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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九


  “你想圓什麼樣的夢想呢?”袁洛威拉她坐到自己身旁。

  心中被一時湧上的許多感覺占滿,她沒去注意袁洛威對自己的親密舉動。

  “以前我想要在一個滿是花朵的溫室裡生活,不管是寫書、看書都好,讓五彩繽紛的花朵裝飾我的世界。後來只求有一個清靜幽雅的地方能洗滌自己的思緒,我就很滿足了,這是為什麼我會那麼喜歡客廳落地窗前的那一小塊地方,而那缸荷花便是我解憂去鬱的良藥;夏風習習,倚在窗邊聞荷香,這便是千金難買的優閑了。”

  袁洛威讓她躺在自己懷裡,一同看著美麗夜景。他輕柔地撫著她的髮絲,緩緩說著:“你的夢想不難達成,你需要的是個強壯能幹的丈夫,讓他為你儅去世俗的煩擾,替你建造一個清寧世界,可以讓你在裡面作夢、寫書,過你想過的生活。”這樣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靈魂,還能在功利掛帥的現實世界中生存,又不喪失自我,除了是幸運外,也因她找到了山口已有興趣的工作,使她能兼顧理想與現實。

  這麼單純的女子,如此乾淨的心靈,讓袁洛威興起了想保護她的念頭,使她可以在自己的羽翼下生活,永遠保有如此清明的一面。

  這是表示他已經對曉蝶心動了嗎?他也說不上來。

  但他對曉蝶是愈來愈有感覺了,這是肯定的——

  “丈夫?我要丈夫做什麼?”莊曉蝶轉頭看著袁洛威,不贊成他的說法。

  “要丈夫為你儅風遮雨,為你努力賺錢,來提供你最好的生活啊。”袁洛威解釋。

  莊曉蝶否定地搖搖頭:“這不是在找丈夫,是在找奴隸;丈夫該是可以同你心靈相交的人,能互相疼惜,共患難、共享福,互為對方擋風遮風才是。如共棲枝頭的雁兒,形影相伴,這才叫夫妻——袁洛威聽了放聲大笑——

  她果真是寫書的作家,竟將感情看得如此唯美。如果夫妻以她這個標準來衡量的話,那這世上會有九成的夫妻不合格,而離婚這名詞也會從歷史上消失,更刖說會有外遇的事發生了。她的夢想和現實差距何止十萬八千里啊,

  不過,她的想法讓他敬佩,他從沒遇過這麼真實無偽地面對自己內心的女子,讓他喜愛,也想要……得到她。

  莊曉蝶因袁洛威的笑聲而粉臉通紅,沒料到她說得如此正經,他居然還取笑她?

  “這有什麼好笑?我不認為這很好笑。世上就是有這樣的感情在,像我姊夫和姊姊就是了,你不知道他們有多相愛,讓人好羡慕呢。”莊曉蝶手指點著袁洛威的胸口大聲說。

  袁洛威喘口氣停下笑聲!順便將莊曉蝶的小手包入自己的大掌中,舉至唇邊親了下。

  “好,我不笑。我知道哥哥和嫂嫂相愛,否則不會有靜兒和鴻兒兩個小天使的降生。只是這樣的機率是萬中選二你要找這樣的男人當丈夫,真的很困艱。”

  “『得之我幸,不得我命』,何必強求呢?婚姻大事多擔心無益,順其自然就好了,你操什麼心。”

  莊曉蝶嘟著嘴,神情似抱怨似嬌慣,模樣可愛極了。

  袁洛威的笑容轉為柔和,攬緊了懷中人,細聲低喃:“你知道你現在這模樣有多誘人嗎?”他的唇輕輕地蓋上了莊曉蝶的小嘴。

  莊曉蝶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傻了,楞在當場不知該如何反應。在袁洛威想進一步開啟她的唇齒時!她才驀然轉醒。

  啪的一聲,清脆的耳光聲震開了兩人。莊曉蝶馬上從袁洛威懷裡跳開,手掌微微痛麻,話也說得語無倫次。

  “你……你在做什麼?我……我……你這個登徒子、好……好色之徒、不要臉!我……我討厭你!”她大聲叫完就沖下樓,飛快地離開袁洛威的房間。

  他一向是情場的常勝軍,從談戀愛到現在,何曾嘗過敗績,女人愛他都來不及了,哪可能會甩他耳光呢?這還是第一次!然後,他忍俊不住地笑了起來。

  莊曉蝶的忿怒代表她不是隨便的女孩,他能遇上這樣潔身自愛的女子,慶倖都來不及了。

  莊曉蝶,我袁洛威和你耗上了!既然你給了我這樣難忘的滋味,我便不會輕易放過你的。

  等著接招吧,我的小女人。

  為了袁洛威一個吻,莊曉蝶輾轉反側難入眠——

  她一方面生氣他的輕薄行為;一方面猜他是不是喜歡上自己了?還是只是一時興起,和自己玩玩而已中.她覺得思緒混亂極了。

  直到了天快亮時,她才迷迷湖湖地睡著。

  結果睡過了頭,直到袁初靜來搖醒她。可想而知,今天早上又會是場大混戰。

  莊曉蝶急著幫兩個孩子穿衣服、背上小背包,又下樓烤麵包、準備牛奶,盯著他們將早餐吃完;好不容易準時將小孩送上娃娃車。

  此時,她就像剛參加完百米賽跑一樣,總算可以放鬆心情喘著氣,坐在大師椅上休息。

  一陣熟悉的男性古龍水味道從樓上飄下來。袁洛威一身的神清氣爽出現在她眼前,對著她微笑。

  “辛苦你了,昨晚睡得可好?”

  莊曉蝶整個人的寒毛全豎起,心中馬上又響起警報。她不友善地回瞪了讓她睡不好的始作俑者,冷冷地回”句:“不用你管。”

  袁洛威不以為意地一笑,舉步走向莊曉蝶。

  莊曉蝶馬上站起後退了一步,警覺地問:“做什麼?”

  袁洛威笑著搖搖頭:“別那麼緊張,你臉上沾到草莓醬了,我是想幫你擦掉而已。”

  莊曉蝶馬上兩手蓋住臉頰,不客氣地回絕:“不必了,我自己可以擦掉。”說完就往樓上沖,不過她隱約可以聽到袁洛威的笑聲傳來。

  真是可惡!

  經過昨天那件事後,為什麼他仍是一副無事的模樣,而她卻這麼狼狽?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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