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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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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有人可以在這種親匿至極的狀態下,還講得出義正詞嚴的話來的,至少她的定力還沒有好到這種程度! 「祁風……」果然,一開口就泄了底,她的聲音出奇的低軟。 「嗯?」這場小小陰謀的策劃者忍住笑意,輕拍懷中可人兒的背。 中招的人吃力地想繼續,「我們……」 噢,不行!她根本理不攏思緒,全身都快要著火了! 「我們怎麼啦?」他接下她的話,逗弄得饒有興味。 「我們?」可憐的女孩都快忘了自己前一秒說出口的東西。 她抬首怔怔看著眼前那雙溫柔幽深的眼眸,猛然間卻驚醒過來,略嫌粗魯地一把推開他,胸膛起伏個不停。 「你別再靠近我了!」她不客氣地揮揮手,警告猶有笑意的未婚夫,「離開點兒,我才好說話!」 來了來了,她肯定是又想跟自己理論了。 祁風在心裡失笑。 「聽到沒?離我遠一點!」害怕又惱怒的人堅持著,刻意擺出惡狠狠的模樣。 「行,如你的意。」俊美的未婚夫笑笑,大度地退後一步。 眼看兩人之間已有了段安全距離,雅嘉才鴕鳥的認為自己已能重新凝聚起思維能力,一陣夜風吹過,她臉上的燥熱也消退不少,順手撫了撫長髮,這才鄭重其事地開口,「首先,我要指責你這些天來犯的過錯。」 祁風攤攤手,擺了個「Why」的神態。 「審判長」的嬌靨又微微泛紅,不自在地開始陳述罪狀,「我們當初可是約定好的,這場婚約純屬協定關係,絕不可以藉此侵犯到對方的權利!」 她說著,不滿地瞪了他一眼,「可是現在,你表現得越來越過火了,總是動不動就……就、就像剛才,你又……咳咳。」清清喉嚨,最重要的罪狀極其含糊地帶過,「如果在別人面前還情有可原,可是像現在,只有我們兩個人,你又何必那麼恪盡職守?!」 毫無疑問,「審判長」對某些關鍵罪證的逃避態度,使這份指控根本不具有警懾作用,尤其她面對的這個「罪犯」又是個極其狡猾的傢伙。 祁風果然大樂,儘管在心裡笑得要死,卻裝出一副認真受教的模樣,一本正經地答道:「令人尊敬的審判官小姐,本人耳朵最近可不太好,煩請您是不是把那些罪狀再複述一遍?」 「複述?」雅嘉心虛地扁扁嘴,「有什麼可複述的?!反正你做都做過了,大家心知吐明,我不說你其實也記得清清楚楚!」 祁風愛煞她這副既羞怯又欲逞強的模樣,立即順著她的話繼續逗弄,「是啊,如果我做都做過了,您說說怕什麼?」 可憐的審判長徹底被擊垮,很沒骨氣地重複他的話喃喃低語,「是啊,說說怕什麼?」然後垂首自問:「說就說唄,我到底在怕什麼啊?」 而俊美無儔的罪犯先生則在一棵月桂樹旁悠然而立,抱胸看著這一幕痛苦掙扎的好戲。 終於—— 「說就說!」不顧粉頰的微燙,雅嘉猛然嚷出口。 嗚呼,司法權威再次抬頭。 「嗯。」祁風一整面容,恭敬以待聆聽。 「你……你……」深吸一口氣,「你不該老是對我摟摟抱抱,甚至親——」頰上的溫度指數直線上升,「我們訂婚不過半個月,你已經親過我七次了!」 審判長兼受害人恨恨地比出手指,誘惑人再次犯罪的嬌唇在月光下不滿地嘟起,「你還記得嗎?六次是在訂婚後,都是在沒有人,根本沒有必要的場合,一次是在訂婚前,就是你誘騙我跟你訂婚的那個晚上。」 真是不幸,那是她的初吻啊!居然在恍恍惚惚間就失去了! 更不幸的是,犯罪人好像根本不以為意,反而笑眯眯地打了個響指,「七次?只有七次嗎?我記得應該沒有這麼少吧?」 呵,他的公主居然一筆一筆給他記下呢,他喜歡。 頑固、漫不經心的姿態卻激怒了審判長。 「我是說更深入的那種……舌吻,好不好?」雅嘉賭氣地低嚷。衝口而出的下場,就是臉紅到脖子以下。 天,她怎麼說出這麼沒有營養的話?! 「我可以申請保釋嗎?」逮住制裁者正心神慌亂的時機,罪犯先生優雅地走近她。 「當然不——你幹什麼?!」溫熱的氣息噴在臉上,近在咫尺的俊顏嚇了她一大跳。 但很悲哀的是,某位先生並不安于伏法,反而興致勃勃地欲施行第八次的罪行,結果並無意外,毫無建樹的審判長不得不再一次淪為受害人,在支支吾吾間,法律的制裁無法伸張。 月色清亮,熏風徐來,在溫柔甜膩的纏綿間,誰還會需要那些冷冰冰的條文規範呢? 「喂,祁風,那是我的床欸!」雅嘉忍不住握起拳,站在門邊恨恨地低叫。 「我知道啊。」懶洋洋的聲音從床上傳來,而此刻橫臥其上的是具俊美修長的軀體,完全有別于主人嬌柔的氣息。很顯然,這是典型的鳩占鵲巢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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