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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二十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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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伸出手,輕輕撫摸她柔軟的頭髮,心裡竟莫名覺得幸福。 會覺得生病是件快樂的事,別人聽了大概以為他發神經病。 其實,他明白這樣的心情是為什麼,因為她陪在他身旁。 「我該怎麼辦?」凝視她的小臉,他喃喃地說。口氣是如此無奈。不驚動她,他悄聲下床,進浴室沖澡。 他該怎麼做? 旋開水龍頭,溫熱的水從他的頭上傾泄而下。 本來只想疼愛她,卻沒想到竟會真的動心,已經動心,就無法再收回,愛了,就希望對方也愛自己……他一直覺得,即使淩 子韻說愛他、喜歡他,但他始終不真信她的話,也從不當一回事。而現在……就算她的愛是錯愛、是依賴、甚至是寂寞,他也希望能擁有她。 走出浴室,耿懷元見到淩子韻已經醒來,她收拾好東西,正準備離開。 「元……」淩子韻語帶歉意地說:「對不起,我睡著了。」本來還說要照顧他,結果竟忍不住就睡著了。 「哎,」耿懷元故意搔搔頭,調皮地說:「難怪我夢到被一隻豬壓得透不過氣,一醒來才發現是原來有個人趴在我身上睡覺。」 「我才不是豬!」她抗議地嘟嘴。 真可愛!見她漲紅一張俏臉,水嫩的肌膚泛出嫣紅的色澤,是那樣動人,讓他…… 怎麼了?淩子韻覺得他瞧她的目光有著超乎尋常的熱切,那讓她渾身不自在。 「元元,我回家了,明天再來找你。」淩子韻猜想也許他累了,還是讓他多休息。 「你要走了?」耿懷元不自覺口氣急迫地問,仿佛希望她留下。 淩子韻愣了愣,點頭,「嗯,已經超過十一點……」真怪了,以往不都急著趕她走? 「喔……」好像也沒理由不讓她走。 看到耿懷元露出落寞的神情,淩子韻頓時心生不忍。她說錯什麼話、做錯什麼事?為什麼他看起來很難過、很沮喪? 「元元,你捨不得我走哦?」她故意開玩笑地說。 「是啊。」 對上他坦白的眼眸,淩子韻一時手足無措,低下頭。他怎麼了?他應該會翻個白眼,趕她走啊,怎麼會……真的好奇怪…… 「好吧,那你把你的床分出一點位子,我就陪你嘍。」抬起眸,她又笑吟吟地說,這樣應該就可以嚇到他了。 她對他果然……耿懷元沒有回話,只深深地凝望著她,她對他的感情究竟是什麼?只是一場追逐輸贏的遊戲?她究竟想從他身上得到什麼? 他跨步,走到她跟前站定。 「子韻,你愛我嗎?」他溫柔地問她。 「我……」原本該順口而出的「愛」字卻因他炙人的眼神咽在喉中,出不了口。奇怪,為什麼她會害怕? 「愛我嗎?」他的俊臉更加逼近她,再問一次,絲毫不打算放過她。 「愛啊。」她低聲地說,卻不敢抬眼看他,他真的好怪。 耿懷元露出笑容,輕聲地說:「子韻,給我一個晚安吻。」 好奇怪,為什麼她會發抖?她到底怕什麼?淩子韻飛快地往他的臉頰香一個,心裡只想趕快離開,她不懂他異常的行為、口氣、眼神,更不明白自己為什麼也變得莫名膽怯? 耿懷元沒讓她逃成,雙手用力緊圈住她,熱烈地吻她的唇,他想讓她知道他愛上她了,而這愛夾雜著濃郁強烈的渴求。而她呢?她心裡是否也有團火正等待他來點燃? 面對耿懷元突如其來的熱情,淩子韻驚訝得全身僵硬,她被他鎖在懷裡,動彈不得。 她感覺到他的舌頭強勢地進到她的唇齒間,霸道地索求,她直覺地扭動身子想抗拒……他到底怎麼了? 「別怕,我會對你很溫柔……」他柔聲地對她說,輕輕解開她的制服鈕扣。 「我……」淩子韻心裡有股莫名的恐懼感,她知道他想做什麼,從一開始接近他,她就知道了,但是…… 淩子韻身子一縮,想後退,腰被他強硬地摟住。 「不要緊張,」他安撫她:「我不會太急……」 她閉起眼,感覺他炙熱的手在她身上遊移,她告訴自己不要怕,這沒什麼,很快就過去了,她不能讓他覺得自己像個小孩,但身體卻騙不了人地猛發抖…… 他將她推倒在沙發上,伸手愛撫她柔軟的身子,結實的胸膛緊壓著她,他附在她耳邊低語:「你怕我……」 她很快地搖頭,眼眸卻始終沒睜開。 「我讓你很難過?」他撥開她額上的劉海,溫柔似水的輕吻落在她長卷的睫毛上。 「不……」她仍緊皺著眉,無法直視他,身體因他的觸摸、他的吻有了令她恐懼茫然的反應。 「那為什麼不看我?」她讓他覺得自己仿佛在懲罰她。 「我……」她緩緩張開眼,眼角不自覺落下淚,她一直以為她對他的感情已經深到願意為他做任何事,現在她才明白,其實她沒自己想像中勇敢。他說對了,她還是個小孩,不知道怎麼處理恐懼,不知道怎麼接受一個男人的欲望。 如果這是他想趕她離開他身邊的方法,他成功了,可是她還以為他已經明瞭她的感情,她以為他願意等她,結果…… 「子韻……」他焦急地拭去她的淚,他嚇到她了?他只是想讓她知道他對她的渴望,他已經不想再把她當成小妹妹般看待,而這反而讓她害怕? 「不要!」淩子韻咬緊牙,猛地將他推開,拿起丟在地板的制服上衣穿上,「我不要你碰我……」她背對著他,扣鈕扣的小手不停地顫抖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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