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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七


  宣完上諭,滿祿又恢復嘻皮笑臉的神色,「喲,九王爺,您這是正準備回去了呀?那敢情好。」

  「那個混賬東西!」瑄王聽完後卻氣得拂袖站了起來。

  好個段臨海,越來越有出息了,居然敢把雪麒麟的事直接捅到皇兄那裡!

  滿祿嚇了一大跳,「王爺?」

  他回過神來,只得先壓抑住怒氣,躬身回道:「是,臣弟知道了。」

  滿祿不安地搓搓手,「九王爺,可是出了什麼差池?」

  瑄王看了他一眼,不耐地一揮手,「你回去吧,本王心裡有數了。」

  他冷冷地看著滿祿他們三人先行離開後,才轉過身對藿香道:「香兒,我們也上路吧。」

  馬車不緊不慢地走在寬闊的宮道上。

  侍衛王重和阮奔兩騎當先,孤順和孤泰一左一右護在馬車的兩側,而總管和其餘的僕婦下人們則分乘在後面的幾輛馬車和馬匹上。走了半天,一路平靜無事。

  「香兒,到我懷裡來——」瑄王懶洋洋地倚在一個團龍繡花的靠枕上,向身邊的她招招手。

  藿香依言乖巧地偎進他的懷裡,任由他撫弄著自己的髮絲,可不到一會兒,又忍不住撐身起來,皺著眉道:「既然你們的皇帝已經知道了這件事,那聖物……皇帝會派兵追討回去嗎?」

  聞言,他一想起段臨海就滿肚子火,「那個蠢材!他為了討份上賞,跟雪麒鱗死杠上了!」

  他曲起一條腿也坐了起來,一手擱在膝上,一手隨意在她粉頰上輕輕觸撫。

  「香兒,你別擔心,我既然答應了你,就絕不會讓你的聖物再出差池。」

  說罷,他把她擁入懷中,滿足地歎息道:「再說我皇兄也不是小氣的人,他富甲天下,又怎會為了小小一尊雪麒麟而勞師動眾?」

  「但是——」她仍有憂慮。

  「好啦!你的人在我懷裡,卻滿腦子想著你的族人和聖物。」他有些懊惱和嫉妒,突然把她壓倒在車廂內的軟墊上,扣住她雪藕般的手臂不讓她動彈,眸色轉瞬變得幽深,壓低聲道:「此刻若不是在行路途中,本王真恨不得再要你一次。」

  「你——」她的臉頰霎時染上一抹飛紅。

  他們起身得晚,天光大亮的時候,他和她還在床榻之上纏綿。

  她羞怯的神情加深了他的欲念,壓抑不住內心的衝動,捨不得再置一詞,他直接俯首吻住了身下女孩兒那如蓓蕾般美麗嬌嫩的唇瓣。

  這三日裡他一直纏著她,總是半誘哄半霸道的,她香軟的唇舌他也品嘗了無數次,每一次都是欲罷不能。她簡直如一汪春水,讓他寧願溺斃在其中。

  藿香的身體也開始癢熱起來,他放開了對她雙手的禁錮,一手轉而托起她的後背,讓她柔軟的胸脯不得不緊緊地抵靠住他的胸膛,而另一隻手又習慣性地去拉扯她的外衫。

  當他的吻流連在她的耳畔頰側時,她再也忍不住的輕輕呻吟——

  「小天……」她喚著他的名字,沉醉之中又格外不安。在她的生命中,再也沒有比這更大膽的舉動了。

  馬車慢慢地經過一片樹林的邊緣,瑄王的手探入了懷中人兒的衣衫內,他貪婪地吻著她美麗的頸項,略帶些粗暴地想把纖薄的衣衫都扯離嬌軀。

  但只扯了一半,馬車突然顛簸了下,孤順在車廂外道;「王爺,天突然陰了,看樣子要下雨,要不要先停止趕路,到樹林子裡暫避一下?」

  他只得壓抑住體內翻騰的焰火,摟著嬌軀疾翻了個身,兩個人俱氣喘吁吁。

  藿香伏在他的胸前,水眸迷蒙,嬌靨發燙,原本如雪般的肌膚因方才親昵的舉動而泛起一層淡淡的紅暈,就像白玉初染胭脂,讓人生出無窮無盡的愛憐。

  他吸了一口氣才道:「不用到林子裡去了,官道上平坦,只要雨勢不大就繼續趕路。」

  「是。」孤順回話。

  孰料他話音才剛落,天上就像撒豆子般地落下雨珠來。

  雨珠朝孤泰的頭上劈哩啪啦地砸下來,惹得他氣惱地猛甩頭,「這天公變臉怎麼比川中的絕活兒還厲害!方才繞過屺山縣城時,明明還是大好的太陽,怎麼說下就下了?」

  此刻瑄王已在車廂內幫藿香整好衣衫,聽見孤順的抱怨聲,不以為然地一揚唇角,含笑地隨口說道:「那也沒什麼稀奇,常言道:『一山有四季,十裡不同天』嘛!」

  沒想到雨勢越來越大,四個侍衛和後面騎在馬上的十幾位家丁都倒了大楣,滿頭滿臉的雨水直往衣領裡灌不說,還糊住了眼睛,要不是已掏出斗笠戴上了,可就真得閉著眼在雨中騎馬了。

  孤泰急了,「王爺,這雨太大了!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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