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喜格格 > 惡質前夫 | 上頁 下頁 |
二十五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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剛剛是她的錯覺嗎?為什麼她突然覺得天馴哥變得好可怕? 向天馴察覺她眼底的懼意,收斂心神,口氣極淡地道:“書敏,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承擔責任,付出代價。” “這個我同意,可是……”她有些擔心的皺起眉,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,但她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。 希望不要真的發生什麼不幸的事才好,天馴哥從小就吃了許多苦,老天爺不該讓他一個人承受額教的不幸。 五歲,那是她只知道洋娃娃跟棒棒糖的年紀,可是天馴哥就在這年齡,親眼目賭自己父親上吊自殺的恐怖畫面,如果換作是她,她一定會當場瘋掉。 “明天十一點開會前,記得把報表整理好給我,我要先看過一遍。”交代完,向天馴看了眼手錶,偲彤差不多要下班了。 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趙書敏知道這是他表示一切到此為止的意思,便不再多說什麼,乖乖應道。 向天馴替趙書敏關上車門,眼角瞥見徵信社的人還在偷拍,他嘲諷的笑了笑,並未回頭多看一眼,從容走到何叔開來的車子旁,開門,上車。 何叔見少爺坐妥,直接把車開到少奶奶公司樓下,等了快半小時,才看見偲彤匆匆忙忙跑出來的身影。 她過打開後座車門邊道歉,“何叔,不好意思,我臨時被叫去……天馴,你怎麼在車上?”看見安穩坐在車內的高大身軀,她難掩詫異的瞪大雙眼。 向天馴朝她伸出一手,看著她把手放入自己掌心裡,朝她一笑,溫柔的將她帶入車內。 “少爺說要來等你下在。”坐在前座的何叔不甘寂寞,轉過頭,咧嘴笑著搶白。 “你這幾天不是忙著處理在荷蘭開設分公司的事?”偲彤緊挨著他身邊坐著,身體左半邊與他相觸,肌膚隱隱發熱。 “我用手機處理辦事,一邊等你。”向天馴仍握著她的手,沒有放開。 這陣子何叔先接她下班,再順路接他,兩人碰了面總是手牽著手,直到進了家門,他們才會把手放開。 偲彤輕咬著下唇,滿臉疑惑地看著他兩秒鐘,試探地問:“我是不是忘了什麼重要的事?等等,該不會今天是什麼特別的日子吧?” 向天馴微微一笑。 今天不是什麼特別的日子,只是他一時心血來潮,單純想跟她一起到外頭用餐,如此而已。 “怎麼笑得這麼詭異?”她用另一手摸摸下巴,眉心蹙起,目光開始不客氣的上下打量著他。 “我訂了你愛吃的餐廳。”他笑而不答,隨她去胡思亂想。 自從兩人冷戰和好後,每次看著她,他嘴角便忍不住上揚。 “只笑不說,真的很可疑。”偲彤嗔他一眼,扭動手腕,試圖縮回自己的手,同時開口威脅,“快點告訴我,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?” 見她一副好奇得要命的樣子,向天馴低聲笑開,握緊她的手,舉到唇邊,在她不安分的手上落下一吻。 偲彤愣住,眨眨眼,何叔在場,他居然還吻她的手? 瞧出她的想法,他像故意跟她唱反調似的,俯身,在她額頭快速落下溫柔一吻,逼出她滿頰羞紅。 她小心翼翼地看向後照鏡,正好看見何叔對著她眨眨眼,頓時,一陣熱氣直沖腦門,她羞窘的往他厚實胸膛輕輕一搥。 向天馴朗聲大笑,隨即吩咐,“何叔,麻煩開車。” 偲彤看著他臉上的笑容,也跟著幸福笑開。 如果可以,她真希望時間能凍結在這一瞬間…… 【第八章】 陳續慶抓緊手中的錄音筆,肥胖指節隱隱發白,另一手握成拳頭,重重敲擊在桌面上。 氣死他了! 他捧在手心極為呵護的女兒,居然成了這渾小子口中容易上手,根本沒什麼挑戰性的女人? 徵信社老闆站在陳續慶面前,身體抖了一下,看他丟開錄音筆,雙手捧著心臟,大口喘著氣,關心地問:“陳老闆,你是不是有心臟病?” “不關你的事,你的工作是調查那個渾小子,不是我的健康狀況!”陳續慶的臉漲成難看的豬肝色,吃力喘著氣,破口大駡,“就知道這小子沒安好心眼,從結婚開始就一直委屈我家偲彤,如果有誠意結婚,怎麼會連他媽都不出席?現在居然要跟我女兒離婚,跑去娶這個賤人趙秘書,還說跟我女兒只是隨便玩玩?”他一定要讓女兒儘快認清這個小王八蛋的真面目,早點離婚,早點解脫。 “陳老闆,他們提到什麼父親的忌日,要不要順便調查一下?”徵信社老闆有些畏懼的問道。 “我早就叫你們去查這個姓向的身家背景,你們到底還要查多久?”陳續慶雙眼瞠大,掄起拳頭,再次往桌面重重一擊。 “我們很努力在查,可是他的資料大部分都在美國,實在有些力不從心……”其實他們並不是查不到向天馴的資料,故意拖那麼久只是想藉此表示難度,好申請更多的調查經費。 陳續慶感到一陣腦充血,扯開喉嚨大罵,“我付錢給你,不是叫你來跟我抱怨,有時間在這邊扯屁話,還不快點去查!” 真是一群廢物! “走,走,我們馬上去查,只是費用……”徵信社老闆搓了搓雙手,露出貪婪的表情。 “錢不是問題,你再多跟我廢話一句,我馬上找別家徵信社調查。”陳續慶嘴巴扭曲,胸口絞痛,一手探進西裝外套口袋,摸索著藥罐。 “我們立刻調查。”徵信社老闆陪著笑臉討好道,這才轉身離開辦公室。 陳續慶吃痛皺眉,用力按下內線,命令道:“倒杯水進來。” “走。”年輕秘書甜甜回應。 很快的,秘書把一杯水放到他桌上,他打開藥罐,塞了兩頓藥片到嘴裡,咭嚕咭嚕和水吞下藥,胸口的絞痛這才慢慢平緩下來。 幾日後,陳續慶接收到一張傳真—— 明天就是向天馴父親的忌日,他的父親叫做向富國。 他震愕的張大嘴巴,任傳真紙飄落地面,雙腳一軟,跪倒在辦公室內的地毯上,全身因害怕與憤怒瘋狂顫抖著。 明天就是父親的忌日。 向天馴獨自待在書房裡,手中拿著自己兩歲時的全家福,照片中的父親看起來那麼自信,母親則是笑得一臉幸福,然而原本美好的一切,全都毀在陳續慶手中。 叩叩。敲門聲響起。 “誰?”他問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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