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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

小姑娘氣勢不錯，說話不但自信十足，氣度也夠沉穩，就不知道腦袋是不是跟她的勇氣一樣好？ 　　“饒董事長，我叫觀永妃。”她不卑不亢的回道。 　　“觀永妃？名字不錯。”饒順堯伸出左手食指，隔空點了點她。“我最後一個聽你報告。” 　　聞言，觀永妃立刻喜上眉梢，滿心感激地道謝，“謝謝饒董事長！” 　　饒順堯點點頭，沒說什麼，轉身快步踏入會議室裡。 　　“居然可以起死回生？奇蹟，奇蹟啊！”陳珊珊經過她身邊時，一路小小聲碎念著。 　　饒胤澤邁開長腿，與她擦身而過。 　　“謝謝你。”觀永妃搶在兩人錯身這一秒鐘，緊急開口道謝。 　　他嘴角一勾，停住腳步，緩緩道：“欠我兩次。” 　　“好，我欠你兩次。”她轉頭，看向他英俊的側臉，雙眼晶燦，唇邊勾著一抹開朗微笑。 　　“別枉費我替你爭取來的機會。”他亦轉頭，黑眸緊盯著她，輕鬆撇嘴一笑，模樣狂放不羈。 　　“準備跌破你的眼鏡吧！”觀永妃微微抬高下巴，保證道。 　　為了這個案子，她準備了整整一個月，她對自己的提案內容很有信心。 　　“我喜歡有自信的女人。”饒胤澤深深注視著她，眼底漫著笑意。 　　“我喜歡坦率的男人。”她回視他熱切的目光，氣勢毫不遜於他。 　　“今晚我們一起去一間不錯的酒吧，慶祝劫後餘生，如何？”他毫不拐彎抹角地問。 　　“可是……”她遲疑起來。 　　“有事？”饒胤澤進一步追問。 　　“嗯……有點事。”被他緊迫盯人的黑眸深深注視著，觀永妃困難地咽了咽口水，緊張到有些語無倫次，“有個……嗯……東西，今晚是最後期限，我得發幾封E-mail.”她不太好意思跟他說是什麼事。 　　聽出她語氣中的遲疑，他臉色微微一沉，仍是揚嗓道：“我開車，你專心處理你的事，到酒吧我們再聊，如何？” 　　既然只是發信，那用手機照樣可以辦到。 　　饒胤澤端著臉，擺出大少爺架子壓她。 　　“這樣好嗎？”觀永妃內心天人交戰著，眉心不自覺微微皺起。 　　跟饒董事長的兒子出去，她卻一直忙著“做那件事”，這樣真的好嗎？可是這個男人，又強勢得不給她說“不”的機會…… 　　“別忘了，你還欠我兩次。”他的好勝心被她挑起，什麼時候他饒大少爺約人，還得用這招？ 　　“這可以抵銷一次？”她雙眼瞬間一亮。 　　如果是這樣的話，似乎可以好好考慮一下，反正只是陪他去聊聊天，又不花什麼錢。 　　“可以。”看著她驚喜的表情，饒胤澤點點頭，卻忍不住下意識抬手摸摸下巴。是他魅力減退，還是她在跟他玩遊戲，想來“欲擒故縱”那一招？ 　　“好，成交。”觀永妃可沒想這麼多，只是覺得欠他的人情能儘早還完最好，免得一直擱在心裡，總覺得不暢快。 　　聽見她爽快答應，他微微怔了一下，點點頭朝她比了個手勢，讓她先走，自己則跟在她身後，一同往會議室移動。 　　看著她的背影，饒胤澤並未發現自己的嘴角始終上揚著。 　　＊＊＊ 　　觀永妃一邊聽著其他人的提案內容，一邊細細觀察會議室裡大家的表情。前面幾個的提案內容大多把遊艇定位在休閒、享受，每一位提案者說完，饒順堯都會先看向兒子，而饒胤澤反應更妙，直視前方，一語不發，幾乎都是“饒氏集團”的高階主管代表發言，簡單問了幾個延伸問題，並謝謝提案者的用心準備。 　　從頭到尾，饒順堯都沒有對提案內容表現出喜惡。 　　終於輪到觀永妃上臺，簡報出現在投影幕上，她暗自偷偷深吸了口氣，勇氣飽滿站上臺，一開口，流暢的思緒便把原本的恐懼不安全數擠出腦子外。 　　“針對這次的廣告企劃，我的想法與前面幾位不太一樣，不打享樂牌、家庭牌，而是要表現出象徵奢華權貴、高檔品味的社交場所。” 　　她短短幾句話，成功讓饒順堯雙眼瞬間一亮，饒胤澤則是感興趣地嘴角微微一撇。 　　“在一九九三年五月，傳媒大亨莫多克在私人豪華遊艇上，和李澤楷共商有關香港衛視出售一案，不久之後，李澤楷花了三千萬港幣，為自己添購了一艘豪華遊艇。”觀永妃頓了一下，視線快速掃過台下驚詫的目光和饒董事長精悍有神的雙眼，才又續道：“豪華遊艇應該主打私密度第一，是更高檔、充滿新鮮感的社交場合，不用考慮費用問題，而要極盡奢華，錢，在有錢人的世界裡，只是一種符號。” 　　“行銷方法？”饒順堯難得首開金口發問。 　　龍頭老大一發聲，陳珊珊立刻眉開眼笑，其他提案者的臉色不自覺黯淡了幾分，而饒胤澤依然面無表情，不置可否。 　　“製作平面廣告與短片廣告，灌入iPad直接寄送到富豪們手中。”觀永妃沒有絲毫遲疑，立即回答。 　　“觀小姐似乎只想賺有錢人的錢？”饒順堯微微一笑，又看了兒子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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