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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六

“不會一次就中獎的。”觀永妃眉頭皺得死緊，嘴巴雖然這樣說，心裡卻無端飄過一朵煩人的烏雲。 　　“這種事越鐵齒就越會發生。”事已至此，觀致妃決定先撇開已經發生的事情不談，積極追問：“所以，他對你是認真的？” 　　“他對我很好，剛剛也是他送我回來的。” 　　“感情不要一下子放太多，最好先觀察一陣子。”觀致妃千叮嚀、萬交代。 　　“喔。”觀永妃呐呐回道，心想已經來不及了，她比自己想像中的還要愛他。 　　“如果他對你不好，一定要告訴我。”觀致妃見大姊一臉呆樣，不放心地又道。 　　“幹麼跟你說？”觀永妃問，眼角餘光瞄到小妹正端著一盤切好的西瓜，慢慢走向客廳。 　　“我會去殺了他！”觀致妃雙手用力往桌上一拍，漂亮水眸眯成細細的兩條線，“讓他知道我們觀家的女人不是好惹的。” 　　觀芢妃把盤子放到桌上，接著話尾問：“二姊，誰又要被你殺掉啦？” 　　“你這個小屁孩，大人說話，你插什麼嘴？”觀致妃抓起一片西瓜，狠狠咬下一大口。 　　觀芢妃也學她抓起一片西瓜，低下頭一小口、一小口地咬著，就算嘴巴鼓鼓的，她還是要說話，“我不是小屁孩，你才是臭大人。” 　　觀永妃聽著兩個妹妹鬥嘴，微微笑著，真希望這樣的日子可以一直持續下去。 　　這組客戶暫時不會結束，我們可不可以延後一小時，或者改天再約？ 　　觀永妃趁客戶一家四口人仔細看屋的空檔，拿出手機偷偷飛快打著訊息，按下傳送。 　　“請問這房子屋齡多久？”身為一家之主的男人從主臥房裡走出來，經過客廳時，突然發問。 　　“二十年。”她連看數據都不必，馬上抬頭直接回答。這是她的習慣，事先徹底瞭解每一間屋子，是賣房的基本功。“不過，屋主一直把房況維持得很好。” 　　“嗯。”男人點點頭，又走進小孩房去看看。 　　這時，觀永妃的手機傳來震動。 　　不行，我等你，我已經在樓下了。 　　她快速看了一眼，感覺手機另外一頭的饒胤澤，好像不太高興，雙手又飛快打著訊息，發送。 　　可是你下午不是有重要的會議要開？ 　　我等你。 　　她想再說服他先去吃飯，不要等她，這一家人卻剛好來到客廳，開始問她一些關於房子的基本問題。 　　等搞定客戶、匆匆下樓時，已經過了四十分鐘了，她一眼就認出饒胤澤的奧迪跑車，立刻快跑過去，迅速坐上車。 　　“抱歉，可能是快要做出決定了，客戶臨時說想再看仔細一點。”觀永妃一上車，安全帶一系好，連忙開口道歉。 　　“你早就告訴過我，我也知道你工作起來是個拚命三郎，只是……”饒胤澤重重歎了一口氣，轉頭就看見她抬起手，遮住嘴打了一個小哈欠。“最近你好忙，這樣會不會沖過頭？” 　　“這三個月來，客戶比較多，以前雖然忙，但還不至於會這樣，現在我連廣告案都快沒時間接了。”等他發動車子，她拿出一包蜜餞，往嘴巴裡丟進一顆酸溜溜的烏梅。 　　“身體吃得消嗎？最近你跟我碰面，常常一直打哈欠。”他注意著前方路況，平穩地駕駛車子道。 　　“最近我也覺得有點累，好像真的工作過度了，連月經都遲了好久沒來。記得我上次月經遲來，是還在廣告公司上班的時候，壓力太大，連續整整四個月沒來，後來一到過年那一天早上，月經就來了。”觀永妃覺得有些想作嘔，又丟了一顆烏梅到嘴巴裡，“你要去哪裡？這條不是去“紅屋”餐廳的路。” 　　“這裡離我住所很近，我讓人送吃的過來，你吃完後，睡一下再走。”饒胤澤眼神一閃，回想她剛剛的話，心頭猛然一震，“你在吃什麼？” 　　“烏梅，你想吃嗎？” 　　“你愛吃酸的？”他一臉古怪地問。 　　“沒有，其實我很怕酸，可是最近這幾個禮拜一直很想吃，也不知為什麼。”她一邊吃，心裡也充滿疑惑。 　　“你那個多久沒來了？”饒胤澤一聽，表面上沒有表現出來，但是心頭卻免不了隱隱一震。 　　“上次是四個月，很誇張吧？” 　　“我問的是這次。”他搖搖頭，耐著性子問：“自那一晚之後，已經過了三個多月，這期間你那個有來過嗎？” 　　“經你這麼一提……”她紅著臉，開始回想，“好像沒有耶。” 　　“等會兒我請醫生過來一趟。”饒胤澤當機立斷道。 　　“應該不是，你不要多想，我曾經好幾個月沒來，壓力大就是會這樣。”觀永妃看著他僵硬的側臉，感覺他很重視這件事。 　　“先不說這個。”反正他會想辦法讓醫生馬上過來一趟，等等直接讓醫生幫她做檢查。“你看看後座。” 　　“後座？”她把蜜餞丟進包包裡，轉頭一看，“有一台還不錯的筆電。幹麼？要送我啊？我又不缺筆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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