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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四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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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小姐,大夫請來了,劉大夫也來了,有兩位大夫的努力,一定能能救活人的!”張管事看著艾昭君喘著氣稟報。 “我看大夫是派不上用場了。”艾昭君淡淡回應。 這話令張管事臉色大變,“為什麼?難道人已經……已經……啊!”當他轉眼看到坐在床上的人,反應和菊兒一樣,嚇了一大跳。 “張管事,沒事了!”菊兒看著他笑說。見到有人和她一樣被嚇到,她心舒服多了。 “這……這是怎麼回事”管事一頭霧水,隨後跟入的兩個大夫和幾位隨行的男僕都滿臉疑問,被弄混了。 艾昭君站出來說明:“韓邪沒事,只是中了邪,現在已經恢復清醒沒問題了,剛才他已向我說了,他對於自己為大家帶來了這麼多的麻煩感到很不好意思,既然身體已經痊癒,他想用工作來表達謝意。他體壯力氣又大,最適合的便是辛苦的事,如挑水、劈柴、整理馬廳,愈苦愈累愈好,他心裡才會好過,而且是從現在這一刻起,對吧,韓邪?她說著,露出美麗的笑顏看著他。 韓邪眼裡閃過笑意,這小人兒還真懂得把握時機報仇呢!他輕點點頭:“對,小姐怎麼說,我就是怎麼想的。” “哇,真會說話呢,那就不是啞巴了!”他的開口讓男僕間起了小小的騷動。 “張管事,你怎麼說?”艾昭君問。 張管事拱手以對:“這樣當然是最好了,小的會讓韓邪如願的。” “這就好,那我不防礙眾人工作了。”艾昭君沒多看韓邪一眼,挺直背脊帶著得意笑容離開。 這就是給色狼最好的禮物,讓他累得伸不出狼爪,看他還能變什麼花招! 樹林間,十來名男子騎馬同行,除了為首身穿白衣長相斯文的年輕男子外,其餘人都是一身黑衣行頭、腰間還配有武器的彪形大漢,看起來像是那名書生少爺的護衛。 一行人走走停停,還不時散開四下尋尋覓覓,行跡看來非當地怪異。 “大家仔細找一找,樹幹、地上、草叢間都要細心多看幾眼,不可以漏掉任何的蛛絲馬跡!”留著落腮胡,年約三十多歲的壯漢大聲吩咐。 突然,鷹叫聲引起其中一名護衛的注意,他飛身下馬,將掛在脖子上的木哨放在口裡長吹數聲,不多久,就見到一頭羽翼黑亮鷹從天而降,落在他平舉的手臂上。他忙檢查著黑鷹的翅膀、雙腳,並沒發現任何夾帶物品,他向黑鷹輕吹口哨,黑鷹也咕咕地響應幾聲,他本是滿懷希望的臉頓時黯然下來,回身對在馬上的白衣書生搖搖頭。 “國師,黑魯還是沒有任何的發現。” “吉藏,讓它再探!”白雲川下令。 吉藏點頭,拿著木哨再吹個短哨聲,黑鷹展翅,直飛而起回到天空。 “國師,這裡曾有主上的記號嗎?”落腮胡的壯漢走回白雲川身旁問。 “這條是通往城鎮的路,我們的方向應該沒錯,以距離來算,這附近也該有記號才是。”白雲川回答。 留著落腮胡的壯漢大力一擊掌,咬牙切齒恨道:“那群不長眼的傢伙竟敢挾持主上,待我找到人一定將他們的骨頭一根根拆下來當柴燒!” “都怪我沒保護好主上,才讓主上遭此危厄,我真罪該萬死!”吉藏亦是萬分地自責。 “該死的不只是你,若能馬上找到主上,我即武立死無憾!”落腮胡怒張,顯出了他的激動。 “即武、吉藏,你們是主上最貼身的護衛,最得主上重用,怎可以如此輕賤生命?主上若明白了也不會高興的。這次是意外,誰都不願意發生,現在救回主上最重要,其餘的不准再提了!”白雲川皺眉下令。 即武、吉藏兩人對看一眼,拱手恭敬回應:“屬下遵命!” “發現記號了!” 興奮的叫聲傳來,白雲川下一刻已經飛身下馬,足尖一瞪,人如閃電般迅速往出聲處奔去,即武、吉藏也急跟去。 “國師,這裡!”衛士指著樹幹上的刻痕,刻著只展翅老鷹。 白雲川蹲下身細細觀視,那是用石塊草草刻劃出來的圖案,線條顯得淩亂,該是刻得很匆促;雖是如此,老鷹的形樣卻表現得很明白,老鷹圖案下還刻了個“十”的符號,白雲川爾雅的臉上露出絲笑容。 “我們走對路了!” 這話讓衛士們都高興地呼喊起來! “這是什麼意思?”吉藏問。 “是日期,主上留下記號那天是初十,現在是二十號,之間相差了十天,我們離主上是愈來愈近了!” 白雲川解釋,這好消息又引來歡呼,但是接著他眼尖地在樹根部發現了暗色的痕跡,他用手摸了下,臉色瞬間又沉下。 “國師,怎麼了?”即武注意到國師的神色不對,關心忙問。 白雲川緩緩站起身,低沉出聲:“那是血跡。” 笑聲立刻消失,所有人都無語,神情斂起。 “他們又傷害主上了!該死的,該死、該死的!”即武憤慨地一個拳頭睡在樹幹上,讓整棵樹劇烈搖晃。 “整隊,上路!”白雲川冷聲下令,白色身影像陣風,下一刻就回到馬上。 其餘人速度也不慢,在最短時間裡都跳上馬,跟著國師往前趕路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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