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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三十一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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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相公?」元寶黛錯愕地望向韓雍的同時,韓雍剛好看見她和那個翮翩公子正抱在一起,親密相擁—— 「娘子!你竟然背著我——」韓雍驚怒不已,指著元寶黛,卻說不下去。 「我怎麼了?」元寶黛一頭霧水,看了眼與她相擁的翩翩公子,她恍然大悟般連忙松了手,笑著解釋:「相公你誤會了,其實這位公子——」 「你想說這個野男人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對不對?!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!」韓雍又氣又痛!他忘了方才對自己的叮嚀,拒絕聽元寶黛任何解釋,沖上前來將元寶黛跟那個翩翩公子推開,抓趄桌上的硯臺便往那個野男人頭上砸—— 「相公!不可以!」元寶黛及時抱住了韓雍的臂膀,一臉驚恐地阻止他行兇。「你瘋了嗎?那個東西砸下去會砸死人的!」 韓雍和元寶黛正僵持不下,那個差點被砸破頭的翩翩公子卻只是愣了愣,然後向元寶黛笑道:「原來這位就是你的丈夫呀,看起來真年輕,果真像個孩子一樣。」 「我像孩子?!你這個不要臉的傢伙才像個娘娘腔!看你那張臉簡直跟女人一樣!連聲音都像女人!不男不女、不三不四,噁心死了!」韓雍怒不擇言,元寶黛從沒聽過韓雍說出這樣憤怒刻薄的話,不可思議地連忙制止他。 「相公!」 「沒關係、沒關係。」翩翩公子絲毫不受韓雍怒駡的影響,心情反而更加愉快。「真是有趣呀,寶黛,原來你成天都在忙著照顧這個壞脾氣的孩子,真是辛苦,以後還要照顧——」 「晴天!」元寶黛用眼神制止他再說下去,臉上卻泛起了紅潮。 韓雍見元寶黛一直護著那個野男人,兩人又親昵地互稱彼此,此刻還當著他的面眉來眼去的,他再也無法忍受下去,甩開元寶黛的手要走! 「相公!」元寶黛以為韓雍又要拿硯臺砸晴天,正想阻止,卻見他怒氣衝衝地扔了硯臺,對她揚起了手—— 元寶黛愣住了,清楚看見他眼裡滿滿的傷心、失望、憤怒,前所未見的痛苦——他想打她嗎? 韓雍揚著手,卻始終無法揮下去。元寶黛辜負了他對她的信任,他是很生氣、很傷心,但她是他發過誓要一輩子疼惜的妻子呀…… 顫抖的手終於放下了,韓雍望了眼元寶黛,深深歎了一口氣。 「打在你身,痛在我心……」 韓雍轉身離去,留下臉色逐漸變得蒼白的元寶黛,跟一臉幸災樂禍的晴天。 韓雍落寞地離開韓府後,刻意快馬加鞭出了城,想逃離這個傷心地,找個地方好好靜一靜。漫無目的地跑了好一陣子,最後他在城外一間酒鋪子裡坐下。 他知道自己酒量其差無比,尤其是在有了被華小虎算計的那次經驗後,他怕自己又因酒醉誤事,所以從此滴酒不沾。但此刻他失魂落魄、一個人孤伶伶的坐在酒鋪裡,卻一口氣叫了好幾罎子水酒來,想藉酒澆愁。 他不明白,寶黛是何時開始變心的呢……除了她開始不和他一起上豐和行有點奇怪以外,她對他一如往常的溫柔體貼,夫妻倆依舊甜蜜蜜得膩死人。倘若不是因為那天他提早回府、被他撞見了那個野男人與她相會,他根本不會懷疑她對他不再鍾情。甚至在那天以後,他們依然夜夜纏綿,她望著他的眼神依然濃情蜜意——此刻想起來,那倒像是她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虛而刻意偽裝出來的熱情…… 心裡好痛!苦澀的水酒一下腹更是令他整顆心都揪起來了。藉酒澆愁愁更愁,他今天才懂得這個道理…… 「放開你的髒手!」一聲嬌斥打斷了韓雍的思緒,一個酒碗忽然摔到韓雍的桌子上,碎成了兩半。韓雍猛然一驚,眼見潑了一桌子的水酒迅速的蔓延開來,差點就滴到他身上。韓雍跳起來,趕緊摸了摸腰邊的寶玉繡袋,幸好沒被沾濕。 唉,事到如今,他竟然還這樣惦記著寶黛送給他的定情物。她自己說的,人在物在,物在情在。他始終一心一意地為她保管著這個寶玉繡袋,她對他卻…… 「你這刁蠻女人竟敢砸我酒碗!」酒鋪老闆氣急敗壞的怒吼聲再次打斷了韓雍的自憐自艾,他轉頭看見了酒鋪老闆發火的對象,是一名年約十六的嬌俏小姑娘,身上一襲華美的紫綾衣裙,頭戴珍珠抹額,一看便知出身富貴。她抬著臉驕傲地瞪著酒鋪老闆,渾身散發著不同于常人的氣勢。 「我砸你酒碗怎麼樣?我高興砸就砸,你管得了我!」 「主子、主子……」嬌俏小姑娘身邊站了個小矮個兒,看起來很緊張,一直不斷地回頭看有誰在看他們。「算了吧,出門在外,咱們最好別惹是生非——」 「我哪裡惹是生非了?是這個惡人先對我無禮的!」小姑娘一臉鄙夷,一邊拍著自己的衣袖,一邊環顧四周,鼻子裡哼哼兩聲。「你看嘛,這種破爛鋪子,酒碗那麼髒,酒喝起來又苦又澀,竟然還敢跟我要錢——」 「喝了酒當然要給錢!而且你還砸了我一個酒碗,賠錢來!」酒鋪老闆氣呼呼地又抓住了那個小姑娘的手臂,說什麼也不肯放手。「沒錢別想走!快還錢來!」 「說了沒有錢嘛!」嬌俏小姑娘死命地掙扎,又踢又皎。「放開我!你抓得我好痛!好痛喔!小祥子!」 「主子!」小矮個兒眼見主子痛紅了眼,連忙幫著要拉開酒鋪老闆,卻也被一把拎起。「放手!你這刁民快放手啊!你竟敢這樣冒犯我主子!來人、來人啊!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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