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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十八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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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可是你好像總是吃不胖?」他皺眉說。 之前她專注工作時常忘記吃飯時,他曾為她大大捏了把冷汗,生怕她的身體會吃不消。幸好後來的市場調查和觀摩要大量探訪各家餐廳,他正好趁機讓她好好大飽口福一番,順便將之前沒有攝取到的營養一次補齊。 「哪有?我胖死了。」她立即嘟嘴抱怨。 原本打算借著繁忙的工作好好瘦身一下,哪知道一出來做市場調查後,她還比之前更胖了一些。 最恐怖的是穿這件洋裝時,上次明明還很順利就穿妥,今天早上卻需要深呼吸、縮小腹,她才有辦法把自己塞進衣服裡……唉,最近真是吃得太誇張了。 因此她只好找了一個可以減輕罪惡感的理由,安慰自己一切都是為了工作。 「哪裡?」他又攏起眉頭問,一點也看不出她哪裡「胖死了」? 「什麼哪裡?」她不解的反問。 「哪個部位令你覺得自己胖死了?」他耐住性子解釋清楚自己的問題。 如果要他說,他會覺得她應該再多吃點,女人就是要抱起來肉肉的才舒服,全身瘦得只剩骨頭像話嗎? 「我的腰。」她悶悶地說。 「喔。」他冷淡的應一聲。 「『喔』是什麼意思?」樂樂敏感的神經被挑動起來。 「自從一年前碰過你的腰之後,我就再也沒有機會摸過它。」羅博克故意哪壺不開提哪壺。「不過我可以跟你保證,如果你的腰圍跟之前差不多,那真的不算胖。」更別提什麼「胖死了」,基本上,他還覺得她太瘦了。 「你……你一定要動不動就把那件事拿出來講嗎?」她刻意壓低音量,瞪著他不悅地低喊。 他眸底快速閃過一絲陰鬱,冷著臉,藉由深呼吸克制體內逐漸勃發的怒氣,「對於已經發生的事實,我沒辦法像你一樣冷血,說忘記就忘記。」 樂樂抿緊唇。他居然怪她冷血? 想忘記那件事難道不是她的自由嗎? 「我沒有忘記。」過一會後,她終於歎口氣,不甘願地承認。 現在她總算想起來了,自己後來常拿出來自我勉勵的那句「要對自己好一點」,就是他在那一晚跟她說的。 即使她用盡全力想忘記關於那一晚的任何小細節,可他溫暖的聲音跟安慰,還是無孔不入地偷偷鑽進她心底,住了下來。 「也許你沒有真正忘記,但你一直在嘗試。」對他來說,這兩件事同樣傷人。 她甚至不樂意聽見他提起這件事,好像這是多見不得人的污點。 「否則你要我怎麼處理?」樂樂搞不懂他又在氣什麼。「假裝充滿驚喜的跟你再次相遇?」他第一次跟她重逢時,雖然認出她了,但態度也稱不上友善不是嗎? 現在他到底又憑什麼對她發出指控? 「假裝?」他自嘲地冷笑,一顆心瞬間跌落穀底。 「一年多前,在我們之間發生的事情只是一個錯誤。」因為每次只要想到這件事,她就會連帶想起發生這件事的原因——自己被男友劈腿。 「錯誤?」羅博克暗自咬牙,桌面底下的手掌緊握成拳。「你是這樣定義那一晚的?」 她無奈地看著他,那一晚,從一開始就是個錯誤。「我會去那裡的原因,相信你也很清楚,我不是去慶祝,我是去——」 「我知道你為了什麼去。」他煩躁地揮手打斷她,「難道你就不能把兩件事單純點分開來看?」 「我沒辦法。」她低下頭回避他的視線,這件事明明有前後因果,教她怎麼有辦法說服自己? 「樂樂?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。」此時,一個男人挽著一名美豔動人的女人,翩然來到他們餐桌旁。 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,樂樂瞬間抬頭,下一刻卻隨即怔住。 察覺她僵硬的臉色,羅博克心底馬上有譜。 「這位是?」男人試圖掌控全場,看著羅博克出聲問道。 站在男人身邊的女人,一雙黏了N層假睫毛的眼睛,則虎視眈眈地打量樂樂頸上價值不菲的鑽石項鍊。 「你哪位?」羅博克滿肚子火,說話口氣又沖又直,直視對方的眼神透露出高人一等的氣魄。 「我是樂樂以前的……」男人深深看了眼樂樂後,頓一下才開口,「朋友。這是我的名片。」 羅博克單手接過名片,快速瞄一眼後眼神立刻瞟向樂樂詢問,在她無助的回避姿態裡,證實了自己原先的猜測。 男人繼續熱絡介紹著,一手親密地摟上身側的女人,「這位是我太太,方氏集團二千金。」說到「方氏集團」時,男人不自覺露出志得意滿的目光看向羅博克,隨即還在妻子臉上落下深情一吻。 「你們好。」羅博克冷眼掃過樂樂坐立不安的模樣,只略微冷淡點頭示意。 「你好,請問樂樂小姐脖子上的項鍊,是前一陣子在美國時尚圈拍賣的路易時代珠寶嗎?」女人問話的語氣充滿不可思議。 羅博克嘴角微勾,輕哼道:「不愧是方氏集團二千金。」 「那……請問你是?」女人直勾勾地盯著羅博克看,惹得身邊的丈夫一臉不是滋味。 「羅博克。」他簡短報上名號。 「傳說中長年在美國的羅家長孫?」一聽,女人突然狠狠倒抽一口冷氣。 「有問題嗎?」羅博克冷冷挑起眉問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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