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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二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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勾雷尚在一間房門前,停下腳步,刷下房卡,替她把房門打開、將房卡插入感應器上,瞬間打亮房內所有燈。 棠羽菓越過他,加快腳步走進自己的房間。 房間很大,大約有二十坪左右,與門口相對的是一片大窗戶,窗戶下有簡易的大桌子,右側是一張大床,左側有衣櫃、梳粧檯跟浴室。 不過,畢竟是在非洲,窗簾、地毯、床鋪都顯得有些陳舊,家具也都有些斑駁,空氣中還有股淡淡的黴味。 “可以嗎?”他站在房門口問。 聽見他的聲音,她猛然回過神,轉頭看向他。“這裡很好,我會把窗戶下的大桌子變成工作桌。” “很好,你稍微整理一下,可以先睡。”勾雷尚說著話,一手已經放上門把,一副要離開的模樣。 “你不休息?”棠羽菓喚住他,下意識對他離去的舉動,隱隱感到一絲不安。 “有點事要先安排,我打算明天先進叢林拍攝。”他在心底無聲歎口氣,把自己的計劃說出來。 本來他打算在明天用早餐時,再跟她提這件事,但既然她起了話頭,一次解決也不錯。 這麼趕?這男人根本就是工作狂跟控制狂的綜合體!通常有其中一項就已經很夠瞧,他這樣搞,身體OK嗎? “我要做些什麼?”棠羽菓皺眉問。 “如果不累,今天把這些相機全部保養一次,我明天要用。”勾雷尚定定看著她,眼底溫柔盡斂。 “好。”她點點頭,同時發現他說完這句話,似乎就沒有往下說的打算,困惑的她,只好再次出聲詢問:“那——我們明天進叢林,我要不要準備一點食物?還是保暖衣物?” 勾雷尚靜靜端詳她,眼神轉為嚴肅。 “你不進叢林。”他說這句話時的態度很強硬。 她聽得滿頭霧水。“可是你不是說明天就要進叢林拍攝?” “不管是進叢林或是到草原上拍攝是我的工作。”勾雷尚一字一字說得很慢、很堅定。 她越聽越不懂,最後終於忍不住出聲輕喊,“也是我的啊!” 勾雷尚強勢地望著她,徐餘搖頭,語氣堅決地開口—— “你的工作在這裡,羽菓,幫我整理設備跟照片,你——”他用不容反駁的冷硬音調下令,“不進叢林。” 她這樣到底算哪門子的助理啊? 棠羽菓放下正在保養的相機鏡頭,頹喪地癱坐在椅子上,看著眼前已經重複近一個月的相同工作,突然好想歎氣。 “我也想進叢林、到草原上感受一下自然的景觀,為什麼不讓我去?臭姓勾的!”她苦喪著臉,無意識嚷嚷出聲。 叩、叩——叩! 熟悉的“兩輕一重亡敲門聲,宣示敲門者是誰。 一發現自己剛才還在咒駡的男人,突然來找自己,棠羽菓嚇得馬上從椅子上彈跳起來。 “誰?”最後還多此一舉問了這句話。 站在門外的勾雷尚輕皺眉頭,遲疑了一下,才緩緩揚嗓,“你分辨不出這是誰的敲門聲?” 好理所當然的可恨語氣啊!棠羽菓快步走過去,門一開,立刻看見他銳利的打量視線,把她從頭到尾仔細打量一遍。 “你在看什麼?”知道他來看白天拍照的結果,她讓開,讓他進房來。 “說吧。”勾雷尚走到權充工作桌的地方,快速瀏覽筆電裡的照片,在調整幾張照片前,他抬眼,深深看她一眼。“你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?” “我天天只在這附近活動,能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虧心事?”她僵了一下,隨即不滿地嘟囔。 怨氣很重喔?看見她可愛的心虛模樣,勾雷尚抿住想往上揚的嘴角,目光犀利望著她,慵懶一問:“你剛剛——”他笑睨著她,故意話到舌尖留半句,見她跟著屏住呼吸,霍地展現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問:“罵了我什麼?” 嚇!棠羽菓猛然倒抽口冷氣。 這房間是不是被裝了竊聽器啊?她不過多嘴問了一句“誰”,他居然也能以此推理出這項結論,而且還、還……被他說中! 天啊—— “你、你在說什麼?”她速速遠離他身邊,拿起相機鏡頭,假裝正要好好保養。“我聽不懂!” 勾雷尚在椅子上坐下,雙手快速在鍵盤上敲擊起來,迅速將照片正確歸類,存檔。 “說不懂,就是懂。”儘管手邊正飛快進行著工作,他依然有辦法以一句不輕不重的話,直接擊中她! 再次被擊沉,棠羽菓發現自己真是多說多錯,最後乾脆不發一語。 勾雷尚飛快完成手邊工作,見她依然背對自己,低頭不曉得在忙些什麼,他輕歎口氣,站起身,伸手,輕輕握住她於肘,將她轉過來面對自己。 “又什麼事惹你不高興?”他笑著問。 她仰首,看著他,可憐兮兮地要求,“我也想去叢林和草原。” “這件事沒得商量。”勾雷尚沉下臉,慎重地搖搖頭。 “勾雷尚!”要不是真的悶壞了,她也不會連名帶姓的喊他。“我已經求了快一個月,你不要這麼難商量好不好?” “兩者都有它的危險性。”他鬆開手,雙手抱胸,態度堅決。 “我看你都好好的,代表雖然有危險,但其實沒有“你想像中”的嚴重啊。”她幾乎已經算是苦苦哀求了。 “你跟我不一樣。”他毫不鬆口,表情又更冷。 “大家都是人,哪裡不一樣?”棠羽菓放下相機鏡頭,學他雙手抱胸,憤憤地低喊。 “我是男人,萬一遇到危險,我可以逃。” “你可以逃,難道我就會傻傻待在原地嗎?”奇怪咧,在他心裡,她是沒有腳的美人魚嗎?她越說心裡越火大。“我也有長腳!” 聽見她被逼急了孩子氣的爭辯,勾雷尚心裡只覺好氣又好笑。 他伸出手,故意弄亂她的頭髮,享受被她親密狠瞪的感覺,從頭到尾他沒有絲毫不耐。 “野生動物拍得差不多了,只剩下獅子還沒捕捉到過,等拍完獅子,之後我會把重心放到這附近傳統村落。”他耐著性子勸。 “什麼?!”她驚喊,心情像顆小石子被人一腳踢落萬丈深淵。不——“你的意思是我人到非洲,卻沒有機會進入叢林和草原一窺究竟?”她說得激動,感覺眼眶有熱液在流轉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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