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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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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見你們夫妻倆如此和睦,我就放心了。”沐王妃笑道。“你爹有要事得回京城,偏他腰骨疼的毛病又犯了,我陪他一塊兒去。川兒,娘不在的時候,你可別欺負朝海。” “娘你放心,我定會好好對待朝海的,是吧?娘子。”沐溫川對官朝海拋出了個深情無限的迷人笑容,官朝海也回贈他兩朵暈紅笑花。 “婆婆你別擔心,我會代您照顧相公的。對了,公公有腰骨疼的毛病嗎?我們官家有一祖傳的百年神帖,專治腰骨疼,不如我差人拿來給公公試試?” “是嗎?那真是太好了。朝海真是細心體貼,夫人的眼光果然不錯,以後有朝海顧著川兒,夫人便可少操許多心了,呵呵呵。” 用完了早膳,送走了沐王爺夫婦倆,官朝海回到房裡坐下,正想伸手倒茶喝,沐溫川連忙搶先替她倒了碗熱茶,恭恭敬敬送到她面前。“娘子,請喝茶。” 官朝海見沐溫川高舉茶碗與眉齊平,名副其實的舉案齊眉,嘴角不禁有笑,忙咳了一聲忍住了。“嗯。” “慢點,小心燙啊,我幫你吹涼些再喝。”沐溫川在她身旁蹲下,就著茶碗吹著氣,那勾魂鳳眼此刻儘管沒望著她,卻仍將她迷得七葷八素的,更遑論那股他一靠近就能聞見的莫名馨香……“好了,應該不燙了。” 沐溫川抬頭笑望著她,勾魂鳳眼又開始勾她的魂了。 即使新婚已過十日,官朝海仍不禁為了他心跳大亂。 “你別以為你這樣獻殷勤,我就會原諒你!竟瞞著我串通他人在我面前演戲,還一人分飾兩角,唬得我團團轉,一想到就有氣……” “對不起朝海,我真的不是有意的騙你,你別氣了。”沐溫川拉住她,將她環在胸前,可憐兮兮的道:“況且說串通也不是。我也是被師父和小阮蒙在鼓裡,才會和你一起誤飲了十日醉,要怪也是怪他們這兩個想扮月老的糊塗蛋。” 官朝海哼了聲,轉過頭去,卻仍沒離開他雙臂鉗固的範圍。“明明知道我的身份,明明知道我對桂花賊──反正你瞞我瞞了那麼久,我沒那麼容易饒你的。” “好了朝海,你就原諒桂花賊有色無膽,闖空門偷東西他沒遲疑過半晌,見了心愛的飛天女賊卻彆彆扭扭、畏頭畏尾,害娘子受了這麼多委屈……幸好桂花賊以後凡事必以娘子為尊,娘子說一他不敢說二,即使娘子對他打罵不休,他也會疼她愛她毫無怨言,你說他多有誠意。” “我才不會對你打罵不休呢……”再怎麼氣,但令她崇拜的桂花賊如今對她這般軟言軟語,她心裡就不爭氣的跟著軟了。“喏,我在你爹娘和外人面前可是一點也不會為難你的,誰叫你是我相公,作娘子的總要顧著相公顏面的嘛。人後你要怎麼表現你的誠意,我可管不著!” “你放心,我絕對會非常有誠意的……”溫香軟玉在懷,沐溫川一時情不自禁,下一刻便吻上了官朝海的唇,先是一點一點試探、雨點般落下的輕吻,跟著便纏綿地深吻了起來。 不知怎麼從桌邊吻到床邊,不知怎麼吻到官朝海雲髻盡散、吻到沐溫川精實手臂上賁張的肌裡都泌出了汗。 官朝海光可鑒人的髮絲如瀑散在錦被上,與她月白色的肌膚瑩瑩相襯。她仰望著沐溫川,臉色酡紅似醉,手指慢慢劃過沐溫川溫柔起伏的胸膛。 “桂、嗝──桂花賊……” “嗯?”沐溫川正吻著她肩頸邊引入蠢動的起伏曲線,戀戀不捨離開。 “再說一次……”官朝海撫著他的發,夢囈似的喃道:“再說一次你怎麼拆穿我的……” “可是我同你說好多次了。”騰出一隻手拉下床幔,掩住眼前這令桂花賊也無法抵抗的春光,沐溫川歎道:“而且我正忙著呢……” “不然說點別的吧?說什麼都好……”不說話的話,她怕她又會羞得臨陣脫逃。“就像洞房花燭夜那晚一樣,你說了一整夜的話那樣……” “要不……”沐溫川的唇附在官朝海耳邊,輕聲低喃:“說我愛你吧。” 隔兩日,朝海興高采烈來到鐘府找鐘傅,鐘傅沒料到她會來,又驚又喜,連忙迎接。“怎麼突然來了?你夫──沐公子沒陪你來嗎?” 幾日不見,鐘傅竟覺得已相別三秋,眼前已嫁作人婦的朝海看來神采奕奕,愉悅的心情全寫在她那張酒窩深陷的臉上,藏也藏不住,不若婚前常見她雖然笑著,卻又仿佛藏著一抹惆悵。 這與他所期待的不同……但難道他期待的是見朝海鬱鬱寡歡、傷心失落嗎?鐘博心裡矛盾煩躁的想著。 “他沒來。我們說好了分頭進行,他去找他──”官朝海匆地止住話,見鐘傅面露懷疑,忙笑問:“鐘大哥,我已和桂花賊說好了,他會轉告他師父老公子,二月初一讓師父和他倆在垂淚橋會面,不見不散。師父呢?我得把這消息告訴她。” “師父正好出了門。”鐘傅望著官朝海將臉湊近一株桂樹,即使沒有花朵,她也仿佛聞到了馨香般的露出滿足微笑。 鐘博思緒翻轉,心裡一沉。“朝海,我記得你上回碰見桂花賊是在元宵那夜,當時你說你沒機會和桂花賊提及此事,後來你也沒再出過行動,你是何時和桂花賊說好的?” 見官朝海果然一愣,鐘傅又道:“你方才說你與沐溫川分頭行動,他去找誰了?桂花賊嗎?” “啊?是──” “還是他就是桂花賊?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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