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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二十六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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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著眼前這俊美又專制的男子,她完全懵了,從小身邊就有這個人,然而卻從來沒想過他有一天會成為自己的丈夫,因為那似乎意味著他將有權力打她的屁股與管她管到老死為止…… 但既然如此,她應該是討厭他的,卻又為何對他的吻感到心煩意亂、全身發熱,甚至有那麼一瞬幾乎快要軟化,忍不住想伸出雙手去擁抱他呢? 習慣……或許是習慣? 對,一定是習慣,都怪自己見短識淺,要是能遇到比他更好的男子,相信就不會有這種情形了吧? 想到這裡,原本被納日宇熙嚇回去的膽子忽然又壯大起來,她可還不能認輸啊! 「不……不管怎樣,我告示都已經貼了,你能奈我何?」 納日宇熙笑得老奸巨滑。「我已經命人全數撕掉了。」 「你想撕就撕,難不成我不能再貼嗎?」 「你敢?!」 「我為什麼不敢?」 納日宇熙瞪她一眼,不一會兒,便由齒縫擠出冷笑。「很好,我倒忘了你天生反骨,專門與我唱反調。」 「沒人叫你來跟我過不去啊,要討好你、奉承你的人多得是,何必沒事淨拿我開涮。」冉凝香最搞不懂的就是這一點。 「跟你解釋一百年你也不懂。」納日宇熙忽然道,語氣中竟有一絲……無奈? 「什麼意思?你把我當笨蛋嗎?」 納日宇熙卻不回答,站起身子來,再開口時,已沒了方才那絲無意中顯現的情緒,邪笑回到了他的唇角,眼神充滿了挑釁的意味。 「隨你去吧!」 「啊?」冉凝香愣了一下。 納日宇熙伸出手指,輕挑起冉凝香小巧可愛的下巴,逼迫她與自己的眼神相對視。 「我說,假如你想那麼做,那就隨你去。」 冉凝香有些愕然的看著他,不曉得他為何又改變態度,不過她的疑問沒困惑太久,納日宇熙很快就給了她答案。 「只要你真的認為,光是在城裡貼那些招親告示,就真的有人會來接你繡球的話。」 看著他的眼神,咀嚼著他的話意,他這話的意思到底是…… 「我堂堂一個學士千金拋繡球招親,怎麼可能會沒人來參加?!」冉凝香脫口而出。 「那麼你的意思是說,只要有人來,你就無條件下嫁?」好看的眸子瞬時冷凍如冰,箝在冉凝香下顎的指力也突然縮緊,讓她差點痛叫出來。 咬牙忍住,如同留住最後一絲尊嚴,她昂然不屈地說道:「那當然!」 此話一出,納日宇熙的手勁突然鬆開,幾乎是同時,她想也不想的立時捧著自己的下巴,只覺那裡疼得仿佛都要碎裂了一般。 就在這個時候,納日宇熙的聲音從她頂上冷冷傳來。 「這麼輕率的拿自己的婚姻大事開玩笑,希望你將來不要後悔。」 冉凝香聞言,身體微微一抖,但不服輸的倔強性子,仍促使她不甘示弱的回應了他所說的話。 「我怎麼會後悔,只要誰接到繡球,說什麼我都嫁定了!」 納日宇熙由喉頭滾出一聲冷笑,不再答話,逕自轉身出去,冉凝香呆坐在床上望著他離去的背影,半晌,才像想起了什麼似地忽然一躍而起,沖到外面大聲喊人。 「蘭蘭!蘭蘭!」 一直候在外頭的蘭蘭隨即應聲而入。 「您沒事吧?剛剛四公子他……」 「我沒事。」冉凝香只是一語帶過,對於剛才發生過的一切曖昧與火爆場面,她提都不想再提了。 「那……有什麼吩咐嗎?小姐。」她擔心的看著主子,不知道方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,納日宇熙一陣風似的走了,而她的主子呢? 「快來幫我磨墨,把之前咱們寫過的招親告示再寫個一百張出來!」 「啊?什麼?」蘭蘭以為自己聽錯了。 冉凝香卻早已坐到案前,挽起紗袖,一副準備振筆疾書的模樣,口裡還不住催促著她。「快過來!這次我一定要讓納日宇熙知道厲害!」 蘭蘭見狀,只是上前兩步,面露憂容地勸道:「小姐……請恕蘭蘭說一句話,您這樣做,根本沒有得到老爺的同意,簡直像在拿自己的終身大事開玩笑……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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