就在於廷打算送洗諾瑤回家、起來告辭的時候,突然從樓上跑下來的于慈大呼小叫。

  「糟糕!奶奶的鑽石胸針不見了,就是那個爺爺送給你的訂情信物。」

  事關亡夫贈送的禮物,於老夫人大為緊張。「你找清楚沒有,怎會無緣無故不見?」

  「我已經找得很仔細,到處都沒有。」於慈搖頭。

  一定是你不小心弄掉,或忘記擺放在哪裡。」于廷過去摟住奶奶的肩頭安撫著。「你趕快再去找找看,不要嚇壞奶奶。」

  「真的沒有啦,奶奶的寶庫只有我們進去過,而且剛才明明還在,現在卻不見了。」於慈有意無意的瞟了一眼洗諾瑤。「也不知是不是有人順手牽羊拿走了。」

  眾人怎會不明白她的暗示,於廷第一時間站出來庇護。「小慈,別亂說話。」

  「可是家裡只有一個外人。」

  氣不過的洗諾瑤代為言明。「言下之意,是你在懷疑我偷了于奶奶的鑽石胸針嗎?」

  「我可沒這樣說。」於慈連忙撇清。「不過為表清白,你就讓我們查看一下你的皮包,不就一清二楚了嗎?」

  「我拒絕。」洗諾瑤飛快的拒絕。「我沒有做這件事,為何要讓你查?」

  「分明是作賊心虛。」於慈小聲嘀咕。

  氣氛頓時僵持不下,於廷不想讓事情鬧下去,唯有好言相勸。「諾瑤,我相信你不會這麼做,既然你是清白的,就讓小慈看看你的皮包,讓她釋懷吧。」

  洗諾瑤難以置信地瞪著於廷,她作為人的尊嚴何在?為何每次都是這樣,她可不是小偷!

  她的腦海裡浮現出一幕童年往事,與眼下的情況重疊起來,令她感到無比憤怒和屈辱,她的心好寒、好痛。為何於廷要這樣對她?連他都來羞辱踐踏她,原來他和那些狗眼看人低的有錢人沒什麼分別,同樣是非不分、瞧不起人!

  「對呀,哥哥都說要給我看了。」趁洗諾瑤失神時,於慈一手搶過她的皮包打開來看。「奶奶的胸針真的在裡面!」

  什麼?怎麼可能?於廷當場錯愕,面無表情的他默不作聲的審視洗諾瑤,又端詳于慈深思著。

  不要!不要用這種眼神看她!不是她做的,她沒有,她不是小偷!面無血色的洗諾瑤說不出話來,只能緊咬下唇拚命在心中呼叫。

  最後,于廷過去妹妹跟前,一手拿回皮包、一手把玩胸針。

  「小慈,是你做的好事吧。」於廷用指節輕敲妹子的額頭,不疾不徐的說出。

  「胸針是你放進去的,對不對?」

  於慈慌忙撫著額頭,可愛地伸一伸舌頭。「穿幫了嗎?」

  「你快向諾瑤道歉。」于廷松一口氣之餘,忙不迭吩咐。

  「人家不要嘛,我只是開個玩笑,想看看大家有趣的反應而已。」於慈不依地挽住哥哥的手臂撒嬌。

  「這種事情不能拿來開玩笑。」於廷板著臉教訓。

  「我知道了,下不為例。」於慈討好地裝乖。

  拿她沒轍的於廷只好撫弄妹妹的頭頂訓話。「你真是的!以後不許再亂來,知道嗎?」

  「是,遵命。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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