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喜格格 > 算計准老公 | 上頁 下頁


  被他深邃且認真的視線直勾勾盯著,致妃呼吸越來越急促,臉上的微笑越來越僵,幾乎就快要招架不了他的逼視。

  “你——”

  “你——”

  兩人同時間開口。

  他等她先說話,她卻只是盯著他看,歪過頭,一副想不起來自己想說什麼的模樣。

  貝藤熙搖搖頭,看來她是真的醉了。

  “方便給我你的電話嗎?”

  “你要我的電話?”她警覺地眯細雙眼。“你想追我?”

  被她直白說出口,他也不掩飾,坦然承認。“只答對一半。”

  “喔?”她挑高右眉,模樣竟跟他有幾分相似。

  “你有個東西在我這,給我電話,我們約個時間碰面,我可以把東西還給你。”他嘴角緩緩往上揚。

  “我有東西在你那?”她才不相信。

  聞言,貝藤熙濃眉高揚。

  不錯喔,醉歸醉,腦袋還滿清醒的。

  “其實也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,只是一張紙上寫了一些句子,我覺得寫得不錯,猜想你可能會有用,就一直留著沒有丟掉。”他輕攬著她腰部的掌必須越來越用力,她才不至於滑到地面上去。

  “聽你這樣說,我大概能猜出是什麼東西。”致妃點點頭,開口把電話號碼告訴他。

  他輸入號碼,撥打給她,確認號碼無誤後,猛然一個彈指,瞬間彈亮她越來越迷茫的雙眼。

  發生了什麼事?她用力眨了幾下眼睛強迫自己清醒一點。

  “其實東西就在我們下榻的飯店,你要繼續留在這裡,還是跟我一起回飯店,我把東西拿給你?你的臉看起來……有點紅。”貝藤熙停下腳步,專心扶穩她的身體。

  “我們一起回去好了,反正我也……”她抬起雙手,撐在他精壯的胸膛上,掌心傳來他偏高的體溫,讓她覺得身體溫度又往上升了好幾度。“有點暈。”她需要冰塊。

  當貝藤熙一手護在她腰部,紳士地護送她離開時,致妃看見艾蜜莉已經和愛德華打得火熱,至於好友的舊仇人正站在角落,雙手抱胸,一臉怨毒地看著他們。真是痛快啊!致妃露出滿意的微笑。

  察覺她要離開,艾蜜莉拋下愛德華,飛也似的跑過來,跟她交換名片後,又回到愛德華身邊,兩人緊緊相抱。

  致妃雙眼迷蒙地看著一臉幸福的艾蜜莉,突然覺得好羡慕,這裡是巴黎,是全世界號稱最浪漫的城市,是一場流動的饗宴。

  如果自己也能在這裡留下一場美好的回憶,該有多好?

  當貝藤熙把她帶進自己的總統套房裡,尚未把胸前口袋裡的紙張交給她,就被她搶先一步把兩人吐得滿身惡臭。

  其實他可以直接把她扔回她房裡,但紳士風度卻不允許自己這樣做。

  如果他走了,代表她要跟惡臭共處一晚,還會弄髒飯店床單、地毯,或者更糟。

  擔心喝醉酒的她會出事,在後悔之前,他動作迅速地剝去兩人身上可怕的衣物,再請飯店人員以急件方式處理,緊接著,將她放入放滿熱水的中型按摩溫泉浴池。

  “嗯……”致妃發出舒服的歎息聲。

  貝藤熙坐在池畔,往下瞄自己裹著浴巾的下半身,和已經搭起的雄偉帳篷,滿臉無奈。

  他身邊擺著一條雪白大——和浴袍,打算等她料理好自己的身體,他便立刻將她打包上岸。

  不過,一想到還要替她把武服一件一件穿回去的畫面,身下反應似乎又變得更強烈。他在心裡深深歎口氣。

  見她泡得一臉舒服,他卻滿身惡臭,結果她這個罪魁禍首澡洗得一點也不積極,只顧著享受熱水與按摩。

  他也不急,徐徐出言提醒。“旁邊有沐浴液,你可以用。”

  “沐浴液?”致妃微微皺眉,仿佛聽不懂那是什麼。

  “給你洗澡用的。”貝藤熙用手指指她身邊,那裡擺了兩三罐品質還不錯的沐浴液、洗髮精、潤絲精。

  “喔。”她點點頭,露出好學生的表情,乖乖伸手去拿到面前,打開蓋子,一手擠壓,一手掌心向上等著接,沒想到突然手滑,整瓶沐浴液“噗通”一聲,沉入水裡。

  “噢!”見東西掉了,致妃下意識便想彎腰撿起,卻完全忘了自己正在水池裡。

  見她正要做傻事,他連忙低吼出聲。“不要撿!”

  可惜已經來不及了,只見她一頭埋進水裡,然後便再也沒有起身。

  “該死!”他低咒。

  沒時間多想,他立刻沉入熱水之中,拉起全身癱軟的她,讓她背靠著水池磚面。

  就算這個時候,她還是緊緊抓著手中的沐浴液,滿意的點點頭,一邊咳嗽,嘴裡一邊嘟囔著。

  “咳咳!萬一搞丟了,小妹會很頭大的。咳咳!”

  望著她嗆咳得滿臉通紅,貝藤熙既心疼又自責,聽見她天外飛來一筆的話,眉頭往中間一靠,危險地問:“你說什麼?”

  此刻他站在她雙腿之間,膝蓋抵著泳池磚面,身下浴巾早就不知道飄向哪裡,她半個身體還掛在他雙臂上,兩人幾乎正面相貼。

  情況如此危急,結果她居然還在扯這些有的沒的?

  “你知道為什麼我頭髮長度永遠只在耳朵下面兩公分嗎?除了看起來比較幹練以外,最重要的是可以省洗髮精。”致妃仰起臉,沖著他就是一笑。

  不知道為什麼,看著他,她可以很自然的把許多事跟他講,這些她甚至從沒讓自己的姐妹們知道過。

  貝藤熙惡狠狠倒抽口冷氣,迅速別開臉。

  她可不可以不要這樣對他笑?一個男人的自製力是有限度的,她是故意想挑戰他的極限?

  還有,什麼省洗髮精?她正在作什麼奇怪的夢嗎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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