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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二


  「大哥,我們要回山莊了嗎?」裘見憐柔聲詢問赫連上邪。

  赫連上邪看著她,點點頭笑道:「上馬吧,我們回莊。」

  裘見憐回赫連上邪一個微笑,在他的注目下身手靈巧地上了馬。她的馬上英姿嬌媚可人,讓赫連上邪忍不住多看了她兩眼。

  裘見憐見赫連上邪直盯著自己看,有些臉紅地出聲:「大哥,好了。」

  赫連上邪忙回神將眼光轉開,藉著跳上愛駒的動作化去自己的失態。他向易禹安把抱拳道別後,帶頭先離開。

  「盈兒麻煩易大夫了,告辭。」裘見憐也向易禹安微點個頭,優雅地催動馬兒。

  易禹安看著離去的一對男女身影,心想他們看起來還真是相配呢。剛才赫連上邪看裘見憐時目不轉睛的模樣,他還是第一次見識。裘見憐雖是公主,但和赫連也只是義兄妹罷了,或許他們會有不同于兄妹之情的發展呢……

  「如何?你和大哥相處得怎樣?大哥願意回宮了嗎?」

  在策馬回山莊的路上,裘見憐不禁覺得好笑。每回她去見盈兒,問她的第一句話就是探詢赫連上邪回宮的意願。

  盈兒住在易禹安的藥廬裡已經有四天了,每天一早裘見憐會在禁衛軍的護衛下到藥廬去看她。

  說為她解悶是太言過其實了,盈兒雖然身子虛弱暫時無法出門,但有宮女陪伴著,而且她每天光是和易大夫唇槍舌戰就夠她忙了。盈兒可不是會忍受吃虧受氣的女子,若在言語上說不贏易禹安,就會調皮地改用其它辦法扳回一城。看盈兒惡作劇後的高興表情,眉飛色舞地說給她聽,比在宮裡時還要目得其樂的模樣,裘見憐感到十分安心。

  聽說藥廬屋頂現在是傷痕累累,常見破洞,尤其以易禹安房間屋頂破得最厲害,所以一下雨易大夫就緊張了;要不就是櫃子裡整齊的藥材被弄混了,藥櫃外明明寫著是甘草,從櫃裡拿出的藥卻是黃蓮,甚至連易禹安的衣服都遭殃,常莫名所以就破洞綻線,讓他不得不穿上盈兒要他穿的新衣服;總之盈兒調皮的主意一大堆,可見她真和易大夫對上了。

  裘見憐原是擔心盈兒這麼頑皮會惹得易禹安一怒之下將她趕出藥廬,不為她醫治了。但她看易禹安雖氣紅了臉,可是風度還很好,而且還少了第一次看到他時所表現出的冷漠落拓;雖然他仍是留著胡渣、不修邊幅,但眼裡多了分神采,整個人很有精神,臉上的表情也多了,看起來年輕許多。看他對盈兒的調皮胡鬧,口裡淨是斥責,實則是包容。他不會不管盈兒的,裘見憐看得很清楚。

  不過,赫連盈兒每天最關心的事,是裘見憐沒有絲毫的進展,原因是赫連上邪太忙了。

  連武林場的主人,一個是赫連上邪,另一個叫武嶠,所以才會取名為連武林場。武嶠是赫連上邪一路打拼過來的最佳戰友,性格老實,山莊的大廳就是依他的喜好所佈置。赫連上邪讓武嶠掛名連武山莊的「莊主」,所以山莊裡的僕人均稱赫連上邪為「主人」。

  連武林場占地廣大,擁有多片山林,雇用了許多的工人開採伐木。武嶠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各個開採的據點巡視照顧,較少留在山莊裡,對商務的事也不熟悉。

  所以一個偌大林場舉凡財務、經營狀況、盈收支出到擬定決策方針,全都赫連上邪負責。雖然他請了許多人員幫忙,但他仍是最後的決策者。

  裘見憐看他忙成這樣,不好又再加重他的負擔,也不顧強要他帶自己出門。所以至今第四天了,裘見憐每天除了看望盈兒外,就不曾離開過山莊,遑論出去玩呢。

  可是有失便有得,赫連上邪每天仍是會抽出晚膳時間陪裘見憐用膳;相對的,赫連上邪也知曉她在宮裡的生活、成長的點點滴滴。

  不過,她和赫連上邪每每提起父皇時,他就會將話題轉開。對父皇、對皇宮,赫連上邪表現得是那麼的排斥,讓裘見憐不知該如何突破大哥的心結。

  這事雖然困難,她也一定要想辦法才行,否則就對不起盈兒所托!也會讓父皇失望的。

  腦裡有思緒在轉動,路途就顯得短多了,一會時間就回到連武山莊。

  裘見憐騎馬才走進山莊,就見到赫連上邪正騎著馬要出門。

  「大哥——你要出門呀?」裘見憐笑問。

  「嗯,工人在後山發現一批千年紅檜,我要前去瞧瞧。」赫連上邪笑笑回答。看到裘見憐,他眼裡不禁就會湧出股溫柔之情。

  「那憐憐就不耽擱大哥辦公事了,你一路小心。」裘見憐巧笑說著,對赫連上邪揮揮手。

  裘見憐就是如此的善體人心,才會讓赫連上邪心中時時想起她來。他發覺自己真是太少時間陪她了,策馬走了兩步便停住,將馬頭轉回,看著裘見憐問道:「憐憐,你想不想一起去看看呢?」

  「我也可以去嗎?」裘見憐喜出望外。大哥在邀請她呢。

  「當然可以。走吧,在太陽下山前,我們就會回來的。」赫連上邪愉快地笑著說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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