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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二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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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這麼做是有原因的。” “你還會有什麼原因?”承璿幾乎失去理性,“從以前到現在,你總是有自己的理由,自己的原因,你把所有人都當成傻瓜嗎?你覺得愚弄別人是件很愉快的事?” “我沒有。” “你沒有,但你成功地讓別人這樣以為了!”承璿的忍耐已近極限,尤其當他發現玉蓮將好不容易結出花苞的山茶就這麼剪掉時,他更再次失控。 “你對我,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夫妻之情。”他冷笑著,不由自主地說出了傷人的話。“所以你才會如此的冷漠、如此滿不在乎,除了你自己以外,你有愛過誰嗎?” 言語像刀,一道道劃開了膚表,鮮紅的血流出,玉蓮只覺生命的氣力也隨著血液縱逝…… 她還記得的,新婚初夜的那一晚,承璿是如何醉酒而來,那時的她儘管不曾對婚姻抱有期待,卻還是忍不住為他著迷,那是完全失去理性的戀慕,是男女之間最真誠無欺的吸引,這些……他始終不知道…… 他知道的,從來只是那個冷淡的自己,或許,他也以為,那就是她真正的樣貌。 “王爺。” 一個不相干的聲音突然從兩人身旁響起,承璿也幾乎是到了這時才發現子戊的存在,但他煩躁的情緒並末因此而收減。 “什麼事?” “小的有話想說……”其實子戊也不曉得自己為何非得跳出來說話不可,王爺夫妻失和應該是他最樂見的,但是那一瞬間,他為王妃所受到的曲解感到不平。 正當承璿的注意力轉向他的時候,子戊突地發現玉蓮向他搖了搖頭。 她的眼神仿佛哀莫大於心死。 “說啊!” 子戊正自猶豫,玉蓮卻打斷了他。 “他沒什麼好說的,王爺有怒氣就針對我來吧,何苦牽連旁人?”她邊說,邊對於戊示意。“沒你的事,你下去。” 她的神態是如此堅定不容抗拒,子戊只得無可奈何的退下,殊不知此舉更令承璿眼中焦躁備至。 “很好,跟我無話可說,和別的男子倒是心有靈犀,眉目便可傳情達意,看來,我之前還是小看你了。” “請你說話放尊重一點!”其他的話再怎麼傷人,玉蓮還可以充耳不聞,然而承璿居然說她和子戊眉目傳情,這根本已經侮辱到她的人格。 “我還不夠尊重你?”承璿根本無暇顧及她的心情。“對你來說,我到底算什麼?你從來不曾給過我好臉色,從來不曾對我有半點溫情言語,偏偏……偏偏我還是……” 他——只手緊緊地扣著玉蓮的手腕,另——只手卻不由自主地撫上她白皙如玉、雪般冰涼的面頰,多少次,他企望溫暖這張臉,希望喚醒她體內存在的熱情,但為何總是一再失敗?為什麼? 絕望如火,在心中蔓燒,把僅存的情意燒得一乾二淨了,她知道嗎? “如果等到我的心頭盡皆荒蕪,你知不知道,我們之間就算完了?” 玉蓮聞言,身子忽然劇烈一顫。 如果等到我的心頭盡皆荒蕪…… 但承璿可曾知道,在他的心荒廢之前,她的心,早就碎成一片一片的了啊! 淚盈於睫,玉蓮再不能忍,許是承璿的手勁過重,也許是她再也承受不了這令人窒息的壓力,終於,她再也控制不住即將滾落的濕意,閉上眼睛,別過頭去。 “玉蓮本不是熱情的人,王爺不該對我抱有期待的。” 淚水滑落在眼角、腮旁,承璿大受震動,他到底應該相信她的話,還是她的淚? 玉蓮啊玉蓮,他究竟該拿她怎麼辦?! 第七章 “夫人,您不悶嗎?怎麼老是待在房裡?不出去走一走呢?” 小翠邊拾掇著房內的衣物,邊看著待在窗邊一動也不動的玉蓮,有些憂心地問。 已經好久啦,她的主子就這麼默默地坐在房裡,比照之前她至少還會到屋外走走的情況,現在的夫人似乎連走動的心情都沒有了。 “夫人,在花房裡,發生了什麼事嗎?”小翠探詢地問:“您從那裡回來以後,就一直不說話呢!” 玉蓮仍未回話,小翠有些急了。 “夫人,您別一直這樣不說話啊,您別嚇我……” 許是她的緊張,讓玉蓮終有了一絲反應,她回過神來,看著小翠,扯揚的嘴角似笑非笑。 “沒事的。寵辱不驚,閑看庭前花開花落;去留無意,漫隨天外雲卷雲舒……”她語氣如絲,喃喃自語了幾句。“真是個好句子不是?” “夫人……” 玉蓮的態度更加引起了小翠的懷疑,匆匆將東西打點得當,小翠連忙退出房間,快步來到花房,想要尋找真相,不料還沒到花房,就教她先碰上了平時負責整理花房的家丁,她連忙招手叫喚。 “喂,你過來。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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